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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邦傳》第145章 殫精竭慮
  清晨,定海省挽風城,原韓家府邸。

  “羽大人這邊……”

  一名仆役打扮的素衣男子正點頭哈腰的在前面引路,態度謙恭,步伐輕巧,面露諂媚神情,奉承之意盡顯。

  羽立青負手背於身後,一副還未睡飽的模樣,下巴留有胡須,並沒有精心修剪,緩緩跟在其身後,後面則跟著不少士兵,還有兩位從永曜都趕來的上天門的武官,名為增援實為監察,讓羽立青很是不爽,但又沒辦法撇開兩人,隻得任其跟隨。

  “羽大人揪出逆賊韓東升潛藏的據點,擒獲無數韓家親衛,英姿神武當真是了不得。日後羽大人定將平步青雲,小的先在此恭賀了。”

  這仆役言辭犀利卻又不失恭敬,拱手作揖時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看起來倒是把機靈擺在了臉上,就是不知道這人手腳可還乾淨,做事可還毛糙。

  城主府派來的人,想必有其獨到之處。

  “過獎了,卑職奉命辦案,捉拿韓逆是職責所在,再大的功勞也都是上天門的,我等不可居功自傲,若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那便是誤人誤己,辜負帝國的信任了。”

  羽立青擺擺手,隨意說了些敞亮話,既是將這仆役的恭維之詞給擺了下去,同時也說給身後那兩位上天門的武官聽。不管這番作派有無效果,至少也得擺出個樣子給人瞧瞧。

  仆役眼神閃爍,隨後眼簾低垂,姿態卻是做足了,細聲軟語道。

  “羽大人說的是,是小的覺悟低了。韓逆舊宅就在這,小的不打擾各位官爺辦事了,小的告退。”

  隨後這名仆役也不囉嗦,躬身面向羽立青向韓府大門後退,待讓出一段距離後才轉身直起腰板,躡手躡腳跨過門檻,輕輕帶上銅門,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羽立青調集士兵在宅院內靜候,攤手作引安排兩位武官先進韓東升的房間,遭到武官拒絕後也不推諉,未從正門進入,而是在窗沿敲擊一番,確認其中名堂後抬手擊打在窗紙之上,靈力滲入其中化作無數粘稠的絲網,緊閉雙眼透過靈力來感知屋內的一切。

  這一套手法出自影宗,不過羽立青卻不是影宗門人。早年他遊歷帝國南北時路過一村落,發現影宗的人馬以村民窩藏要犯為由打算屠村,當時年輕氣盛的羽立青無法坐視不理,出手抗衡影宗的諸多高手,最終雖然擊潰,影宗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但羽立青也深受其害,毒素通過傷口滲入體內,在死去的影宗強者身上摸出了不少藥瓶以及三本拓印的功法典籍,顧不上村民後面是否被追殺,趁四周無人躲到就近的一處土坑內,將地表植被掩蓋好後翻出藥瓶逐一取出其中藥丸,發現藥丸的顏色形狀各不相同,一時之間也不清楚這些是毒藥還是解藥。

  危在旦夕之時羽立青沒有時間思考,意識已經慢慢模糊,心中暗自後悔為何要為素未謀面的村民搭上自己這條性命,年方二十六的羽立青感覺到毒素的蔓延,心頭一橫,將每個藥瓶內的藥丸都塞進口中,記不清楚是塞了多少粒藥丸,隻覺得渾身燥熱和冰寒感一陣接著一陣,很快便昏迷不醒了。

  待自己醒來之後發現身體並無異樣,精神力似乎也漲了一大截,兩年未能突破的瓶頸也不複存在,竟是在不知不覺中突破到了靈皇境,這讓羽立青欣喜若狂,不僅沒有死在他鄉,還因禍得福突破了桎梏,借此機遇還謀得了影宗的功法,讓羽立青感慨了好久。

  再次走出坑洞後發現那處村莊已經被燒成灰燼,

肉眼辨認已經分不清是否有村民不幸遇難,羽立青隻盼著是村民自己放的火,好讓他們分散逃跑,不易被影宗的走狗追上。  腦海裡不斷閃過曾經經歷的種種,羽立青沒有意興闌珊,探查屋內情況的同時還留心身側那兩位武官的動靜。

