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薑野奈禾也扔了筆:“什麽打算?”
薑凌放低了些聲音:“上次去BJ,我和我媽聊了聊,我媽的意思是,我高三也不用讀了,現在就去申報高考,然後今年參加完高考就直接去紐約。”
陸遲蹙眉:“去幹什麽?”
“花錢上個國外的大學,然後學證券金融,我爸在華爾街也買了銀行,我媽這次找事兒,就是想讓我爸把那個銀行劃在我名下,讓我拿去練手。”
薑野奈禾唏噓不已,多典型的學渣富二代鍍金流程。
而且最殘忍的是,這些人甭管現在如何的學渣,只要他們懂事了,肯努力了,在金錢和資源的加持下,還真能學到東西。
世間最大的不公平就是有些人出生即是羅馬,而我國最大的公平就是——高考政策。
陸遲若有所思,“也可以,不行我就陪著你。”
兩人如此隨意任性的展望未來時,薑凌的手機發出震動。
張嘉慧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電話剛接起,便聽見張嘉慧急促帶著哭腔的聲音:“我在學校後面小樹林……啊……”
她話就說了那麽半句,隨即是一聲攜著恐懼的尖叫,電話就被切斷了。
正巧第三節課的上課鈴剛響,薑凌和陸遲對視一眼,兩人不做言語,默契地起身離開了教室!
他們走了有一會兒後,禾楚回來了。
她小身板上背著巨大的粉色畫袋,手裡提著白色的畫箱,面容帶笑,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除了已經登記學藝術的學生以外,班裡還有一些想學藝術,但家裡負擔不起的。
禾楚的同桌就是。
同桌看見禾楚的新畫具羨慕不已,讓禾楚打開給她看看。
禾楚笑道:“好啊,正巧我也得調顏料呢!”
他們這節課恰巧就是美術課,而美術老師也是負責美術班的老師,看樣子是不會來教室了,薑野奈禾也加進來:“帶我一個,我幫你一起!”
禾楚先把買好的畫具給清點了一遍,在同桌更加羨慕的視線裡,她把買好的顏料全部拿出來,又一一把調色刀、水粉筆、顏料盒、毛巾、裝了水的小噴壺都擺放在桌上。
往顏料盒裡裝顏料是一個很枯燥但又很解壓的過程,尤其是把顏料盒平平整整裝滿乾淨嶄新的顏料後,那感覺別提多爽了。
眼瞧著都快下課了,她們磨磨蹭蹭的才把顏料裝了一半,而這個時候薑凌和陸遲回來了。
陸遲一臉糾結走在後,薑凌橫眉怒目的走在前面。
到了禾楚這一排前面他停下了腳步,一雙深邃又凌厲的眸子,睨著正在小心往顏料盒裡挖白顏料的禾楚。
禾楚剛注意到薑凌好像站在了她們旁邊,頭抬起來的那一瞬,薑凌突然操起她桌上放著的沾滿了顏料的濕毛巾,狠狠蓋在了她的臉上。
不怎麽痛,但有夠羞辱!
薑野奈禾一個激靈起身,又怒又驚:“薑凌你瘋了!”
發生了什麽,他剛進來就這麽欺負人!
薑凌抵著牙槽,冷冷睨了女兒一眼,把手機打開扔在了禾楚面前。
是一段視頻。
畫面裡,一個女生站在薑凌面前哭著說:“禾楚是方糖老板的女兒,她通過一些人找到了我們,給了我們錢,讓我們打安城九中180班的張嘉慧,打的越慘給的越多!”
陸遲問:“理由呢,她打張嘉慧的理由呢!”
陸遲的聲音很清晰,足可證明這段視頻是他拍的。
“她……她說,說上次張嘉慧撞倒她把她撞疼了,還說看不慣張嘉慧和薑凌還有你關系好……”
薑凌把這段視頻用最大的音量放了出來,
震驚了全班。禾楚瞧著畫面裡那幾個打扮和她一樣誇張的女生,面容刹間變成了青灰色,充滿恐懼。
她抬頭看著薑凌,激動地喊出來:“我沒有做!”
薑凌咬著後牙,緊扣的手指已經青筋暴起,仿佛是因為眼前是個女生,所以他必須要忍著不動手!
“真尼瑪醜人多作怪,板上釘釘了,你再給老子狡辯!”
禾楚站起來,情緒失控了:“這些人我不認識!”
“呵!”薑凌冷笑,“你爸開,以前肯定混過社會,你有那種父親,你能是什麽好東西,上次你不還一拳搗碎了窗戶,嗯?”
“薑凌,你住口!”薑野奈禾聽不下去了。
“你給老子閉嘴!”薑凌磁性低沉的聲音發了火很嚇人,他吼道,“這兒有你什麽事兒!滾一邊去!”
禾楚被嚇的縮了下脖子,她還回頭看了薑野奈禾一眼,化成熊貓的眼睛裡掬著濃濃的愧疚和自卑。
那種眼神,刺痛了薑野奈禾。
來這裡這麽久,薑凌第一次對她發火,話還這麽難聽。
薑野奈禾那顆滾燙的心,在此時就像被寒風給吹透了似的。
她雙手握了握,也衝動地拿起砸過禾楚的毛巾,朝著薑凌的臉扔了上去:“傻逼!”
被砸了臉,還被罵傻逼,薑凌一把扯住閨女的領口,把她薅在了自己面前:“你特麽的罵老子什麽?”
整個教室寂靜的可怕,陸遲為薑野奈禾說了句話,薑凌連他都罵了。
薑凌脾氣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差,如今更是在氣頭上,整個人宛如一頭暴走的野獸!
就在這兒令人發怵的低氣壓之中,一陣悠揚的輕音樂突然響徹在每一個角落。
下課了。
外面走廊上有了說話聲,可184班沒一個人敢離開教室。
在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教室外經過時,班裡後面的那道門口傳來了抽泣聲。
所有人看去,見張嘉慧紅著眼站在了那裡。
她頭髮散亂,白色的長袖上沾染了好幾處血跡,唇角和眼角都有傷,還有血往外滲。
看起來傷的挺嚴重。
她梨花帶雨的看著薑凌:“別和小野陸遲生氣啊,這件事說開就行了,你也不要生氣……”
受害者發了話,讓薑凌的火氣消了一丟丟,他松開女兒,睥睨著禾楚:“給你個面子,我不報警。你道歉,付醫藥費,這事兒算完!”
禾楚沒說話,也沒看薑凌,她拿起顏料盒的軟蓋,想把自己調到一半的顏料蓋起來,可是她沒有做到。
她的手抖的厲害,就像被抽了骨頭似的,東西都拿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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