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裡外的諾克薩斯的首都,不朽堡壘。
某個天台上,周圍的房梁屋簷上總有那麽幾隻烏鴉,一個身著黑色披風,一臉煞氣的白發男人拄著拐杖神色凝重,而這個男人最為奇特的是他那血紅的左手。
他就是諾克薩斯統領斯維因。
他閉著雙眼,他的視野正在一隻烏鴉上,烏鴉看著蘇成和爆爆。
爆爆和蘇成聊著聊著,突然爆爆的視線和他對上了。
下一秒,“砰”的一聲,子彈飛出直勾勾的打中了烏鴉。
視線回到自己眼中,斯維因眉頭微微一皺:
“這是雙城最後的一隻烏鴉了,也被殺了。”
“不過也無妨,我們安插的間諜並不少,只不過情報沒那麽快。”
“皮城祖安雙城遲早有一戰,我只不過稍微添了一把小火。”
“到時候他們自顧不暇,不會影響我的計劃便可。”
說完斯維因眼睛一閉,視野來到了另一隻烏鴉身上。
這隻烏鴉身處一塊充斥著白瑩瑩的大雪之地,一直洛克薩斯軍隊正在前行:
“德萊厄斯進軍弗雷爾卓德,也擾亂不了我的計劃...”
“德瑪西亞,塞拉斯跑了出來,他們也會自顧不暇...”
“艾歐尼亞均衡和影流的結下梁子也越來越大...”
“恕瑞瑪,除非他們的皇帝回來...”
斯維因看了一圈,將自己布置在符文大陸所有地方的計謀都確認了一遍。
他的紅色的惡魔之爪虛握:
“黑色玫瑰,樂芙蘭,以及你的扶持的達克威爾政權,就別想再掌控諾克薩斯。”
“一個嶄新的諾克薩斯馬上就要誕生。”
“而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
皮爾特沃夫學院。
艾克猛的從昏迷中清醒:
“爆爆!蘇成!”
可周圍並沒有他兩的身影,一個矮矮的藍袍約德爾人走了出來:
“孩子,你就是艾克吧?”
艾克警覺的看著黑默丁格:
“您是黑默丁格?”
黑默丁格毋庸置疑的聳了聳肩,手裡拿著艾克的飛板:
“是我,我聽蘇成和爆爆說過,這塊飛板是你造的,確實很精妙。”
可艾克是心思並不在此,他急忙問道:
“蘇成和爆爆呢?”
黑默丁格的尖耳朵突然慫拉了下來,極為惋惜的說道:
“執法官來抓他們了,爆爆身中數彈,情況不妙,但好在蘇成情急之下帶走了她,現在皮城被鬧翻了天。”
“真可惜了兩位天才科學家...”
艾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知道事情不妙,咬著牙說道:
“果然,是那個條子惹的禍,蔚背叛了我們。”
“黑默丁格教授,請把飛板還我,我要去救他們。”
說完艾克就想跑去幫忙,可黑默丁格並不將飛板還給艾克,歎息的說道:
“現在已經晚了,你去什麽事都做不了,外面現在戒嚴,上城底城已經封鎖了,以你野火幫的身份是逃不出去的。”
艾克犯難無助的坐在原地,黑默丁格將發生的事情和艾克說了一遍:
“...執法官以17條罪名來捕捉他們,蘇成和爆爆不知所蹤,現在是通緝榜的榜首。”
“蔚現在入獄了,過些日子還要審判,我作為議員,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麽多了。”
艾克很無奈,
現在他腦子有些亂,有些找不著頭緒,而且甚至他現在都不能回去。 黑默丁格看著無助的艾克,下定了決心:
“再怎麽說,蘇成和爆爆曾經與我共事,他們為科學的貢獻也不少。”
“但我作為皮城的議員,我不能做太多,我最多只能將你送到底城了。”
“最後怎麽樣,也不是我能管的了。”
艾克捏緊了拳頭:
“謝謝。”
黑默丁格以議員的身份,帶著艾克通過了好幾道執法官的關卡,最後在河邊找出了一艘小船。
黑默丁格不忘提醒道:
“用飛板?你真把執法官當成吃乾飯的?橋上的執法官會把任何試圖闖關的人打死,坐船才過得去。”
上一次戒嚴,還是范德爾和希爾科帶底層人衝橋的時候,艾克並不知道有多凶險。
在艾克過橋沒多久,突然一道燈光照了過來。
“有人偷渡!請求開火!”