  直覺告訴他,這兩位武官並不是能靠拉攏、施加恩惠便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人,武尊者鄧聖傑對自己並未完全信任,身在永曜都卻派來眼線明目張膽的監視自己,這讓羽立青十分難受,行動也受到了諸多限制。

  眼下定海省再無風浪,想趁機除掉這兩顆眼中釘是不可能了。本想借題發揮在挽風城內多駐留些時日,趁機摸清楚定海省內的局勢,尤其是馮沐陽這老匹夫與南域軍團喬安國之間的瓜葛,這才是重中之重。

  為此羽立青不惜動用潛伏已久的棋子,將貫海莊蟄伏在南域軍團內的人重新委用,有了不少收獲,也明白了南域軍團最近頻繁出動的意圖。只是可惜了,貫海莊的韓俊虎、張夢雪都已被看出端倪,再難發揮作用了。

  這二人都是貫海莊創立初期收容的孤兒,對貫海莊還算忠誠,臨死前想必也不會暴露真實身份,將自身底細和盤托出的可能性極小,若是能讓南域軍團的人過度分析,認為是馮沐陽指使,那韓俊虎與張夢雪的作用便也就用到了極致了。

  對於羽立青而言,地方高度統一是百害而無一利的,巴不得越亂越好,最好是與皇庭發生直接衝突,引動皇庭與地方的爭鬥,民憤上升到無以複加的程度時,皇庭也就名存實亡了。一旦舉國動亂,群情激奮,百姓揭竿而起,這昏聵的皇帝老兒,這貪婪無度的權貴門閥將會被推翻,何愁大事不成?

  羽立青拋卻鮑成靖之名,化名羽立青,頂替影宗一位平日裡蒙面示人的高手躋身於上天門,幾番周折才得償所願,混到了武尊者副手這份苦差,也算是真正接觸到了上天門情報渠道系統裡。只可惜上天門的情報再如何了得,也還是不如永曜都的百曉閣,服務於洛辰皇帝的百曉閣號稱帝國境內無所不知,是皇庭最要緊的情報據點。

  早年間羽立青不知其中奧妙,悶頭闖進了上天門之中,摸爬滾打小半年因為影宗的路數以及修為的緣故才得以重用,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如此之快的速度跟隨鄧聖傑的身後辦些雜事。

  說真的,若是全力出手,不再隱藏自身招式、修為的話,鄧聖傑不足掛齒,但眼下還需要鄧聖傑作為幌子,自己說到底還是資歷淺了,若無熟人從中幫襯,亦或是自己沒能做出些成績來,想要在上天門內步步高升是極為困難的,就更不用提接觸帝國妖相吳天謀了。

  眼下自己最需要做的還是沉下心來,減少與貫海莊之間的來往,在上天門內專心做事,趁無人之時再提前通知百姓,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破壞上天門的齷齪行徑,盡快成為尊者方能進入吳天謀的視線內。

  他不會忘記,潛入上天門最核心的目的是要將這妖相鏟除,再圖其他。曾經他想以最殘暴的手段將妖相刺殺,真正進入上天門後他卻打消了從前的想法。如此輕易地結束吳天謀的狗命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他要讓吳天謀在他最引以為傲的官場將其擊垮,這也是真正融入上天門的環境後所明悟的道理。

  帝國真正的統治者從來不是皇帝一個人,而是遍布皇庭、地方的世家權貴,皇帝若是違背了剝削階層的利益,政令同樣難以推行。

  上天門內趨炎附勢之輩多如牛毛,即便是手段通天的強者長此以往也沉淪於周遭奉承的聲音之中,羽立青也很難避免,若不是心中有著信念,有著無數牽掛著的人,羽立青真的很難走出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怪圈。與野獸搏鬥久了,自己也成了野獸,這樣的典故他十分清楚。

  腦海中的思緒雖然駁雜,現實裡也只是過了十幾秒而已。靈力透過窗紙檢查屋內並無異樣,沒有攻擊靈陣也沒有機關、機括布置的痕跡,牆壁上也沒有靈陣的殘留物,就好像這間宅子只是韓東升暫住,並不是居住了十多年的老宅。

  心中並沒有覺得放松,反倒是警惕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韓東升斂財無度,乃雁過拔毛之人,怎會毫不設防?就算先前有人來此搜查過,也不可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羽立青推斷,這間韓東升的宅邸城主府的人根本就從未踏足過,這扇門裡面定有什麽蹊蹺,他不信馮沐陽那老匹夫不會搜羅一番。

  身側有兩位心懷叵測的同僚,自己佯裝還在探知裡面情況,心中卻是盤算著該如何規避風險。想要讓這兩位陷入圈套,就不能用繁複的路數,恰恰是要單刀直入,用最直接的法子才能讓這些老陰嗶入局。

  這招叫什麽?

