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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他心上撒個野》第三百二十五章 險情
第325章險情

 溫淼看著他手心裡那一把花花綠綠的膠囊藥片,總覺得自己要是吃了這些,會走得更早。

 她搖頭。

 驚恐地搖頭。

 沈嘉喻難得拿出耐心來繼續勸:“吃了藥,病才會好。”

 “……”

 溫淼吞了吞口水。

 怕是吃了藥,命才會沒得更早吧?

 溫淼還是搖頭。

 毅然決然地搖頭。

 見這個方法行不通,沈嘉喻換了說法,語氣溫柔起來,以一種溫柔的像是浸了水般的聲調說著:“來,大郎,該吃藥了。”

 溫淼:“……”

 請問你是叫沈嘉喻,還是叫潘金蓮?

 溫淼無言片刻,還是認命般地從他那一把花花綠綠的膠囊和圓形小藥片裡挑出了兩粒退燒的來,放進嘴裡,端起水杯咽了下去,其他的就不肯再吃了:“太多了,這一種就夠了。”

 沈嘉喻也不再勉強。

 溫淼很少生病,上一次生病還是在……溫淼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就發現時間太久了,她已經記不起來了,她的體質好,屬於強健如牛的那種,從小到大連感冒都沒幾次。

 生病了也沒吃過藥,一般都是喝點熱水,蒙頭睡一覺就好了。

 這次估計是在雪地裡撒歡撒得狠了——她不該大半夜不睡覺,硬生生拖著溫炎起來去院子裡堆雪人的,堆好雪人還不算完,非要去學古詩裡的老翁“獨釣寒江雪”。

 溫炎還去倉庫裡翻箱倒櫃地給她找了頂草帽子出來。

 至於蓑衣,半夜去找這東西的難度太大,溫炎0185213787暫時用了被單子代替。

 其實單是釣魚也就算了,問題不大,大的問題是——魚沒釣著,她腳一滑,自己掉湖裡去了。

 溫淼會游泳,就是水太涼,一時沒反應過來,撲騰兩下,嗆了兩口水。

 好在院子裡挖的小湖並不深,溫炎趕緊手忙腳亂地將自己那作死又倒霉的妹妹撈了上來。

 這樣折騰了小半夜,溫淼終於成功把自己折騰感冒了,順帶著發起了燒來。

 再加上因為期末考試,連著熬了幾天夜看書背資料,感冒拖得越來越重了,一直到考試周結束都沒好。

 沈嘉喻本想抓她去醫院掛個點滴的,溫淼死活不肯去,妥協之下就是兩人各讓一步,醫院可以不去,但藥必須要吃。

 兩片退燒藥咽下去,溫淼皺起了臉來,連喝了大半杯水才壓下去舌尖上那股苦澀的味道,沈嘉喻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了個棒棒糖,拆開糖紙,塞進了她嘴巴裡。

 溫淼喀嚓喀嚓把糖幾下咬碎了,白色糖棍往垃圾桶裡一丟,拍拍屁股站起身來:“我得回家了,我媽等我吃飯呢。”

 沈嘉喻看了眼時間,六點多了,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他跟著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溫淼揪了揪自己又短又薄的裙子,“路上這麽大的雪,你來回開車不安全。”

 沈嘉喻的目光在她露出來的光潔小腿上停了一瞬,語氣裡明顯帶著不讚同:“你就這樣走?”

 都燒到三十九度了,還敢穿這麽點衣服?

 不得不說,溫淼是真的猛。

 “沒事啊,出門叫個計程車。”溫淼滿不在意地扯了扯身上穿著的衛衣,“車上又不是沒有暖氣。”

 沈嘉喻:“不是還在發燒?”

 “沒關系。”溫淼晃了晃腦袋,“我意識還是比較清醒的,知道我家在哪兒。”

 雖然話是這樣說著,沈嘉喻還真不放心讓溫淼這樣一個病號自己回去,轉身去拿了車鑰匙,下樓之前,又從衣櫃裡拎了件自己的外套出來,讓溫淼穿上了。

 走到樓下,從後門出來,溫淼忽然一停,摸起了自己衛衣的口袋。

 沈嘉喻跟著停下,偏頭看她:“怎麽了?”

