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荔看著心急的一群人,老爺子還沒死,這些人就恨不得馬上把財產分了,簡直是可笑至極。
二爺和三爺明顯心裡有氣,被問後也沒說話。
二夫人急了,直接指桑罵槐:“二爺你還是太老實了,要是知道到了這個時候隨便領回來一個阿貓阿狗就能分家產,你就該在外面多生兩個啊。”
這話直接點爆大夫人的火氣,目眥欲裂道:“我是不會讓那個小雜種進我們家門的。”
“誰是小雜種,張慧蘭,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大爺怒了。
大夫人冷笑:“難道不是,一個小三生的,不是雜種是什麽?他也配進我們祁家門。”
眼看大爺和大夫人又要吵起來。
這時,祁懿寒和祁凌軒一前一後從客廳裡面走進來。
祁懿寒面色還是一貫的冷漠。
唐荔的目光卻放在祁凌軒身上。
祁凌軒是這本書裡面的男主,長相和祁懿寒竟然有兩三分相似,不過他身上沒有祁懿寒那種看清世事的冷淡,而是帶著一股從下流社會摸爬滾打出來的陰冷。
此刻他微垂著頭,稍長的劉海擋著眼睛,一聲不吭的站著,明顯大夫人的話他已經聽見了,但是他卻毫無反應。
大夫人一看見他,就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雜種,想要回來分走我兒女的財產,你也配。”
“張慧蘭,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大爺一臉鐵青的就要過去打大夫人。
“祁耀輝,你想打我?有本事你就打啊,你把我打死算了。”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祁懿寒沉聲一喝:“閉嘴。”
此刻他身上的氣勢太強,強到讓人心悸的地步,大爺和大夫人直接就被鎮住了。
祁懿寒一臉冷漠的說:“我說過,父親還沒死,你們想分家產等父親不在了再說,現在,都給我離開這裡,父親需要靜養,你們要是吵到了父親,就別怪我不念及親情。”
其實在大爺和大夫人吵架的時候,老爺子的幾個醫生也趕了過來,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祁懿寒就出來了。
老爺子總共有三個醫生,一個本院的主任醫生,也是主治醫生項和平,一個是從國外邀請來的醫學博士奧古斯丁,還有一個穿著藏青色馬褂,白頭髮白胡子的老中醫惲鶴。
祁懿寒說完,三個醫生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項和平對眾人說:“各位,你們現在已經打擾到了病人,請先離開。”
接著三人走向老爺子的病房。
在走到祁懿寒身邊的時候,祁懿寒和他們說了一下:“父親剛才情緒有點不穩,你們先進去看看。”
三人點點頭,就進去了。
接著祁懿寒對大家宣布老爺子的意思:“父親說,既然是祁家的人,就認回祁家。”
“憑什麽!”大夫人又要鬧。
祁懿寒冷厲的眼神一掃,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祁懿寒:“現在你們都回去,你們最好祈禱父親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出點什麽意外。”
這話明顯是和大房說的。
祁大爺冷哼一聲,叫了祁凌軒一聲,說:“和我一起走。”
祁凌軒什麽都沒有說,還是微垂著眼瞼從祁懿寒身後走出來跟著祁大爺走了。
在祁凌軒走到唐荔附近的時候,唐荔看著他身體裡面的器靈,並沒有把他拉出來問什麽,只是微眯了一下眼睛,她能感覺到男主身體裡面的器靈比她之前見到的時候強了很多。
祁大爺一走,大房其他人也跟著走了。
大房走了,二房和三房也是面色不虞的走了。
很快這裡只剩下唐荔和祁懿寒。
祁懿寒直接把唐荔當成了隱形人,獨自走到客廳沙發邊坐下來拿出手機回郵件,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唐荔走到他面前,問:“如果父親的病治好了,你是不是就不會和我離婚了?”
祁懿寒打字的手一頓,抬眼看著她,目光沉沉。
唐荔一臉自信:“我能把父親的病治好,我的要求就是你不和我離婚。”
祁懿寒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過了好幾秒後,冷笑一聲,沉聲說:“唐荔,如果不是父親,我不會娶你,我不管你有什麽心思,如果父親真的走了,就是我們離婚的時候。”
這個女人,他已經不想再忍受她。
唐荔皺起眉頭,有點不悅,“我說我能把父親的病治好,難道你聽不懂?”
祁懿寒掃了她一眼,繼續看手機,用行動告訴她,他的意思。
“……”
唐荔深呼吸, 自我安慰:你是我好不容易白撿來的老公,我不和你計較。
自我安慰完,唐荔轉身就朝老爺子的病房走。
祁懿寒只是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並沒有阻止。
老爺子喜歡她,他願意讓老爺子在最後一段時間有個好心情。
祁老爺子今年75歲,已經是老態龍鍾之勢,他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那個年代想要闖出一番天地,是經過槍林彈雨的,所以上了年齡後,身上的病很多,能活到現在,祁懿寒到處尋找明醫良藥是功不可沒的。
唐荔走進病房,就見老爺子正在輸氧氣,項和平還在說他:“我們早就說過,你現在最不宜動氣,你身體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事情是想不通的。”
老爺子睜著眼睛瞪著房頂,並沒有回應他。
唐荔這時叫了一句:“父親。”
唐荔一叫,幾人全部看了過來。
老爺子看見她後,臉上的表情要好了一點,還朝她招招手。
唐荔走過去,看著躺在病床上已經是病入膏肓的老人。
祁老爺子抬手把氧氣罩拿開一點,微喘著氣說:“你和懿寒要是能早點懷上寶寶就好了。”
唐荔莫名有點尷尬,就他們現在的關系,能不離婚就不錯了,不過還是回了一句:“子嗣的事情自有天意。”
祁老爺子歎息了一聲,也沒強求,就又把氧氣罩罩上,同時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唐荔觀察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有了想法,就對三個醫生說,“三位,我們出去談談父親的病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