實際上,釘崎的動態視力和控制力確實一流。
畢竟要在空中精準的打擊到釘子的尾部,這種精準的控制力讓職業棒球選手來也不見得能夠做到。
這種被稱為簪的芻靈咒法的操作是釘崎從小就訓練出來的。
所以說,體育遊樂場的設施丟出的直球簡直是小菜一碟。
自稱為田中將大和大谷翔平,卻用著鍾擺打法·······兩個男生對這種事情總是十分的在意,但只要能夠得分的話,就無所謂了。
不過說到這, 從第三球開始就不太一樣了。
“哈!?搞什麽啊!”
還以為是投球機器偏轉了角度,被射出的投球在釘崎面前驟然產生了犀利的回旋。所以說釘崎自信滿滿地的直球揮棒就打了個空。
“等等,機器居然會投魔球!”
“這是變化球吧?”
“可惡的機器,居然直球的速度還帶變化的!”
“是你自己設置的成的最高難度的。”
伏黑淡淡的對著轉過身來的釘崎道出了殘酷的事實。
“該死的機器,居然不打算用堂堂正正的直球分出勝負,有本事正面上我啊!”
“喂,是你自己的自信過頭了,不要怪機器啊!”
“可惡,走著瞧吧!我從達比修那裡偷學來的一本足打法就要爆發了!”
“哦,原來釘崎的棒球全是從投手那裡學來的啊。”
“而且你一直都在用鍾擺打法吧·····”
被虎杖和伏黑在一旁冷靜的戳穿也沒絲毫沒能讓在那個釘崎動搖,她時而被變化球耍得團團轉,但仍然奮勇地迎戰。
不過很快,釘崎的球棒已經能夠擦到變化球了。
就連虎杖也不得不坦率的發出了感歎聲。
“好厲害啊釘崎,那種球就連棒球部的人都會感到吃力吧?”
“可能是平學長的特訓起作用了吧。”
“嗯?源盛前輩是罕見的變化球投手嗎?”
聽了伏黑的話,虎杖開始想象起平源盛那一身恐怖的怪力,怎麽想都應該是強棒吧!
對此,伏黑都懶得反駁。
“不是這個意思,我指的是他的行動狀態完全不符合常理。所以才能起到鍛煉隨機應變的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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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原來是這麽回事的嗎?”
“你主要是進行的咒力操控訓練,我們不需要鍛煉這個。我們在不停地接受高強度的戰鬥訓練。體力、眼力、思考力都得到了鍛煉。”
“哦哦······是這樣啊。”
虎杖咀嚼著伏黑的話,止不住的點頭。然後他又接受了即便如此還是被虎杖給追上了這句評價。
虎杖與他們相比差的不是戰鬥,而是從小就鍛煉的咒力操控,現在見證過黑閃之後, 毫無疑問的虎杖的距離咒力核心更近了。
結果, 釘崎命中了好幾球, 不知不覺間, 十五個球居然打出了五個安打。其中甚至有一球打進了本壘打區。
“怎麽樣, 虎杖。打擊率三成,一個本壘打,果然本姑娘是王牌ACE啊!”
“可是·····本壘打是你說的不算數的。”
“囉嗦!伏黑,到你了!”
“嗯。”
接過球棒的伏黑乾勁缺缺地走進了擊球間。
一般來說,對於這種程度的遊戲隨便打打就好,可說實話,釘崎的發揮出其意料的還不錯。虎杖也是一個運動怪物,打出好球來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戰績大概率不會遜色於釘崎。
本來神色輕松的伏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打不好的話,懲罰就會落在自己身上!
伏黑的腦海中閃過了最壞的情況。
模仿懲罰,而且是大聲模仿。那·······到底要模仿誰啊!