 “手機好像忘拿下來了。”溫淼說。

 “那你先去車上。”沈嘉喻把車鑰匙給她,順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我去樓上拿。”

 溫淼:“應該是在沙發上。”

 “好,知道了。”

 車就停在路邊,溫淼將車鑰匙往兜裡一揣,而後小心翼翼地邁出了腳。

 後門的石階被人踩過,上面的雪化成了水,很快結了一層冰,溫淼這次沒敢直接跳下去,怕自己腳底一滑,再摔個四腳朝天。

 小心地下了台階,溫淼揣在兜裡的手摁了一下車鑰匙,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卡宴車燈一亮,車鎖開了。

 溫淼繞到副駕駛那邊,正要拉開車門坐進去,一隻冰涼的手忽然悄無聲息地從她背後伸了出來,帶著點力度地按在了她的右肩上。

 與此同時頭頂砸下來一道溫柔又透著盈盈笑意的聲音:“小朋友,好久不見。”,

 溫淼下意識回過頭去。

 這聲音有點耳熟,像是在哪兒聽過一樣,但還沒等她回想起來,她已經抬起了頭,一張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臉映入視野當中,溫淼愣了一瞬,旋即眼浮現出兩分警惕之意,向後退開半步:“——是你?”

 因著她的動作,男人搭在她肩上的手落了個空,胳膊垂了下去,他也不在意,只是神態溫和地朝她笑了一下。

 溫淼下一個動作就是轉頭看向後門的方向,確定沈嘉喻還沒有下來之後,她心中微微一松,看向沈韜的眼神乍然冷了下來:“你又想幹什麽?”

 溫淼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聽到關於沈韜的消息了,她之前特意跟崔橙和許盟交代過,讓他們平時多多留意一下酒吧四周,但沈韜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溫淼差點兒都要忘了他的存在。

 可能也是因為沈嘉喻不在酒吧這邊的緣故——六月份從樂城回來之後,沈嘉喻就搬回了老宅去住,平時很少會來西街這裡了,沈韜也不再老是繞著酒吧打轉兒了。

 沒想到今天碰巧撞了個正著。

 不對。

 不應該說是碰巧,應該說是如他所願。

 他一直都在注意著這邊。

 想清楚這點,溫淼的眉頭擰了起來,沈韜已經開口說話了:“小朋友,其實我有件事很好奇,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

 他的語氣很溫和,臉上的表情也是隨和又親切,像是一個極有耐心的長輩:“阿喻究竟有哪裡好,值得你這樣護著他?”

 說這話時,沈韜微微歪了歪頭,仿佛是在真心實意的困惑。

 溫淼眼底的警惕之色沒有因他表露出來的這種溫和無害的態度而消減半分,事實上,她非常想掰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著的到底是什麽。

 她完全不能理解沈韜的做法,一邊拉扯著沈嘉喻,一邊又是這樣一副態度。

 他甚至還會親昵地叫沈嘉喻一聲“阿喻”。

 溫淼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他媽是變態吧?

 就算不是變態,那也是腦子有病。

 於是溫淼隻思考半秒鍾,然後就果斷放棄了對長輩該有的禮貌態度,有些愛搭不理地回了他五個字:“關你什麽事?”

 沒說“關你屁事”是她目前能拿出來的最後的禮貌了。

 沈韜聞言也不惱,反而低笑了起來,像是非常愉悅的模樣。

 溫淼又在心裡默默給他貼了個標簽:

 ——有病。

 看起來還病得不輕。

 笑完之後,沈韜伸出手來,似乎是想要揉一揉溫淼的腦袋,卻被溫淼條件反射般的躲開了,手心落了個空,沈韜也沒覺得尷尬,從容自若地收回了手,隻笑著說:“小朋友,我還挺喜歡你的。”

 溫淼沒有做聲,隻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她想看看沈韜到底想做什麽,他肯定不會大老遠地跑過來就為了跟她閑聊這些。

 然後溫淼就看見他從兜裡慢條斯理地拿出了一把折刀出來,那把折刀明顯是開了刃的,刃處又薄又鋒銳,透著一種銀色的冷光。

 再之後,那把折刀的鋒刃就輕輕壓在了她眼皮下的皮膚上。

 溫淼:“……?”

 不是,她想請教一下這位心理變態的朋友,這就是你說的“挺喜歡”啊???

