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凌眯眼笑著掛著他們往學校的方向走去了，並踩著上課鈴進了教室。

　　遲了幾分鍾後老王進了教室，點名薑野奈禾去辦公室拿她的課本。

　　薑凌把她按住，站起來道:“老王，我替她去。”

　　書挺多的，怕累著閨女的小細胳膊。

　　薑野奈禾一下子就笑眯了眼，有爸爸真好。

　　老王知道他倆是表兄妹也沒多說，同意後，給了課代表和學習委員一人一遝卷子，道:“這節課我們講卷子……把這個發下去。”

　　零幾年老王的上課方式和二幾年完全不一樣，薑野奈禾在20年代雖然也做卷子，但因多了網絡授課、線上批閱，薑野奈禾不懂當下這是要做什麽。

　　直到課代表把兩張卷子遞給她，她瞧著最上面那張卷子上黑色中性筆寫的蒼勁有力漂亮的字體，有點迷茫，這不是她的卷子，也不是薑凌的。

　　而這種情況對於零幾年的大家已經很熟悉了，這是要幫別的班號卷子，順便用別人的卷子聽課，這樣也能想想自己有幾道題做錯了，對記憶知識點更有幫助。

　　剛準備問陸遲是不是課代表發錯卷子了，結果她一翻，看到了這張卷子上寫的名字是蕭予！

　　“蕭予的卷子?”她吃驚出聲，“這些是180班的卷子嗎?”

　　陸遲湊過來一看，“呦，蕭予運氣不好啊！”

　　四字:“這是做什麽呢?”

　　陸遲給少女解釋了一遍，然後把蕭予的卷子來回翻了翻，嘿嘿一笑:“我要批蕭予的，給他把正確答案都改錯，再到空白的地方畫王八！”

　　“我真是沒想到你小時候這麽幼稚呢！”

　　薑野奈禾就要奪，而陸遲不給。

　　他們這麽一來二去時，薑凌抱著一摞書回來了，他剛到桌位邊，便聽見倆人共同拿著的卷子發出了“撕拉”一聲，並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卷子被搶破了！

　　陸遲心虛手松了，薑野奈禾抬起胳膊朝著陸遲胸口狠狠戳了一手肘子，對薑凌道:“爸，給我個膠帶！”

　　周圍的同學們:“……”

　　“嗵！”一摞書擺在薑四字面前，薑凌問後排要膠帶時，咬牙道:“再叫爸錘你腦袋！”

　　“哦。”

　　薑野奈禾應的敷衍，她無暇顧及自己又一次下意識的嘴瓢，她看著撕破的卷子有點不高興了。

　　她雖然不了解曾經蕭予做了什麽，但她這幾天沒有看到蕭予對別人的惡意。

　　就算他內心會有陰暗面，但這是人之常情，誰都會有，而且他腦子那麽好使，他一定明白什麽對於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她看到的都是身邊人對蕭予的偏見，還有那些不相乾的人在背地對蕭予肆無忌憚的惡意。

　　用薑凌借來的膠帶把卷子粘好的功夫，進來的老王已經在黑板上寫下了選擇題和填空題的答案。

　　薑野奈禾問薑凌再要了一隻紅色的筆，認真幫蕭予核對起答案來。

　　陸遲看她繃起了小臉，小心的問:“小野，你生氣了?”

　　“沒有啊。”她看看黑板動動筆，“我就是覺得，就算和別人有矛盾，也不該做這種事，卷子是無辜的。”

　　“我錯了。”陸遲摸了一把腦袋，“我回頭給你買禮物，道歉，行不行?”

　　是她缺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