自不用說,伏黑根本不是那種擅長模仿的人。
他不像虎杖有壓箱底的絕活,更不覺得自己能夠模仿的很像。
如果說自己沒有準備的弧啊,那兩個人肯定會現場找一段搞笑藝人視頻逼自己模仿的。
嘶·······很難辦啊。
不過,就連伏黑也知道,就算輸了這場比賽,再怎麽樣也不可能用一句【誰要陪你們玩懲罰遊戲啊!我才不要咧!】賴掉。
所以,這就演變成了一場超出伏黑預想中的不能輸的戰鬥。
只不過——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可惡。”
確實很有難度,不愧為最高等級難度。
畢竟是能讓習慣於在空中擊打的釘崎都陷入苦戰的速度和變化球組合。
從開始揮動球棒的那一瞬間,伏黑就知道完蛋了,完全沒有抓住時機與球路,結果以消化不良的姿勢撲了個空。
“看起來勝負要比想象中的要來的早啊。”
“囉嗦!”
伏黑帶著絕不輸的信念,向握住球棒的雙手施力。
腦海中已經閃過了自己模仿搞笑藝人的尷尬場面,那是足以讓人嘲笑一輩子的事。
不過,力量並不一定會帶來好成績。
棒球是一項考驗綜合能力的運動。棒球整體暫且不論,在擊球方面釘崎很有又是,就連伏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此時,應該集中於憑運氣比較容易打的直球球路嗎?伏黑開始在腦內思考了。
他已經放棄了擊中變化球的可能,他······不是那個料。
就在這時,突然有段記憶複蘇了。
不過好像不是那種絕世秘籍被突然領悟了。
而是——惠,你不懂的該如何認真吧。。
在五條臨走前,對自己說過的話,近日來在伏黑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
那也不該在這種時候想起來吧。這可是決定人生的大事啊!
對於此時一心想要逃避落敗懲罰的伏黑來說,也未免太不合時宜了吧。
——惠,棒球球盔一點也不適合你嘛。
那是五條在小學時的棒球活動時令人火大的發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都是棒球的關系,相關的記憶一個接一個的鮮明了起來。
——惠,要是自己一個人去無人島的話,只能帶一件東西的話,你想帶什麽樣子的平衡球啊?
就連完全無關緊要的事情都被想起來了。
伏黑腦內全是妄想五條的傻瓜話語。明明他又不在這裡,為什麽還這麽陰魂不散啊。
“你連打球遊戲都之追求及格分啊。”感覺被五條挑釁了,忽然有了動力。
說起來·······最開始讓自己去回收宿儺的手指時,也曾經被他惹怒過,十分想揍五條來著。
“哦!伏黑的揮棒變快了,是拋除雜念了嗎?”
“不過,總覺得他的表情好可怕啊。是對那個棒球下詛咒了嗎,你快看啊!“
“這樣下去釘崎的記錄會被超過的吧。“
“嘖,失策了。本以為他隻擅長上壘觸擊球,沒想到居然還隱藏著這種實力的啊。”
“聽起來很像體育漫畫裡對手學校的人。”
“你說誰呢,不要把我當成成長道路上的墊腳石啊。”
就這樣,伏黑不再糾結於球路,來球就打,把每一個球當做五條的臉,果然清晰了許多呢。
終於在後半段奮起直追,以十五個球打出了七個安打的成績超過了釘崎。
對伏黑來說,免於懲罰遊戲這件事讓他不禁送了一口氣,冷汗都流下來了。
順便,他知道了打白球原來是一件非常解壓的事情,他已經在考慮走的時候買一個了。
“·····好!”
“呼~~~~好可怕。我好想還是第一次看到伏黑比勝利的手勢啊。·····他有那麽討厭被懲罰嗎?”
“可能他只會模仿搞笑動物吧。”
“伏黑原來還會模仿搞笑動物的啊。”
“他不是經常那麽乾嗎。”
“那是手影,才不是模仿。”
看到釘崎正在用手比劃著狗的樣子,伏黑立馬耷拉下臉來。
“那最後輪到我了。”
壓軸出場了。
站在擊球間架起球棒的虎杖,姿勢放松又自然······才怪!放松過頭了!
雖然太用力的話也打不出好結果,但虎杖的動作似乎就連將力量傳到球棒都做不到。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被伏黑質問,虎杖露出了無所畏懼的微笑。
“不是只有你們進步了,我也領悟了了不得的東西哦。”
“是嗎,你不是幻想著自己能夠打出黑閃吧。”
“嗯?難道我不能嗎?”
他緩緩揮動著球棒,自信滿滿地給自己的姿勢命起命來。
“名為······黑閃打法!”
