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衡水,第二戰區總指揮部。
“總座,情況有變,他們準備對清西陵下手!”
“西陵?”鄭衛國一臉鄂然,忙問道:“清西陵不是在易縣嗎?我記得那裡好像是晉察冀第一軍分區的地盤,小鬼子敢到那裡去挖?”
周參謀長嘿嘿一笑,說:“無非是移禍江東罷了!”說著忙把馮錕發來的情報遞上,笑道:“總座請看,這是剛剛獲得的情報。無論是人員名單,還是行動計劃,上面都寫得相當清楚。”
鄭衛國接過一看,只見情報確實很詳細,像人員名單上不僅有安達利倉、東久邇宮盛仁王、田邊武盛、野利加彥、武藏小次郎、武藤嘉一(馮錕)、三井義德等七個頭目的名字,還列舉了不少小嘍囉的信息,比如田邊武盛從工兵總監部找來的工程師。
此外,對於各人的分工也標注得相當清楚。
安達利倉是華北方面軍總謀長安達二十三的兒子,負責行動策劃,以及疏通與華北方面軍高層的關系;
東久邇宮盛仁王負責擺平國內的政治勢力,他雖然只是一個落魄親王,但只要牽扯到皇室就足以讓日本軍政兩界投鼠忌器;
田邊武盛的老爹是工兵總監田邊奇雄,負責具體的挖掘工作;
野利加彥,特高課第三課的副課長,負責安全、情報工作;
武藏小次郎,步兵第219聯隊聯隊長大井川八郎大佐的外甥,負責也當地駐軍之間的聯絡;
武藤嘉一,武藤株式會社社長,負責運輸;
三井義德,三井財團的繼承人之一,負責銷贓。
粗略看了一遍。鄭胡子也不禁嘖嘖稱奇,笑道:“這七個人倒是絕配,幸虧咱們布置在先。不然這個黑鍋只怕是要背定了。”
周參謀長笑道:“確實如此!”又問道:“總座,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收網了?”
鄭衛國問道:“我們之前的準備都在清東陵。現在改到清西陵,時間上來得及嗎?而且他們裡面還有特高課的人,這段時間必定會對當地進行嚴密的監控。”
周參謀長忙道:“哦,這一點請總座放心,當時我們參謀部就制定好了備用方案,在西陵方向也是有布置的。只不過那裡畢竟是八路的地盤,有些情況不便泄露。還要請總座出面安排一下。”
鄭衛國點頭道:“嗯,這個沒問題,我等下就跟聶司令員聯系!”
一周後,華北方面軍總參謀部突然接到一個情報。說是第二戰區高層將齊聚易縣望龍湖畔,商討光複華北的大行動。情報上還信誓旦旦地宣稱,到時候司令長官鄭衛國與幾位副司令都將悉數到場。
參謀長安達二十三中將得到情報後,如獲至寶,立即命令駐涿州、高碑店等地的步兵第219聯隊向易縣方向掃蕩。企圖將那裡的“第二戰區高層”一網打盡。
晉察冀軍區第一軍分區,司令員肖應棠正在和參謀長等人布置“反掃蕩”工作。現在八路軍的實力突飛猛進,根據地局面跟歷史上的44年差不多,部隊戰鬥力甚至比得上45年、46年的光景,所以指戰員們也是信心滿滿。根本沒把前來掃蕩的第219聯隊放在眼裡。
用參謀長徐德操的話講:“老子沒去惹它,狗日的倒欺上門來了!”強烈要求軍區把暫一師主力調回來,吃掉這股“不長眼”的鬼子。
“報告!”通訊員站在了門口。
肖司令員抬頭一看,歡喜道:“是不是軍區有回信兒了?快拿過來!”
徐參謀長也是好不高興,連聲道:“好,好,等主力一到,看小鬼子往哪兒跑!”
肖司令員打開電報一看,臉色突然一變,一臉迷糊地說:“這,這是不是搞錯了啊?軍區怎讓我們掩護鄉親們轉移呢?”
“轉移?”徐參謀長是個火爆性子,搶過電報一看,勃然大怒道:“咱兒現在是兵強馬壯,正想找小鬼子練練手呢,轉啥移啊!肯定是軍區弄錯了!”
於是兩人忙跑到電訊室,親自看著譯電員把電報發了出去。沒想到軍區很回電了,而且是聶司令員親自發來的,嚴令他們必須得撤,不得有誤,否則軍法嚴罰。
“這,總得給咱們一個說法吧!”
“你問我,我問誰去,有本事,你自己找聶司令員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不鬱悶,但軍令如山,沒辦法,只能下令撤退。
三團長鄭三生匆匆趕了過來,興衝衝地說:“司令員,參謀長,鬼子快過來了,上回的主攻給了一團,這回該輪到我們了吧?”
肖司令員氣樂了,說:“成啊,參謀長,我看最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三團吧!”