 那被你喜歡的人可真倒霉。

 溫淼適時地更新了一下自己剛才給他貼上的標簽:

 ——不是有病,是好像有那個大病。

 雖然因為感冒發燒,身上沒什麽力氣,但要想躲開這一下,還是能躲開的,溫淼這次沒有躲的原因是……她在沈韜的身上感覺不到他對她的惡意。

 她可以篤定沈韜不會對她動手。

 這讓溫淼既困惑,又摸不著頭腦。

 果然,如同她直覺的那般,沈韜很快收回了手,隻將折刀轉在指間把玩著:“別怕,我不會傷著你。”

 他笑著,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種堪稱溫和的表情,輕聲慢語地說:“我只是……”

 溫淼微眯起了眼來。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酒吧玻璃門上的風鈴先是發出了一聲“叮鈴”的清響,這道風鈴聲入耳,溫淼心裡“咯噔”一下,胸腔的某個地方瞬間跳空了一拍,她猛地轉頭看向後門的方向。

 看到了大步朝這邊走過來的沈嘉喻。

 折刀鋒刃上閃著的道道冷光映在他眼底,好似一把淬了霜的劍。

 直到此時,溫淼終於明白了沈韜想做什麽。

 他要沈嘉喻跟他一樣沉入泥沼之中。

 死又算得了什麽呢?

 那太容易了,完全不解氣,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只有活著——看那個跟自己有著最親密血緣關系的孩子痛苦又掙扎的活著,一點點變得跟他一樣,那才能使他感覺到暢快淋漓。

 一想到這些,沈韜興奮得指尖都在發顫。

 看吧,誰也沒逃過。

 喻衾是這樣。

 喻溪是這樣。

 就連喻家二老,也是這樣。

 沈韜充滿惡意地想著,誰也別想好過,既然他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那不如大家一起好了。

 溫淼手心“唰”地冒了一層冷汗出來。

 她想明白了沈韜為什麽會願意對她露出和善的太對,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對她下手,他只需要讓沈嘉喻知道他會對她產生威脅,那就足夠了。

 那折刀對著她一晃出來,這簡直是在往沈嘉喻的逆鱗上戳刀子。

 無聲的威脅。

 直白的挑釁。

 溫淼手心裡的冷汗又是一層,她想也不想地對著沈嘉喻疾聲喝道:“沈嘉喻,你站住——!”

 沈嘉喻身形微頓。

 溫淼急了,又喊一聲:“別過來,不許過來!聽到沒有?”

 瞧著沈嘉喻這架勢,溫淼毫不懷疑他會把沈韜當場火化了。

 她可攔不住沈嘉喻,不說平時他都在讓著她,就說現在,她還發著燒,手上更是沒力氣,要是沈嘉喻真想送沈韜一個火化送葬頭七一條龍的服務大禮包,她完全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溫淼現在隻想讓他盡量離沈韜遠一點。

 見沈嘉喻真的聽話地停了下來,沈韜稍有意外,嘴角挑起一點若有若無的冷笑,饒有興致地看了溫淼一眼,而後做了個誰也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忽然轉身面向著著沈嘉喻,冷不丁地把手裡轉著把玩的折刀擲到了沈嘉喻的腳邊。

 溫淼愣了下,隨即皺起了眉來。

 變態的心裡在想什麽,自然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揣摩,但溫淼直覺,接下來不會發生什麽好事。

 她下意識地要往沈嘉喻那邊走。

 卻冷不防被沈韜輕輕推了下,他的力氣不大,但地上的積雪已經凝成了冰,踩著很滑,溫淼被他這樣冷不丁地一推,腳下失了平衡,直接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墩兒。

 四仰八叉,險些還四腳朝天。

 溫淼:“……草?”

 溫淼懵了一瞬, 還好長得矮,骨頭沒摔散架。

 想來還是身高救了她。

 沈韜偏頭看她,朝她輕輕眨了眨左眼,眼底有抱歉的意思,嗓音輕而溫和:“抱歉了,小朋友。”他道歉道得真誠實意,“我也是沒辦法,需要你配合一下才行。”

 溫淼:“……草!”

 恕她直言,他不是好像,他是真的有那個什麽大病。

 溫淼花了半秒鍾的時間,在心裡一口氣不停頓地,又不帶任何標點符號地,用素質十八連問候了沈韜的祖宗十八代。

 然後在往上問候到沈韜的某位七大姑還是八大姨的時候,猛然又反應過來——不對呀,他的祖宗十八代好像也是她男朋友的祖宗十八代?

 於是溫淼又一個急刹車,硬生生地強迫自己停了嘴。

 對不起,問候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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