  這招叫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這些平日裡留了心眼的同僚腦袋瓜子轉的厲害,我就要利用你那聰明的頭腦,讓你自己著了自己的道!

  心念至此,羽立青萌生許多想法,推敲出其中需要注意的細節後,心中大定。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演技了!

  羽立青深吸一口氣,壓下情緒,手掌離開窗紙後深深地看了眼這個房間,轉身緩步離去,弱聲開口。

  “這裡已經沒什麽東西了,看樣子韓東升逃至山野,已經令親衛回來取走了想要帶走的物件。雖然沒能擒獲韓東升及其妻小,但他的父親及叔伯都已擒拿入獄,此事便告一段落吧,今後由城主府的人負責通緝韓東升的事宜。”

  “羽大人說的是。”

  “既是如此,那便回去歇息吧。今夜我們仨好好喝上幾杯,擇日押送韓東升的親眷回永曜都,那可是咱仨的功勞,還望二位能賞臉,共話家常如何?”

  “羽大人提議,卑職奉命便是,至於押送韓逆孽親這份差事,羽大人從頭至尾親力親為,夙興夜寐,不辭辛苦,我二人近日才趕來,不敢貪墨羽大人功績,莫要折煞我倆了。”

  “哪裡的話,二位都是武尊者麾下的精兵強將,我加入上天門時日不長,二位可都是我的前輩。這押送犯人的功勞自然不能算我等的,當算在武尊者的頭上,自然是咱仨都有份了。我等賣力不都是效力於武尊者的嘛,那又談何你的、我的呢?功勞當然是大家的。”

  兩位武官見羽立青說話滴水不漏,言辭舉止都對武尊者恭敬萬分,心中暗道羽立青是見風使舵、攀附權貴的同道中人,心中那些算計便也少了些許。不過對於羽立青所說這宅子沒有留存什麽物件,二位武官還是不置可否的。

  既是如此,就順著這如此“上道”的羽大人,將其灌醉後再來這韓府一探究竟。

  三人一拍即合,拿定主意返回城主府完成瑣碎事宜,告知馮沐陽近日便會離開定海省返回永曜都述職,感念這段時間馮城主對上天門的全力支持,承諾在武尊者那邊會多多美言幾句,定不會讓馮城主難堪。

  馮沐陽心中腹誹,面上卻是堆滿了笑容,那本就平整的肌膚愣是擠出了些褶皺,笑起來宛若一朵盛開的秋菊。當即招來侍從安排好酒樓及風月場所,讓頭牌候著不再接待其他貴賓,若是唐突了三位官爺,明日便提頭掛於城門,屍身赤條條擺在城門前供野狗撕咬。

  如此這般,三人便是在萬春酒樓裡肆意痛飲,美酒珍饈、精肉佳肴擺滿餐桌,請來挽風城內擅長撫琴、吹簫、舞蹈的三位絕美佳人寬衣解帶為三人助興,意興闌珊,好不快活。

  平日裡熱鬧非凡的萬春酒樓此刻已大門緊閉,今日不再迎客,惹來無數食客謾罵。一旁乞丐卻是出言提醒,包場的人可是馮城主,望春樓裡的可是上天門的人,把剛還在門口叫囂著的富商、官員嚇得不輕,紛紛扭頭就跑,也有人感謝乞丐直言相勸,邊跑邊丟出伽羅幣,讓乞丐開心壞了。本想碰碰運氣看這些官老爺奢靡一番後可有什麽殘羹剩飯,自己也能嘗嘗鮮,不曾想還能因此得到些錢財,這讓乞丐一下子便精神了不少,坐在門口腰板挺得筆直,隔著門縫聽到裡面男人的爽朗笑聲以及女人的嬌喘聲,畫面極美,無需湊近在門縫內端瞧也能腦補出那香豔無比的畫面。

  一夜放蕩,羽立青把酒灌入口中,見時機成熟,趁兩人想要把女人給辦了的時候佯裝難敵醉意,側身一趟直接壓過一旁木椅,就勢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良久,二人果然沒了玩樂的心思,抓了把女人的酥胸便將女人給打暈了去,湊近羽立青身旁觀察一番,確認羽立青的呼吸及吸收天地靈氣的頻率,二人的醉意也去了大半,竟是在羽立青身旁竊竊私語,商量對策。

