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僵綜世界 ()”
江運生一步一步試探,一步一步慢慢前進,就怕突然踩到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
人這麽年輕,天賦這麽高,媳婦還都是美女,去了多劃不來啊,還是穩重一點好些。
慢慢走到棺槨前。
棺材蓋已經整個打開, 裡面只有一尊印璽,呈紅白二色,高9厘米左右,長12厘米左右,上方雕刻著一條盤龍圖案。
江運生伸手去拿,入手冰涼, 內有含靈力, 印璽似是不願, 極力反抗。靈異一波一波湧動,有江河之勢。
與此同時,黑暗中出現一個人影。
頭戴烏沙,身著赤色服飾,繡有龍紋圖案,腰間系著玉腰帶,腳踩一雙皮靴,是典型的明朝服飾,且等級不低。
眾所周知,古時候龍紋是權利的象征,等級不夠的人在衣服上繡龍紋等同於謀逆,要誅九族的。
而明朝……
往下了說,身份最次也是世子,郡王一級別的。
人影背著手,悄悄站到江運生的旁邊。
江運生並沒有察覺,注意力集中在了印璽上。
但他比較謹慎,在感受到反抗之力後選擇了松手, 這裡環境陌生,他也不知道是否接下來會有危險。
也真是因為這份謹慎, 江運生僥幸逃過了一屆。
“拿呀,為什麽不拿呀,你不是很喜歡嗎。”人影發出聲音,低沉而嘶啞。
江運生嚇一大跳,趕緊撤步拉開距離。
“什麽人!”江運生大喝一聲。
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他知道自己在地府大門錢走了一遭,只要對方偷襲,只要不出聲音。
人影走出黑暗,面容普通,二十來歲,服飾華麗,有貴族氣。
懷湣(min)太子?朱慈爝(lv:60)
南明皇帝朱由榔長子,利用白蓮教秘術將自己變為半人半屍的怪物,有重塑大明輝煌之心,殺之可取得玉璽敕命之寶。
江運生心裡一驚,沒想到在這種偏僻地方居然能遇到明朝皇室成員。
大眾熟悉的明朝通常是以崇禎皇帝收尾,其實不然,崇禎不在後明朝還在做抵抗,領導人叫朱由榔,年號萬歷,歷史上把這一時期叫做南明。
朱慈爝就是朱由榔的長子,也是下一任繼承者。
只是大兄弟點背。
歷史記載上說,清軍進擊粵省後,朱慈爝和其父親朱由榔分開逃跑,朱由榔逃跑至黔省,他則下落不明,懷湣太子還是追封的。
江運生咽一口唾沫,看到等級後心裡拔涼拔涼的,60級大佬,相當於地師級別,完全打不過啊。
朱慈爝拿起印璽,也遭到反抗,但被強行鎮壓,迫使印璽屈服。
“想要嗎?”
朱慈爝伸出右手,拖著印璽。
換別人問,江運生肯定說想要,他能感受到內部蘊含的靈力和強橫的氣息。
但問的人是朱慈爝,60級大佬啊。
這跟打出王炸問人要不要得起一樣,哪要的起啊。
江運生擺手道:“我看裡面沒人,就好奇的想看一下。”
“既然主人已經回來,在下這就告辭。”江運生抱,後撤步表示要離開。
朱慈爝剛剛醒來,對外面情況一無所知,哪裡會讓江運生離開。
且江運生是修行之人,道行不低,若收為己用,也是一個不錯戰力。
“我讓你走了嗎,你就往後退。”
“沒沒沒,我就腿麻,腿麻。”江運生頭一次這麽低聲下氣,頭一次這麽委曲求全。
但形勢比人強,等級太低打不過啊。
該慫就要慫,大丈夫能屈能伸。
朱慈爝收起印璽道:“我問你,
如今是哪一年?”江運生如實相告:“現在是1923年,民國十二年。”
“明國?”
朱慈爝身軀一震,情緒有明顯波動。
“滿清被推翻了嗎?”
“嗯,十一年前推翻的,清朝已經亡了。”江運生道。
“好!做得好!當年父皇去西南方去對了!”
