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她還在嵩山上武校。
那年冬天的嵩山很冷,她有一天凍感冒發了燒,雖然吃了藥,但上武校真的很苦,她便趁此機會給禾楚打電話賣慘,想回安城上正常的小學,但被禾楚決絕的拒絕了。
她當場崩潰,在電話裡大罵禾楚是壞蛋,是惡毒後媽,還覺得自己一定不是禾楚親生的,並很沙雕的衝禾楚放了狠話:“禾楚你給我等著,我寒假回了家,一定會砸了我的小豬存錢罐,拿那些錢帶你去做DNA鑒定!”
然後老媽寥寥數語,就把她搞的更崩潰了,禾楚說:“你放棄吧,你的小豬存錢罐我已經給你砸掉,拿著你的錢打麻將輸光了!”
她那晚是哭著睡著的,然後半夜,她做了個很逼真又詭異的夢。
她夢見自己踢了被子,但因為發燒導致四肢無力的緣故,雙手動不了,拽不了被子。
就在她委屈的又想哭的時候,她看到有個高大的黑影子穿過緊閉的門,進了她的宿舍,然後到了她的床邊。
當時她下意識還是被嚇了一跳。
接著窗簾飄動了一下,外面的月光射進來了一些,她看到了影子的輪廓,高大偉岸,穿著素雅的西裝,好像是個叔叔。
但是她的意識裡也明白,這個時間這樣出現的人,肯定不是活人。
可是她心情馬上平複後,便不覺得害怕了,還好奇他來找她是想幹什麽。
然後這個“叔叔”慢慢俯下身子,幫她把被子仔仔細細的掖好後,蹲在她床邊,靜靜地看著她的臉。
她眼睛沒閉嚴實,就看清了“叔叔”的臉,這是她的爸爸呀!
不過這個爸爸比照片裡的樣子更成熟更好看,只是看著,就覺得自己有了很堅實的依靠。
她頓時激動起來,問他:“爸爸,是你嗎?”
“是我啊。”夢裡她感受不到他的聲音,卻感知到了他說的話,還能感覺出爆表的溫柔。
他還伸出手來整了整她臉上粘著的頭髮,又說:“寶寶,再堅持堅持,熬過去就是很棒的孩子了。”
就這樣的一句話,把她治愈了。
從小沒有父親的她,比同齡孩子早熟很多。
她的同齡人聽到“鬼”這個字就會害怕時,她卻拿著手機查了很多逝去的人靠托夢的方式看望親人的神奇事情,她甚至還期待這個世界有靈魂,那麽……她夢見爸爸的時候,肯定就是爸爸來看她了。
後來,她剛入網紅圈就被人寫了很多黑料遭到了網絡暴力,讓她特別難過,然後就有位也經歷過網絡暴力的,二十多歲的美女姐姐主動私信她開導她,那位姐姐就是用“寶寶”稱呼的她。
慢慢的,這個詞匯在薑野奈禾心裡,成了親密、治愈的代名詞。
她想和蕭予親密,也想治愈蕭予內心的創傷。
但是,這樣的心情她沒有說,還是用三言兩語敷衍了地理老師。
……
八月的安城多雨,他們吃過午飯剛回了家,便又下起了大暴雨。
小薑在半夜竟然又發起了燒。
好在蕭予已經熟睡,他沒有發現。
小薑便自己下床悄悄吃了藥,不過這樣的情況倒是讓她迷茫了,難道她之前發燒和左明亮判刑沒關系,是因為氣溫變化的緣故嗎?
而這次她吃了藥後也和上次一樣很快陷入了沉睡,更巧合的是,她又做了夢,主角還是薑凌。
夢裡是個夜晚,也下著雨,陌生的街道上除了來往的車流,行人很少,感覺時間已經很晚了,而街道兩邊樹木時不時的飄落枯黃的樹葉,是秋天。
薑凌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衛衣,撐著一把傘拚命的跑,
他跑了很多街道,雨傘也擋不住斜雨,他身上的衣服在他狂奔之中早就濕透了,他也累的氣喘籲籲,但還是在拚命的跑。而她依舊是靈魂出竅一般的狀態,就跟著他跑。
又是好大一會兒後,他在一條小巷子裡停下了腳步,那裡有一個推著小車賣麻辣燙的大媽。
薑凌喘了幾口氣,又朝大媽跑去,給要了一份麻辣燙,不要蔥花、香菜,不要寬粉,放一丟丟的辣椒。
他是深夜裡,大媽唯一的顧客,麻辣燙很快就做好了。
他用三個塑料袋兒把包裝盒再套牢,護在懷裡往回狂奔。
約麽二十多分鍾後,他到了一所大學周邊的小區,一單元6號樓,402,她跟著他上去,拿鑰匙開門,再然後……
散著頭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白色睡裙但肚子隆起的禾楚站在了門口,怒著嘴擔心地道:“都一點了,我其實不是非得吃的,你看你都淋濕了!”
薑凌把傘合起扔在門口,和禾楚一起往客廳的茶幾走去,他把懷裡的食物放下,然後坐在沙發上利索的脫著身上濕透的上衣時說,“不成,我老婆孩子想吃什麽,我肯定得第一時間去搞,不過就是今晚下雨附近沒有賣的,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你看看涼了沒,涼了我給你熱一下!”
禾楚小心的坐下,伸手碰了碰,“沒涼。”
薑凌正好也脫下了衣服,然後禾楚看著他那張還有雨水的臉,尚存稚氣的小臉上寫滿了感動,她摟住他的窄腰,膩膩地道,“薑凌,你真好!”
誰料,沙雕薑凌不解風情的推開了她,並一本正經地道:“警告你啊別碰我,醫生說了,最近我不能動你,你少勾引我!”
禾楚無語了數秒,白了他一眼,朝廚房的方向去了。
他們兩個住著的房子雖然不髒,但很亂,茶幾上有煙火機錢包,還有水果零食煙灰缸,以及幾本書,書上面還放著幾張單子。
薑凌伸手拿過那幾張單子看了看,其中一張是四維彩超,上面是四副不同角度的胎兒照片,其中一張那小胎兒還打了個哈欠。
照片旁邊還有圓珠筆寫的備注:24周+2。
這時,禾楚拿著碗筷出來了,薑凌抬頭看著她笑,“楚楚,我越看咱閨女打哈欠這照片越覺得好玩,真好奇她生下來是什麽樣子!”
禾楚摸了摸肚子,也笑:“大概率像你,這照片雖然糊,但能看出她眼睛輪廓很深,和你一樣!”
這話薑凌似乎愛聽的不得了,看著那小胎兒的照片笑的合不攏嘴不說,臉上還有點小害羞。
而小薑看著那樣的薑凌,鼻頭卻酸澀異常。
那就是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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