  羽立青此刻確實醉意朦朧,但曾經因禍得福得此百毒不侵的體質,醉意正在逐漸衰退,此刻也是能聽清楚兩人的對話,心中殺意凜冽,明面上卻毫無波瀾。

  這二人竟是想要將自己殺害,再精心策劃一場遇襲的局,堵住悠悠之口,借機除掉自己這個想要快速上位的局外人,已完成武尊者接下來的部署。

  越聽越是心驚,武尊者居然是青峰派的護法,這二人也是青峰派的門徒,聽命於武尊者。

  青峰派,那不是活躍於傲來帝國的門派嗎?不在自己國土內安穩發展勢力,潛入上天門想要圖謀什麽……

  莫非,是想要改朝換代?

  就憑這些人?

  不對,上天門內定然不會只有鄧聖傑一人爬上尊者之職,定然還有其他傲來帝國的人已經深耕於此,恐怕已有些時日了,在上天門內也定然有些威望了。

  腦海中不斷閃過一位位尊者的面容,心中大膽推測與武尊者有瓜葛的人,與此同時還在盤算著如何快速將這二人製服,合計著偽造二人遇襲身亡的可行性。這二人只要靠近自己半米距離,羽立青便打算暴起快速解決掉。

  羽立青已入靈聖境,對外則只是顯露出靈皇境強者的實力,不然他早已不需要混資歷,直接就能成為尊者,直達上天門至高層。而這兩人的實力,一個才剛剛踏入靈皇境,另一個也只是靈皇境中期的實力水平,別說三人的實力水平差一個大境界,就算卡在同一境界,靈皇境巔峰與靈皇境初期實力水平上還是有很大的懸殊的。

  二人似是商量出了結果,竟是沒有加害於羽立青,而是催動靈力將體內靈脈鼓動,體內靈力盡數替換一通,確認無人關注萬春酒樓後,二人腳踏窗沿跳出酒樓,避開眾人視線貼著酒樓,雙手猶如鋼爪刺入磚石,借力彈跳離開酒樓,徑直朝韓府跑去。

  這一幕都被懸在空中的一枚眼珠觀察到,這枚眼珠正是影宗的一項神通,可以擺脫肉體的限制通過靈力編織出一枚具備視野洞察能力的眼球,距離自己不能超過十公裡的半徑范圍,算是影宗最通用的手段之一。平日裡羽立青很少使用此神通,因為眼球若是被人破壞,自身靈力也將遭受反噬,狀態極難在半個月內恢復到巔峰。

  當下羽立青顧不上許多,早早地在來之前便凝形懸於萬春酒樓的頂部,極難被人感知到,也算是一招險棋。

  湊巧,馮沐陽安排的這家萬春酒樓自己曾經經常光顧,算是佔了地利之便。

  心中有了計較,羽立青不再趴伏在地上,起身之時便覺神台清明,酒水帶來的副作用已經褪去大半,尿意倒是湧了上來。看了眼地上昏睡著的三位頭牌,心中生了惻隱之心,將三人褪去的衣物分別蓋在她們雪白的肌膚上,眼皮狂跳的同時暗道自己沒有定性,看到年輕姑娘的軀體竟然起了反應,真是不害臊。

  心猿意馬間,羽立青也收斂了異樣的情緒,翻身一個跳躍越過窗沿,動用飛行靈獸的靈化能力,亮出雙翅隱沒於空中,再次動用影宗的另一項神通,將自身氣息及身形隱於夜幕之中,落在一偏僻巷弄的拐角處,環顧四周確認無人,趕緊解決了三急,提褲繞過幾條街,來到韓府後院,動用影宗身法輕巧翻越過圍牆,幾個翻身來到後院水井旁的一株靈樹後面,觀察韓東升的房間可有什麽動靜。

  “啊!這是什……”

  “快走!快……啊!”

  “啊!”

  “啊!”