朱慈爝一掌拍在石棺上,高聲道:“滿清趁著我大明王朝內亂進犯,加之吳三桂賣國求榮才最終入關,要不然它進不了中原。”
“啊對對對。”江運生在一旁附和道。
明朝滅亡是多種因素疊加在一起造成的,現在探討也沒有意義,他回到的時代是民國,不是明朝晚期,不需要深入研究。
“對了,後面吳三桂怎樣了,有沒有被剿滅。”朱慈爝又道。
對老朱家而言,他們恨不得吃吳三桂的肉,喝吳三桂的血,可以的話甚至想將他剝皮實草,誅殺九族。
但很可惜,吳三桂不僅放滿清入關,後面還絞死了南明皇帝朱由榔,創建了吳周政權,登基當了五個月皇帝,隨後就嗝屁了。
這些東西歷史書上也有一些介紹,江運生還記得。
但不能這麽說,萬一大佬氣不過,拿自己撒氣怎辦。
要挑重點說。
江運生整理好語言道:“清軍不信任吳三桂,要收繳他的權利,隨後吳三桂起兵,被滿清誅了九族。”
“好好好!作繭者自縛,作繭者自縛啊!”朱慈爝連連拍打棺槨邊緣,聽到這一消息非常高興。
“當年我朱家待他不薄,那匹夫卻背叛大明,放清軍入關,當真是該死!”
江運生點頭,繼續附和道:“不止該死,還誅了九族。”
朱慈爝很滿意江運生的表現,在吳三桂的觀點上,雙方保持高度一致。
看江運生也順眼了不少。
這時,朱慈爝又問:“之後是朱家哪一位帶頭推翻的滿清,將他們趕出了關外。”
啊?
這題怎麽編,編不好將來沒法圓啊。
左右都是坑,江運生選擇硬著頭皮道:“不是朱家帶的頭。”
不是朱家人帶的頭?
朱慈爝皺眉問:“是哪一位大臣?”
還真是一位大臣。
推翻滿清統治時,逼宮的那位叫袁宮保,現在就印在銀元上,綽號袁大頭。
江運生點頭,實話實說:“確實有大臣,姓袁,字慰廷。”
姓袁?
難道是袁崇煥的子嗣?
朱慈爝有點不信,崇禎皇帝在位時,袁崇煥被凌遲處死,家中子嗣夜受牽連,應該不能吧。
但他觀江運生說起袁慰廷時並未有停頓思考,想來也不是現編現造,故意誆他。
如果真是袁崇煥後人,應當予以平反,重重有賞才對。
朱慈爝繼續問:“當今天下誰人在當皇帝,可否共舉我朱家子嗣?”
這尼瑪是道送命題!
江運生額頭冒汗,這道題要是答的不好,小命恐怕難保。
“現在已經沒有皇帝了,領導者由人民選舉,誰做得好選誰,誰適合選誰。這一屆可能姓朱,下一屆也可能行李,如今人民是主人,當官的是人民公仆。”
朱慈爝有點懵,理解不了人民是主人,當官的是人民公仆這樣的理論。
而不等他吸收這些知識,江運生又趕緊轉移話題,嘗試著掌握說話的主動權。
“現在的社會不太好過,華夏沒有趕上工業革命的浪潮,如今國力低下,不僅西方列強要霸佔我們的土地,東邊倭寇還把勢力滲入東北,有想要吞噬東北的架勢。”
“他們敢!”
“嘭!”