“···········”
對於虎杖自信滿滿的打法,伏黑不好說什麽,因此,此時伏黑只是單純的在想七海老師會不會被他惹毛而已。
“好耶!I am No.1!“
“為什麽那種亂來的姿勢都能達到球啊。”
“大概是大力出奇跡吧。”
話雖如此,虎杖打出了十五球中十二安打的成績,輕松取勝。
畢竟他曾經把鉛球扔出了三十多米。事到如今姿勢和理論都已經不重要了。
“來吧釘崎,懲罰懲罰——!”
“嘁,我做就是了!畢竟規則是我定的!”
“那你要模仿什麽啊。”
“猜猜看吧。對我精湛的演技瞠目結舌吧!”
“就連這也要賭嗎?”
釘崎伸直手臂開始拉伸。
模仿會用到那塊肌肉,打球之前拉伸不是更好嗎,即便伏黑冒出了些許疑問,但仍舊選擇默不作聲。
畢竟——又被拉去雙人表演的風險。
釘崎輕輕咳了一聲,終於進入了狀態。
“——虎杖先生,你是認真的嗎?”
“你模仿小林劍道叫我先生幹什麽啊。”
“哈,你對小林有意見嗎?”
“我沒對小林有意見!話說你怎麽學得那麽像啊!”
看到虎杖他們爭得面紅耳赤,伏黑卻露出了困惑的神色。雖然就女生專門跳小林來模仿有些值得吐槽,但虎杖能夠立馬認出來也是夠厲害的。
“沒辦法了,我來給你做個示范。”
“你也要模仿嗎?”
看到虎杖也開始拉伸,伏黑皺起了眉頭。
模仿大賽就這麽悄無聲息的來開了序幕,那花費時間的懲罰遊戲到底是算什麽啊。而且在模仿之前還要拉伸肌肉又是哪個世界的常識啊。
伏黑的困惑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
虎杖則煞有其事地深呼了一口氣,終於開始了模仿。
“——你趕不上了!”
“都說了別再玩電影梗啦!”
“明明都get到了不是嗎。”
“為什麽模仿施瓦辛格非挑這一幕不可啊!第一滴血不行嗎。”
用余光瞥了一眼鬧鬧哄哄的兩個人,伏黑當做沒看見似的走向了自動售貨機。再這樣下去,模仿的順序遲早會輪到自己的。
不知道後來又玩了多久,又舉行了多少次比賽。
在乒乓球上釘崎被虎杖緊追著不放,又在壁球上敗給了一擊直球氣不打一處來,台球上全員都沒搞清楚規則,群策群力的結果就是變成了一場勝負、規則、人數都未知的迷之競技。
外面的天色已經變暗, 差不多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三個人落座在了餐飲區。
釘崎舉著奶茶,來到了嘬著冰咖啡的伏黑面前。
這種飲料到底要流行到什麽時候········伏黑為此感到有些困惑。
“虎杖呢?”
“他還在等著章魚燒。”
釘崎坐在了伏黑的斜對面。
“幹嘛啊,一臉疲憊的樣子。”
“沒有。”
“哦是嘛?”
釘崎玩起了手機,伏黑也低下了頭。
店內雖然依舊吵鬧,但圍在桌子前的兩個人之間卻漂浮著奇怪且安靜的空氣。
雖然並不是因為關系不好或是心有芥蒂。
只是因為伏黑和釘崎在這段時間他們已經熟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了。
只不過,沒有虎杖在,他們相處起來沒有那麽熱鬧。
伏黑望著在食品櫃台等候的虎杖背影。說起來,是虎杖先說肚子餓的。
伏黑突然想起了什麽,抬起頭。
“釘崎。”
“什麽?”
“你今天一直再問虎杖想做的事情。”
“但是鯊魚電影什麽pass。”
釘崎並沒有否定,杵著臉歎了口氣。
“虎杖終歸還是要死去的吧。”
伏黑能夠察覺到的事情,釘崎沒可能不知道。
只不過,比起表現出來那種悲傷,釘崎則選擇了這種能夠照顧到虎杖情緒的方式。她乍看是豪爽的性格,卻有著心思細膩的一面。
伏黑對著一點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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