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板。”

　　我盯著那夥人進到隔壁飯館。

　　看他們把蛇皮袋交給服務員拿到後廚，立刻打電話舉報。

　　沒多久森林公安那邊來人，一番搜查之下。

　　只在一碗乳白色的湯裡，撈出一副純白色的無脊椎骨架子。

　　那五個人拚命狡辯自己吃的只是普通的蛇，還是全部被銬住帶走。

　　我嗅覺比從前敏感，老遠聞到蛇湯散發出來的腥味。

　　惡心的胃裡翻江倒海，扶著電線杆子孕吐起來，“你是不是很難過。”

　　“媽媽，它很無辜的，只是在曬太陽，卻被那夥人抓住。”稚嫩的童音響起的時候，我的心口一陣酥軟。

　　小寶寶真的在跟我說話，可我居然沒有覺得害怕。

　　我摸了摸肚子，“怪我，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你不要自責，這和媽媽沒關系，是那群人太饞了太壞了。”小東西溫溫柔柔的，我隔著薄薄一層皮膚，好似能觸摸到他一般。

　　漸漸的妊娠反應緩和了下來。

　　身後傳來小麗的聲音，“你怎麽吐了?是吃壞肚子了嗎?”

　　“應該是消化不良，我胃一直不好。”我緩緩吐了口氣，回過頭去。

　　小麗手裡遞來一杯溫開水，“喝點水吧，會好過一點，晚上我來收拾，你快去休息吧。”

　　“不用，我緩一緩就能繼續做事。”我朝小麗淡淡一笑。

　　晚上打烊後，我和小麗收拾殘局。

　　陳德成對著門口一張符紙，雙手合十十分虔誠。

　　“坤位，破煞符。”我爸筆記本上陰陽生死繡，很多陣法都和道家的符籙淵源頗深。

　　我學完那本筆記後，認得很多陣法和符文。

　　小麗一臉驚訝，“什麽符?你還認得符啊?”

　　陳德成回過頭來，對小麗道:“破煞符，這符是沅沅男朋友留的，她當然認得。”

　　我還以為陳德成是從哪個道觀裡請來的符。

　　仔細一想，白天的時候禦龍霆似乎確實給陳德成兩張符。

　　“破煞符是用來幹嘛用的?”小麗好奇的問道。

　　陳德成笑眯眯，十分篤信的樣子，“用來保護家宅平安的。”

　　“我看他給符不是為了老板你，是為了保護沅沅吧！”小麗撅起嘴，怨聲載道起來，“哎，乾個活還要被強塞狗糧，我也好想要個男朋友。”

　　陳德成調侃小麗，“羨慕嫉妒的話，你也趕緊找個啊。”

　　“你們都別得意，總有一天，我的男朋友一定會駕著七彩祥雲來找我的！”小麗瞪一眼老板，雙手叉腰的道。

　　一時間大家全都發出了哄笑。

　　所有工作做完。

　　我洗完澡回到房裡。

　　我媽正在背超市貨物清單。

　　不用問，肯定是應聘上超市的工作。

　　“恭喜你，媽，找到工作啦。”我給她泡了一杯菊花茶。

　　我媽溫和的笑了笑，點點頭，隨即又面露一絲無奈，“菀菀，有件事，我著實想問你一下。”

　　“恩?”我坐在她身邊。

　　我媽粗糙的手握住我的手，“我覺得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我的病是不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