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組,怎麽給局領導匯報,這人頭是找到了……還是沒找到啊?”身邊也有事感到犯難。
“我暫時沒辦法回答你們的問題,等帶回去研究一下再說,一切要靠事實來說話,泥土中應該能檢驗出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有警員遞過證物袋,連同泥土分開打包帶走。
冷法醫摘下白手套, 交給助理,起身隔空望著秦曜,目光欣慰。
“謝謝你,秦先生。”
說完轉身離開了,助理霍詩藍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剛走了兩步,停下轉身給了秦曜一個明媚的笑臉。
“謝謝你了,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對了, 你叫秦什麽來著?”
秦曜:“……”
秦曜愣神的工夫, 霍詩藍已經進了客廳,作為專案組的副組長,冷法醫指揮行動小組收隊。
秦曜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隔壁鄰居家如今成了凶宅,這樣一來,自己的房子怕是很難出手了。
我去……
秦曜一拍腦袋,就算小區是老破小,可是地處粵東,周邊配套都很完善,上百平的房子少說也能賣上二三百萬。
這下可好,對折出手怕是都沒有人要了。
心裡想著事兒,秦曜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火焰紋擴散雙瞳。
他看到隔壁客廳掛在牆角的神龕被一層淡淡的黑氣籠罩,櫃門緊閉,不知裡面供奉著什麽。
不過越來越多的黑氣從門縫裡散發出來,這些黑氣濃鬱粘稠,沿著牆壁擴散到了頂棚,像一條條掙扎的觸手伸向了正在指揮現場行動的冷法醫, 秦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可就當鬼氣要觸碰到冷法醫的時候,又縮了回來。
秦曜的心隨之落地,他意識到鬼物在忌憚冷法醫白大褂之下的警服,警服是浩然正氣的象征,會令鬼物感到不安。
同時也說明一個問題,神龕中藏著的鬼物並不算如何強大,如果足夠強大,是不會在細節方面有所忌憚的。
行動組收隊,秦曜站在陽台上一直目送著冷法醫上了警車。
“導師,祝您早日破案……”
秦曜在心裡默默送上祝福。
堂哥帶著麗麗把製造的垃圾清出了房間,灰溜溜地閃人了。
房間裡依舊很亂,秦曜決定暫時離開,回頭抽時間找家政公司的人來徹底做一下衛生。
隔壁家不只是凶宅,還是鬼宅,這回房子徹底賣不成了。
秦曜心裡一陣鬱悶。
他本想溜進隔壁研究一下神龕裡藏著的東西,不過那裡是重案現場,警方早已貼上的封條,而且小區監控肯定會修複加強,自己擅自闖入會留下痕跡,秦曜決定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
鎖好房門,秦曜打車去了水會。
***
第二天,秦曜約了家政公司的人上門,把幸福小區的房子徹底做了一遍衛生。
晚上,林寬過來找他,兩人出去吃了頓火鍋。對於秦曜來說,粵東是自己的家鄉,實在是沒什麽好轉的。
飯後,兩人回了水會,汗蒸房裡喝茶下棋的時候,三名穿著汗蒸袍的一男兩女由打身邊經過。
中年男人“咦”了一聲,駐足垂眸打量著秦曜。
“秦老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你。”對方語氣驚喜。
秦曜抬頭,面前站著一位中等身材,留著短須的中年人,盤著發髻,頭上插著木簪。
“陳先生,幸會。”
來人好巧不巧就是秦曜在回國飛機上同行的齊雲山道門高人,陳道。
身邊跟著的是她的女兒,那個半年化妝品消費要七、八萬的陳文心,陳大小姐。
另外一人,秦曜也見過,昨天在幸福小區,到家裡登門調查的女警官,導師的現任助理叫什麽詩藍的女孩兒。
陳道打完招呼並未急著離起,笑容洋溢地攀談起來。
如此一來,秦曜也不好意思坐著,下了榻榻米,連帶著林寬也隨之站了起來。
陳文心眼尖,看到了林寬胸前戴著的金幣佛牌,上次父親讓她在小程序上下單選購佛牌的時候,她買了一塊七萬八的銅幣蛇骨佛牌,還現場吐槽了一下骨佛堂的佛牌齁貴。
眼前這個高高大大的年輕人竟然戴著私人訂製款的金幣佛牌,價格豈不是要近百萬。
“爸,你看!這個人戴著的是金幣佛牌。”
陳文心扯了扯父親的袖子,這姑娘說話不太走腦子,心裡想什麽就說什麽,不太顧及場合。
陳道頜首,骨佛堂佛牌他已經收到了,尤其是大妖之骨的佛牌,足以媲美道門的一流法器
看來眼前這位人高馬大的小夥子應該也是個有錢的主兒。
“你好!靚仔。”
陳文心主動和林寬打起了招呼,“你這款佛牌我在網上見過,應該是骨佛堂的私人訂製款,售價近100萬吧?”
“靚女,你還挺識貨的。”林寬笑得很開心。
陳文心長得不差, 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臉蛋也很耐看,算得上是85分美女。
“這塊佛牌是我兄弟送我的。”
有靚女搭訕,林寬也想多說幾句,拍著秦曜的肩膀,“我兄弟是泰國唐人街的佛牌師,很有名氣的!這是他的作品,你們想買佛牌可以找他。”
林寬好心想幫秦曜打廣告,卻沒看到秦曜在不住地向他遞眼色。
陳文心的表情變了,細長的眉毛立了起了。
“好啊……原來你就是網上佛牌店的老板,你在機場的時候怎麽不承認?還忽悠我和我爸下單買你的佛牌,我們花了七萬八,你都不肯給我們打折兒!奸商!”
跟不講道理的女人講道理是愚蠢的行為,秦曜笑眯眯的不接茬兒。
林寬一臉懵逼,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了?
老道連忙打圓場,“文心,不要亂講,秦老弟的佛牌確實物超所值。秦老弟,沒想到你是泰國佛牌師。當日在飛機上,見你臨危不亂,處置邪祟手段俊俏得很,我曾以為你是嶺南羅浮山道門弟子,事後還曾致電嶺南一脈的道友谘詢秦老弟的出身,沒想到秦老弟是海外華人才俊,恕陳某眼拙!”
老道拱手。
“道長過譽了,秦曜愧不敢當。”秦曜連連擺手,“我只是繼承長輩家業,在曼谷唐人街做些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