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多慮,這是一種藥用菌類。”秦曜語氣自然。
“菌類?請問這是給星星用的藥嗎?”閆夫人表情管理得很好,但語氣中還未淡去疑慮。
秦曜點頭,他不想多做解釋。
船棺裡面的東西是不宜外傳之秘。
閆夫人深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當即笑了笑:
“讓秦先生費心了,名醫能駕馭的藥材還真是千奇百怪,我也是長見識了。星星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幸運。”
客套了幾句之後,閆夫人腳步匆匆地去了衛生間。
半小時後,秦曜拿著剃刀,身後鬼仔端著兩大碗調製好的藥泥來到了樓上。
秦曜把剃刀交給姚星星。
“你身上的病變部位較多,需要分前後兩次處理,今天先做面部和體前,和上次一樣,自己備皮。”
姚星星對著鏡子動作頗為熟練地刮掉面部的黑色絨毛。絨毛剃除,隻留下一塊醒目的黑斑。
隨後是腿部的三個位置,秦曜給他敷上麻藥貼,半小時候,局部皮膚失去了知覺。
秦曜以微弱的指尖火苗,對著黑斑仔細灼燒。
紫藍色的火苗烤過,表皮逐漸變焦變硬。
“疼嗎?”
“有一點,忍得住。”
母親在場,姚星星不想失了面子。
灼燒環節之後,秦曜把調製好的藥泥敷上厚厚的一層。
時間已經過了下午3點,秦曜有事要先出門一趟,交待姚星星安心休息。
自己會在藥效完全吸收前趕回來。
秦曜離獨自離開口骨佛堂,帶著五十幾萬現金去了銀行。
骨佛堂中。
閆夫人關心兒子的治療效果。
“星星,感覺怎麽樣?”
“冰冰涼,蠻舒服的。”姚星星忙著打遊戲,兩眼不離屏幕,一副很是放松的心態。。
“一次就能治好嗎?”當媽的遠比兒子顧慮得多。
“放心吧,秦曜的醫術很靠譜兒的。”
“你知道他給你用的是什麽藥嗎?”
“不知道,他說了我也不懂。”
閆夫人微微蹙眉,兒子的性格他是知道的。
“你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姚星星猶豫了一下,“他是顧音音的……鄰居。”
自己喜歡班裡同學的事,母親是不知道的,但顧音音這個名字,這三年來她聽兒子不只一次提起。
處於青春期年齡段的男生,凡事都有自己的主張,感情方面的事更不想大人參與進來。
包括前天晚上在種植園發生恐怖事件,他沒敢告訴母親,怕母親會借題發揮,加強對自己的監管。
他不想因此失去自由,大不了找個合適的時機,請秦曜幫忙解決。
見母親目光疑惑,姚星星進一步解釋。
“就是上次你幫忙過的那個落水的女孩兒。”
閆夫人似乎想起來了,沒有深究,“這次人家治好了你的病,你準備怎麽感謝人家?”
“感謝?請他吃飯嘍。”
“會不會太草率了?”
在閆夫人看來兒的病沒個幾百萬是下不來的。
“都是朋友,上次治病我要給他錢,他也不肯收。總之男人之間的事,你不懂啦!”
“我看他經營的是佛牌店,我下起轉轉,你的眼睛不要老是盯著遊戲。”
“去吧,去吧。”
閆夫人來到樓下,
秦曜去了銀行,出門前交待鬼仔正常營業。 店裡來了一撥外國遊客,大家夥都圍著展櫃中蛇夫髑髏的頭骨,驚訝地拍照。
閆夫人進店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顆蛇頭,只不過她心系兒子病情的她顧不上理會。
此刻得以閑暇,才仔細打量起了這顆比嬰兒澡盆還大的蛇頭。
鬼仔向幾名谘詢佛牌的遊客做著講解。
閆夫人靜靜地聽著,還掏出手機,和大家一起關注了骨佛堂的微信小程序。
有遊客向鬼仔提問,牆上的鏡子裡為什麽會有一隻奇怪的爪子,看上去怎麽像是藏在鏡子裡面的。
鬼仔向遊客講解,那是店裡辟邪的鎮物。
閆夫人目光幽幽地盯著鏡子裡半透明狀的船棺虛影,目光疑問,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取藥的木箱嗎?
這又是怎麽回事?
閆夫人沒有像在場的遊客那樣問這問那,轉了一圈之後,回樓上陪兒子去了。
晚飯前,秦曜趕了回來。
藥效吸收得很快,那些綠色的藥泥都變成灰白色。
秦曜用棉簽碘酒清理掉藥泥殘渣。
結痂脫落,露出了泛著淺紅的愈合了的肌膚。
藥效果然神奇,肌膚新生的速度讓閆夫人深感驚訝。
“和以前一樣,這兩天少曬太陽。”秦曜收拾了桌上的藥碗。
“明天下午同一時間,進行第二療程,爭取全部搞定。 ”
姚星星在床上伸著懶腰,整整三個小時,身體都躺麻了。
“秦曜,我媽問要怎麽感謝你才好。你救了她最寶貝的兒子,她會拿出一張空白支票,金額由你隨便填寫。”
姚星星煞有介事地說。
“嘚了吧,老規矩,回頭請我吃飯。”秦曜對此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姚星星朝著母親努了努嘴,“媽,你看吧,當初我要把法拉利送給他都不要。”
閆夫人一陣無語,兒子畢竟還是年少單純,法拉利,那是消耗品,一年養車和保險開銷的都是一大筆錢。
“秦曜很厲害的,當初我被人下了降頭那會兒,要是認識他,媽你就不用替我著急了。”姚星星大力給秦曜戴高帽。
閆夫人目光中帶著感動,語氣柔和,“這怎麽可以,秦先生,你幫了我家這麽大的忙,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好好謝謝您才是。”
“您客氣了,我和星仔是朋友。”
“感謝秦先生對星星的抬愛和關照,剛剛我都看到了,您用的藥很是罕見,成本想必不低,身為家長我們不能失了禮數,不好讓秦先生您吃虧的。”
“藥材罕見倒是真的,不過沒關系,好在可以再生。”
“?”閆夫人微怔,似乎沒太聽明白,不過,秦曜沒有進一步解釋。
在表達了謝意之後,姚星星陪著母親離開了骨佛堂。
秦曜問過鬼仔和烏鴉哥,鏡子裡原魂的去向。
可惜,沒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