“允許開火!”
“砰砰砰!”
子彈毫不猶豫的襲來,艾克立馬從毫無掩體的船上跳了下來,以船為掩體躲過了這一輪射擊。
“還好已經過來了,到了這邊他們就別想打中我。”
艾克擦了一把汗,到了祖安的地盤,他便不再畏懼執法官的追查。
...
靜水監獄,蔚又被關了進去,關在牢房之中。
她瘋狂的用拳頭轟擊者牆壁,她永遠忘不了之前那個場景。
“我從沒照顧好爆爆,現在她的死活我都不知道,我什麽都做不到。”
“對不起,爆爆...”
“對不起,范德爾...”
“我沒能照顧好爆爆。”
“蘇成,你一定要將爆爆救活,你一定要守護好爆爆!”
“...”
淚水不僅從蔚的眼角滑落...
凱特琳家中。
凱特琳被反鎖在了房中,她的母親老蛋糕氣的不輕,正在和凱特琳的父親吐槽:
“你說,這孩子現在怎麽這樣?整天去弄一些危險的事,還假冒我的簽字去靜水監獄撈人。要不是我,她現在就應該在監獄裡蹲著!”
“我還不如在監獄蹲著!”
凱特琳在房中很能聽見樓下母親的怒吼。
她感到了五味雜陳,今天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難以想象了。
可凱特琳始終無法忘記那一個叫蔚的人。
凱特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現在被反鎖在家中,她又一次拉開了地圖,在上面開始分析,她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
雙城之中某個隱蔽的地方,希爾科坐在沙發上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而他身後是賽維卡。
金克絲沒成為希爾科的女兒,賽維卡就成為了希爾科最信任的人。
他們仿佛在等著什麽。
大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位身著執法官藍袍的家夥,他就是執法官隊長馬克斯。
他將臉上的過濾器取下,剛準備說話,希爾科就先開口了,直接指責道:
“你們執法官,就這點本事?”
“我不是讓你們把他們全殺了麽?”
“但你們這些廢物,幾十個殺不掉兩個人?還給他們全跑了?”
馬克斯一眼瞪了回去反問:
“你們抓了那麽久,你們抓到過他們麽?”
“連你們那些磕了微光都家夥都打不過, 還指望我們?”
“謔。”
希爾科不屑的一聲嗤笑:
“你們可是資源豐富的時候上城!而我們只不過一群陰溝貨,成天呼吸著煉金科技廢氣。”
死了那麽多執法官,馬克斯其實更加難受,他不想與希爾科多糾纏:
“沒時間和你扯淡,你這次叫我來到底要幹嘛?”
希爾科突然將杯子砸在桌上,憤怒的說道:
“這次我要徹摧毀野火幫,一個不落下的消滅野火幫。”
“也算幫你們這些執法官報仇,但需要你們的配合。”
馬克斯有些疑惑:
“你們不一直找不到他們在哪麽?”
希爾科雙指夾著一封信,信的封蠟是一個烏鴉的圖案:
“有人告訴我了,現在只需要你們一點小小的配合,就能一網打淨。”
說完希爾科指向了一張照片,上面有馬克斯和她的女兒:
“別忘了她,她的命可全在你手上。”
“還有,你騙我蔚死了的事情,別以為我會既往不咎。”
“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看著辦。”
然後露出一個邪惡的微笑,撕掉了馬克斯和她女兒的合照:
“懂了麽?”
此時的馬克斯已經緊緊的捏住了自己口袋中的一顆手雷。
他預想過無數次與希爾科這個家夥同歸於盡。
可他最終沒有那個勇氣:
“我會做的。”
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