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緩緩地睜開雙眼,眼前一片純淨的白,一切都模模糊糊的。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了男人的責怪聲和另一個辯解聲。
“我家的小惠惠要是毀容了,嫁不出去了怎麽辦!不知道誰教你的總是往臉上打。”
“不是你讓我打的狠一點嗎,而且我的老師不就是你嗎!”
“我不管就是你的鍋,你給我負責。”
“五條老師不要陷在什麽狗血情景劇裡了,有家入小姐在這裡能有什麽問題。”
“硝子的治療又不能保證不留疤,別跟我提什麽傷疤是男人的浪漫,我還想和惠惠組個組合出道的。”
“你真是夠了,伏黑惠都快醒了,你的舅舅散步快結束吧。”
可惡!喉嚨好痛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病房門突然打開,一個身影出現在病床的旁邊,坐下就開始削著什麽東西。
歪頭看向旁邊,一圈圈梨皮帶著美好的弧線娓娓墜落,削好的梨並不像,他想的那樣遞到他的手中。
五條悟看他醒了,隨手一放就開始絮叨了。
“你現在還不夠強,打不過那個家夥是正常的。待會我幫你打他一頓出出氣,有著十種影法術,再加上我的訓練,一定可以變強的,在這個國家強者主導著一切,不管是解咒還是守護,力量都是必須的。”
伏黑惠氣的劇烈的咳嗽。
“你這家夥誰要聽你在這講大道理啊,梨是削給誰的啊!”
“奧奧,你口渴了不早說。”
五條悟這才恍然大悟的把梨遞給他。
平源盛盯著伏黑惠臭著臉別過頭看向旁邊,五條悟在他耳邊敘敘叨叨的。
伏黑惠真是個死傲嬌,明明很享受這種家人間的溫情,死撐著。
見平源盛進來伏黑惠的眼神立馬充滿了怒火,死死地盯著。
“伏黑惠你真的要去送死嗎?僅憑你的能力真的有辦法解開這特級的詛咒嗎。”
平源盛直言不諱道。
“你很憤怒,自己的親人在自己眼前毫無征兆的被詛咒,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無能的在哪裡憤怒自責,在聽到有線索後,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顧一切的想要參與其中,這可以理解但不能認同,你的行為並沒有什麽錯,有錯的是——你太弱了。”
平源盛很乾脆的指出了伏黑惠的問題。
伏黑惠沉默不語。
“強者主導一切,盡快來咒術高專吧!在這裡會得到一切的。”
平源盛耍完帥就趕緊跑了,五條悟的眼神越來越不對了,好像在說我搶了他的台詞。
伏黑惠並沒有理會平源盛的離去,雙拳不自覺地握緊了,雖然他說的挺有道理的,但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要不是打不過他早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氣抖冷!
伏黑惠見五條悟眼巴巴的等著自己開口,真討厭找他幫忙。
伏黑惠終於低下了頭,“拜托了,請讓我變強吧!”
五條悟一把就攬住了伏黑惠的脖子,另一隻手在他的刺蝟頭上瘋狂摩擦,五條悟老早就想這麽做了。
五條悟很是高興的說:“雖然還不能讓你進入咒術高專,但平時就在這裡訓練吧,盡早的接觸任務,對你的實力強大很有幫助,琦玉那邊抽空露個面就行了。”
伏黑惠陰沉著臉但也沒說什麽,也不反抗五條悟揉他的狗頭
此時黃昏已經落下,夜幕初上,東京絢麗的燈火一盞又一盞的點燃,
紫藤花豔麗的讓人心慌。 在他感到孤獨又無助的時候,還有最後一個人陪在他身邊,雖然這個人並不是很著調,伏黑惠的日常結束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為他打開了。
病房外,四人組站在門外。
“完事了,他同意了嗎?”
真希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真希他們回來,看到伏黑惠的慘樣,出了真希都責怪平源盛下手太重了,這可是未來的小學弟啊!
傳說中的後輩,只有真希很可惜不是自己揍得伏黑惠,在聽說要讓伏黑惠提前去咒術高專接受訓練。她有些迫不及待。
如果伏黑惠答應的話,那她就能接著訓練的名義光明正大的暴打他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他同意了,恭喜你真希可以提前一年“訓練”你的便宜大侄子了!”
平源盛對禪院家的家庭倫理劇很感興趣。
真希並沒有理會他的戲謔,摩拳擦掌的準備訓練,千萬別被便宜大侄子翻了盤。
胖達與狗卷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很無奈,而乙骨卻是一臉懵,什麽大侄子?
不一會,五條悟出來了,看來他對這場親情大劇很滿意。
看著平源盛五條悟很不滿意,總想找個茬揍他一頓。
可是知道吃完晚飯,五條悟都沒找到什麽正當理由,都想隨便揍一頓算了。
平源盛這頓飯吃的涼嗖嗖的,從感覺有目光一直盯著他不放。
翌日,清晨地第一縷陽光照在了咒術高專,平源盛正領著乙骨進行著他非人的訓練,乙骨已經趴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昨晚在平源盛的強烈要求下,伊地知連夜把他們送回了學校又趕回去處理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的事去了,五條悟並沒有回來,說是要給伏黑惠特訓然後來打敗平源盛。
這一點平源盛很不屑,就他能教的了什麽人啊,不誤人子弟就不錯了。
慣例的朝會,因為沒有五條悟搗亂,每個人都在自己訓練,只有乙骨拿著把劍不知道幹什麽。
本來說好帶著乙骨訓練的真希,沉迷於毆打伏黑惠的幻想中不可自拔,瘋狂的和胖達在訓練武藝。
平源盛隻好帶著乙骨進行劍術訓練,揮劍一千次,乙骨用的是五條悟給他的咒具劍,而平源盛用的是咒術高專特製的合金金屬棒,每個的重量都大的離奇。
在乙骨累趴了之後,一截木頭砸向了平源盛的腦袋,於是大混戰開始了,本來平源盛的目標只有真希,可是聽到胖達賤兮兮的挑釁,就變成了大混戰。
一年級大亂鬥結束了,傷最輕的居然是狗卷棘,他最能跑了,在咒言術不能用的時候,就只剩下跑了。
就連累躺在地上的乙骨都沒能幸免於難,他身上被踩了好幾腳,至於平源盛他是被暴怒的裡香一拳砸進了土裡。
平源盛努力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暖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看著躺在地上的同期們,他並沒有欣慰的笑了,而是十分後悔為什麽要踩在乙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