  詭異的喊聲自韓東升的房間內響起,非常短促,竟是在短時間內戛然而止,讓人摸不著頭腦。

  韓府內恢復寂靜,再無異響,四周靜悄悄,只有蟲鳴和蛙叫聲,讓人毛骨悚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羽立青並不急切,不知裡面情況,不急著出面,耐住性子靜觀其變,看看裡面可還有什麽么蛾子,不急於一時。

  過了不知多久,裡面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卻是聞到了血腥氣味,氣味越來越濃烈。

  不再蹲伏,羽立青幾個健步來到韓東升的房間,跨過門檻手指擦出火苗,觀察房間內的情況,屏住了呼吸。

  雖然見慣了戰場上的屍體,在山坳裡也看到過無數殘缺的軀體,斷手、斷臂、短腿、斷腳掌的都見識過,已經不再是曾經看到這些惡心的肢體犯惡心的年紀,卻還是有些惡心了的。

  房間內二人已經不成人形,被切割成無數塊平整的肉塊,鮮血在地上橫流,腥臭味不斷湧入鼻腔,這畫面說不出的詭異、殘忍。

  除了滿滿一地的肉塊,最為矚目的是那塊四四方方的石頭,散發著點點光輝,藍色、綠色的光點在其上不停閃爍著。

  認真辨認地上的那塊石頭,羽立青終於搞清楚了這塊石頭是什麽。

  空原石!竟然是極為罕見的空間媒介,空原石!樓蘭王朝內用於感悟玄蒼之心的空間元素晶石,不用踏足玄蒼山脈便能憑此感悟空間元素的絕佳替代物。

  傳聞中空原石截面越少品質便越上乘,這截面比手掌還要大的空原石,外觀已無限接近正方體,這得是多麽罕有的材料啊!

  仔細觀察著空原石附近,有一些呈現木質碎屑的顆粒在地面上。羽立青放開膽子上前觀察,發現這些木屑來自木盒,地上有無數木盒已經被空原石釋放出的能量切割成碎屑。

  不對,這不是空原石能做到的!這木盒上有防禦靈陣和散靈陣,還有誘導條件的初級攻擊靈陣。

  這竟是一個儲存空原石的靈器,用於防范賊人竊取的反製靈器!

  如此精妙的靈陣刻畫,將龐大靈陣刻在狹小的木盒內,還能通過空原石的空間元素反應誘導防禦靈陣,將靠近木盒的靈武者盡數屠戮,可謂是凶殘至極的靈器!

  羽立青雖然對靈陣知之甚少,但長年行走天地間,多少了解了些靈陣樣式,竟是看不出這已經被切割成無數碎塊的木盒碎片上刻的是何等靈陣。

  心中已有決斷,趁夜色正濃,將空原石塞入胸前隔層,再將地面上的木盒碎塊小心收拾,包括地上的木屑也不放過。處理完這一切後將自己的腳印盡數抹去,翻過圍牆離開韓府,繞了幾個街區來到一處不起眼的糖水鋪,用貫海莊熟悉的敲門指法敲擊房門,果然有人開門,見是羽立青,糖水鋪的老板非但沒有喜色,反而是面露凝重神色,竟是有了些視死如歸的味道。

  “不必慌張,我無大礙。這是空原石,來路不乾淨,注意交接過程,最終交給宋莊主。此事不急,切勿引人注意,量力而行,實在不行就傳信給周副莊主,讓他派得力之人接手此空原石。”

  “小的明白。”

  “另外,今夜萬春酒樓裡有三名頭牌,身世可憐,自幼便是孤兒,但我觀察還有一些自己的思想,並不是行屍走肉,還不至於對未來已無期待,並沒有麻木。聯系周副莊主,讓他盡快與這三女碰面,若三女同意贖身,便花些錢財贈她們自由身。若她們沒了規劃,便引人向善,給她們培養些能養活自己的技能。她們若無志向,不必拉人入莊。”

  “小的明白。”

  “和宋莊主說清楚,今後我將銷聲匿跡一段時間,切斷與貫海莊的聯系,讓她不要主動找我。若風聲平息,我在門內站穩腳跟,自會與宋莊主聯系。”

  “小的謹記。”

  言罷,羽立青不作停歇,起身亮翅遁入空中,隱沒於夜色之中,飛回萬春酒樓之中,將外衣褪去,將三位姑娘拖在床沿,將衣服蓋在她們身上,自己則躺在床上,再次舉起酒瓶一口飲盡,將酒瓶隨意滾落到一旁,沉沉睡去。

  明日挽風城內定會又有一場風浪,可這風浪與我有何乾系呢?

  往後的路還長著呢,上天門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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