鄭團長大喜,忙道:“謝謝團長,謝謝參謀長,這回我們團一定好好打,打出軍威,打……”
徐參謀長擺手道:“行了,行了,司令員逗你玩呢!上級命令我們馬上轉移,你想打仗,那就負責殿後吧!”
“好,好!”鄭團長歡喜地直點頭,猛然驚醒過來,著急地問道:“不對啊,怎是轉移呢?司令員,我覺得咱們沒必要轉移,直接把小鬼子趕回去,省得鄉親們來回跑!”
肖司令員一聽,心裡更難受了,不耐煩地說:“你少跟我討價還價,殿後的任務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給一團了。”
鄭團長無奈,隻好應道:“要,要,不過這回不能算主攻,下回主攻還得給咱們團。”
“到時候再說吧!”肖司令員丟下一句話便帶著司令部撤了,隻留著三團將士傻呼呼地看著。
“唉!”鄭團長氣惱地跺了跺腳,揮手道:“走,咱們去會會這個步兵第219聯隊,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三頭六臂!”
“對,一個聯隊,咱兒三團就包圓了!當時候臊死一團和二團。看他們還敢跟咱們爭主力團不?”
三團的將士們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雄赳赳、氣昂昂地就迎了上去。
另一邊,日軍的士氣就低落多了。自打日本在華北宣布實行“以戰養戰”政策。並斷了後勤供應以後,日軍的待遇就呈直線下降。先是醫療藥品供應不上。然後是武器彈藥,到現在更是連吃穿都成問題了。
你說這七月的天,多熱啊!可日軍還是只能穿春秋裝,實在熱得受不了了,隻好把軍服脫下,裡面光穿一件白褂子。猛得一看,跟嘎子哥似的。
腳上也沒有皮鞋穿了。倒不是嫌熱,而是沒吃沒喝,都拿到黑市上換酒換肉了。現在腳上只能穿從勞工腳上搶來的麻鞋和草鞋。而且前幾天大隊長還下令了,不許再搶勞工的鞋。因為八路已經來警告過了,再欺壓勞工就要端了他們這個據點。
吃的方面就更慘了,去年還有大米白面,今年連窩窩頭都吃不上了。保定北面有個據點的日軍一連斷了三天糧,全靠喝水度日。餓得頭暈眼花。
有人肯定問了,沒吃的幹嘛不去搶啊?首先,你得搶得到啊,現在村村都有地道,有民兵。有地雷。就憑一個小隊的日軍還真不一定攻得下,就算攻下了,人早就順著地道跑了。而且就算搶到了,二戰區派部隊報復怎辦?
當然,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搶不著咱兒就去偷吧?結果剛從鄰村“順”一個隻調皮的大公雞,毛都沒扯乾淨,正放在鍋裡煮呢,失主就找上門來了。現在村民們有民兵和軍隊壯膽,也不怕鬼子,死活要鬼子賠。
小隊長好說歹說都沒用,無奈之下,隻好把小隊唯一一挺機槍抵給人家了。沒辦法,你給步槍人家不肯啊!不過這個小隊長也頗有商業頭腦,覺得一挺機槍比大公雞值錢多了(當時機槍也是明碼標價,可以向附近的抗日武裝換錢或者糧食),軟磨硬揣,要求補差價,最後愣是向村民們要一捆鹹菜回來。
大夥兒就著鹹菜,喝著雞湯終於緩過勁兒來了,可是第二天的糧食還是沒有著落。小隊長發動全小隊的士兵們一起想辦法,終於,有一個高中剛畢業的新兵想到了——去維持會長家吃大戶。
欺負老百姓是不敢了,欺負一下二鬼子漢奸總可以吧!鄭胡子總不會替漢奸們出頭吧?大家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靠譜!
於是第二天好好收拾了一下,一起跑到小滿村維持會長梁大牙家裡,進門就吆五喝六的,要求咪西咪西。
沒想到人家梁大牙也不是好惹的,手裡也是幾十條槍,上百弟兄。而且這家夥也不是什麽鐵杆漢奸,主要是以前看日本勢力挺強的才投了過去。用梁大牙的話講,早知道小鬼子這麽不爭氣,老子也乾八路了。
一想到平白背上了個漢奸的名聲,梁大牙心裡就是氣不打一出來。 小鬼子還不知道,還在滿院子追雞殺狗,終於把梁大牙給惹毛了。一聲令下,幾十條壯漢撲上去將小鬼子胖揍了一頓,然後收繳武器之後,全扔在了門外。不過作為一個江湖人物,梁大牙也沒敢把事情做絕,還給了小鬼子們每人一碗稀飯。
結果第二天,小廝開門一看,謔,三十幾個鬼子又回來了,整整齊齊地站在門外!梁大牙心裡這個悔啊,早知道就不給稀飯了,現在到好,人家賴上你了!梁大牙心想咱兒也不能白養活一幫鬼子啊,於是給他們每人發一個鋤頭,去地裡乾活吧!
得,這個小隊的鬼子從此就成了梁大牙家的長工!接到集結命令的時候,他們還在地裡替梁大牙乾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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