朱慈爝含怒出手,棺槨被拍得粉碎,可見其有多憤怒。
江運生繼續輸出,這次換成了自己的事。
“沒什麽是他們不敢乾的事情,西方那幫人窺覷我們這邊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還因此做了針對性計劃,例如在我們的地盤上放怪物,等軍隊去處理怪物時,他們就可以乘虛而入。”
“我這次就是去解決他們留在我們華夏土地上的怪物,但過江時遇到水猴子害人,我這才一路跟過來,解決了水猴子。”
朱慈爝不關心這些,水猴子也好,女鬼也好,上邊的將軍也好,都是為他蘇醒準備的,待他蘇醒,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至於出去害人……
死了也是活該,即便江運生不殺,回過頭來朱慈爝也會殺。
“那怪物在什麽地方,厲害嗎?”朱慈爝問。
江運生道:“根據地圖所示,在一個名叫正興鎮的地方,有沒有解開封印出來害人暫時還不知道,但必須將其消滅。”
不錯,有大義。
朱慈爝越看月滿意江運生,年輕人就應該有這種衝勁,拚勁,以及誓要乾掉對手的狠勁。
“那正好,我也出去看看如今的天下,看看比起當年又如何。”
朱慈爝一揮衣袖,“你在前面帶路。”
江運生老老實實帶路,在60級大佬前也不敢耍什麽花樣。
江運生原路返回,這次還帶了一個大佬。不管身份還是實力,都是大佬級別。
但一看到水潭,朱慈爝改變了注意,決定走上面,不走下面。
這次由朱慈爝帶頭。
江運生看看水潭,又看看轉身的朱慈爝,一下子恍然大悟,明白為什麽不願走水路了。
朱慈爝怕水,或者說明朝後邊的皇帝多多少少都怕水,畢竟因為水死的不止一個。
同時,江運生也響起另外一件事,明朝皇帝的花樣死法,什麽落水死的,磕丹藥死的,心腦血管疾病暴斃的,以及吃藍色小藥丸嗝屁的等等等等,此前就沒有一個王朝的皇帝能死得這麽豐富。
很快,兩人離開墓室,第一層的盜洞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至多,乾盜墓的也都是些狠人,啥標記沒有也能給人找出來。
朱慈爝不受光照影響,或者光照對它幾乎沒有什麽影響。
“你來帶路。”
帶路沒意見,但衣服有一件,“你這衣服穿出去是不是有點太招搖了,現在都不這麽穿了。”
“你看看我的穿著,再看看我的頭髮,你這樣的一出去就要被人圍觀。到時候你跟人怎麽說,我姓朱,來自大明王朝嗎,別人非把你當傻子不可。”
朱慈爝看看自己衣服,再看看江運生的衣服和頭髮,兩者差距確實很大。
他就好奇道:“你們沒學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嗎,頭髮怎麽可以亂剪,有告知過父母雙親嗎。”
“得了吧,現在不講究這些東西。”
江運生給朱慈爝普及一些相關知識,例如滿清實行留發不留頭的政策,例如此時剪頭髮有告別此前統治者的意味。
最後,江運生還提了一下工業上的工作問題,現如今出現了機器,長發不適合那些崗位。
一旦被卷入,掉一撮頭髮和頭皮都算輕的,命不好人都有可能被卷進去。
朱慈爝點點頭,覺得有道理,尤其是對有打破滿清統治意義這條表示理解。
機器他還理解不了,過去了兩三百年,社會上發生了很多改改變,這些東西只有等他看到了才能理解。
“你,把你的衣服脫了。”朱慈爝吩咐道。
江運生抓緊衣領, 連連搖頭。他可以接受戰敗,也可以接受戰敗後的死亡,卻不能接受自己的身體被玷汙。
有用嗎?
完全沒有!
江運生不給,朱慈爝就跟土匪一樣明搶,最後換上了江運生穿的衣服,江運生光著上半身。
還別說,身高發育速度減緩後身材變得比去年壯實了些,不顯得太瘦,也不會顯得壯,屬於偶像路線的小鮮肉。
無奈,江運生隻好重新回到墓裡去,說是自己有背包落在了裡面,裡面裝有衣物。
朱慈爝沒有攔著,只是警告了江運生一記:“我記住了你身上的味道,也可以隨意搜索這座山的范圍,明白我什麽意思吧?”
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
江運生垂頭喪氣下去,從系統空間中拿出背包,以及抽獎抽到的民國時期的普通服裝。
隨後,兩人離開,下山的速度和非一般人不能比,十幾二十米縱身躍下,落地後沒有做任何減輕衝擊力的緩衝動作,兩人都是實打實的雙腳落地,還在地上留下了各自的腳印。
下山後,江運生沒有先過江,而是去客棧給朱慈爝準備房間。
朱慈爝一路上走走看看,很多東西和他記憶中的對不上號,感覺到達了另一個世界。
尤其是那些兩個輪子車子,跟神話故事中的風火輪一樣,上面的人風一樣就過去了。
食物也變了好多,有些菜辛辣無比,他無法下口,江運生卻吃得津津有味,還一個勁的誇廚師做的好。
到了夜裡,江運生又給朱慈爝補充一些必要的知識,以免他鬧出笑話,被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