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八月之初,上午九點。晴空烈日,萬裡無雲,氣溫三十六度,是一個熾熱的好天氣。
“哎~真希醬差不多該認輸了吧。”
綺羅羅坐在胖達的身上,反問呈180度倒立姿勢翻倒在學校庭院樹上的狗卷棘。
為了備戰交流會,一年級們除了平源盛一同參與了面向一年級生的嚴酷訓練。
特訓以格鬥戰為主,他此時正熱火朝天地模擬術師之間的戰鬥,進行人對人作戰訓練。
雖說是訓練,但面對二年級的前輩,一年級即使二對一都打不過。面對術師的戰鬥,和祓除咒靈完全不同。
狗卷和胖達在綺羅羅的術式星間飛行【love rendezvous】很快就敗下陣來,搞不懂術式效果的二人只能飛來飛去的。
“噗——”
乙骨再一次飛了起來,他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眼前一晃,秤金次的手已經觸碰到了他的下巴,他從半空落下,大腦一陣轟鳴。
仿佛有一個白色小人衝過來對他大吼,拍著他的臉數著秒。
這個人的攻擊到底是怎麽回事····!?
先不論威力大小,主要是【痛】!!像極了冬天損友的夾心雪球,裡面夾得是鐵塊嗎!!!
身體自然而然的用起了反轉術式,特訓給他帶來的最大收獲就是反轉術式用的愈發熟練了。
“喂,乙骨狂熱起來!向我傳達你的狂熱吧!怎麽還比不上真希啊!”
秤金次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沒有狂熱支持的他很容易冷卻下來。真希給他的僅僅只是執拗。
相比較於能自奶的乙骨,真希已經遍體鱗傷了。並不是一定要要和秤金次白刃戰,她的棒子咒具被秤金次一拳就打斷了。
真希雖然號稱是咒具使。實際上,她擁有的咒具並不算多,只有屠座魔和薙刀。其他的咒具都是咒術高專所有。
能看見詛咒的眼鏡也是高專下發的,因此真希的眼鏡型號,是由其他術師使用後咒具化的東西,並不能自己決定。
真希不會做咒具。
渾身血汙的她,看起來狼狽不堪,只有一雙眼睛還算明亮。
真希趁著秤金次的注意力還在和乙骨對話的當口,來了一記左右佯攻,然後擊出一記上勾拳——
“混蛋!!”
秤金次輕松潛身躲過攻擊,又以一記回旋後踢正中真希的腿。
重心腿被命中的真希翻滾著倒地,但依舊穩穩地重整了架勢。真希已經體力不支了,這家夥的拳頭又重又痛。
“很痛吧?五條先生說過,我的咒力好像要比其他的家夥更加的粗糙。”
秤金次扭著脖子,像是才想起來的樣子。
眼前的訓練終於還是進行到了“真希和乙骨爬起來,然後被秤金次打飛出去”的循環。
二人之所以看起來這麽乾勁十足,都要歸功於秤金次的冷嘲熱諷。
胖達已經扛著狗卷真希跑去醫務室了,狗卷頭朝下好像扭到脖子了······
“小金差不多行了,把乙骨的臉打腫了,待會去京都會被人笑話的。”
綺羅羅很心疼,她還是挺喜歡乙骨這種弱氣小帥哥的。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狂熱起來。真掃興,走吧。”
秤金次扛著乙骨就往校外走,這次一定要給京都校的那夥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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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這裡!小金、綺羅羅、乙骨快過來我帶你們去京都去打臉。
” 五條悟的頭從小巴的副駕駛的窗戶上伸了出來,像極了要去放風的二哈,不僅神態,連顏色都一樣,完美黑白配色,一看就是純種的。
由於這次的人數眾多,伊地知不得不拖出了一輛豪華小巴,理所應當的他又是司機。
夜蛾端著一隻骨瓷杯子,很難想象在這三十六度的大熱天,他居然喝的下滾燙的茶。
“撒西不理,校長、五條先生。”
雖然很難想象,秤金次一個小混混,怎麽會對他們這麽尊敬,除了他們是強者的關系,還有幫他還錢,還有從局子裡撈出來這種事都是他們兩個做的。
“喂,我才剛回來,讓我休息休息,這是有違人權的,我要去文化廳去告你們!這又不是什麽非去不可的活動!”
有人顯然不想參與這個活動,在座椅上一邊扭動一邊嚷嚷。
交流會洽談說明白了,就是兩所學校校長見一面放放狠話,參加的學生提前見一面,說些狠話,砸砸場子,如果能打一架,老師們都很樂見其成。
畢竟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就跟灑了汽油的柴火一樣一點就著,回去之後肯定會拚了命的訓練,對於老師來說沒有比這更輕松的活動了, 要真的是姐妹交流會的話,兩個校長為什麽不搞個聯誼會呢?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很好用,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咒術高專參加交流會的四個人最後一人,二級術師——平源盛。終於出現了,他之所以只能在座椅上扭動而不是站起來逃之夭夭,是因為他被繩子綁住了。
出手的人正是五條悟,並且貼心的使用了龜甲縛。·····不過五條CC,這繩藝可不經用啊!
咒術小貼士,繩藝是以束縛女性身體為外顯的藝術手段,由於具有很強的視覺衝擊力,能給人帶來視覺上和精神上的享受,隨著時代的發展,男性健碩的身體,也成為了繩藝的對象。
“別想讓我去京都給你們當打手,什麽交流會洽談,就是戰前動員會!我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在京都有大把的美食和小姐姐等著我呢!CC,在那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好不容易看到了黎明,我可不想再去其他的地方了!”
平源盛都快要哭出來了····
“別想了。悟,不可能放你走的,本來今年的交流會就夠丟臉的了,四個人有兩個一年級的。”
夜蛾校長也是死要面子星人啊,端起杯子向平源盛示意。
“我知道的,萬一呢,人總是要有夢想的。人如果沒有了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麽區別。”
平源盛歎氣,試圖做最後無用的掙扎。
伊地知面無表情的坐在駕駛位,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五條悟決定的事,我們能做的只有默默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