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芭提雅又遇到了堵車,等到了衛真真預定的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已經是晚上7點了。
“表哥,今天給你添麻煩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秦曜沒說什麽。
一樓餐廳。
水產區圍著很多遊客,舉著手機對著一口魚缸驚呼拍照。
衛真真好奇地湊了過去,“表哥,表哥,你快來看!好奇怪的哦!”
一隻單獨的展示魚缸裡遊著魚引發了遊客們的關注。
那是一條被剔光了皮肉的“活魚”一根魚刺連接頭尾,身上只有腹部和內髒保留著。犧如犧如
偏偏就是這樣一條沒了皮肉,只剩下骨刺的魚還不可思議地活著,搖擺著尾巴在水中遊來遊去。
魚缸旁邊還豎著一張人形廣告牌,一個戴著廚師帽的胖子,胸前掛著大把的獎牌。
廚師名叫鄭男,是本店的金牌大廚。
秦曜記得洪嫂說過,她前夫最擅長做的就是活魚刺身。經他手剔光了皮肉的魚還能在水裡遊上一個小時。兩人離婚之後,前夫帶著新歡去了芭提雅。
莫非招牌上的這位鄭大廚就是洪嫂的前夫?
秦曜在心中對號入座。
殺魚的刀工技藝很神奇啊……秦曜盯著缸裡的魚多看了幾眼。
在他眼中……這條魚已經死了。汜減汜
魚的鰓蓋沒有開合,呼吸已經停止,至於一條死魚為什麽還會遊動……
秦曜凝神,雙瞳綻射出火焰紋。
這一刻,他看清了,透骨魚身上包裹著一團肉眼無法覺察的淡淡黑氣,維持著遊動中身體的平衡。
而魚缸中擺放著一尊長了綠苔的裝飾石佛,石佛周身黑氣繚繞。
秦曜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這個廚子利害的不是刀工……
秦曜心中莞爾。
衛真真忙著拍照,秦曜找了個卡座坐下點菜。
衛真真坐下的時候,秦曜把菜單遞了過去,衛真真當仁不讓點了酒店推出的鄭大廚的招牌菜,魚生刺身。
吃飯的時候,秦曜避開了那道菜,碰都不碰。
衛真真問了幾次,“表哥,吃魚啊……”
秦曜搖頭,表示自己對河魚生吃不感興趣。
衛真真吃得倒是蠻帶勁兒的,不過心裡一直不爽:
網上說得真對,人要是有錢發達了,氣質也會跟著變化。
以前秦曜可不是這個樣子,在自己面前說話可是蠻熱情客氣的,現在發達了,不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看人的眼神,都不同以往,態度不冷不熱,完全不拿自己這個表妹當回事。
真是,上半年河東,下半年就河西了。
狗屎運來得真快……
衛真真暗中腹誹,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表哥已經換了硬核的芯子。
飯後,秦曜買單,說了一句我很忙,先走了,便直接起身走人。
那臉色態度擺明了在提醒衛真真,今後這些破事兒別來煩我。
秦曜是故意。
衛真真假裝單純看不出來,心裡可憋著一股氣,咬著一口小白牙追出餐廳。
目送秦曜駕車離去,衛真真臉上的溫度漸漸褪去,走到酒店外偏僻的一角,掏出電話打給了陳都。
“都哥,我表哥沒吃那份魚生。”
“你知道嗎?他居然說對河魚生吃不感興趣!”
“有沒有搞錯,氣死我了!”
電話裡傳出了東莞仔的冷笑:
“你表哥還挺挑嘴的,哼哼……不過,關系的啦,我後面還有計劃,他今晚要是能平安回到曼谷,算我輸。”
“都哥啊,你答應過我的。我表哥一旦出事,你就幫助我接手佛牌店,想想都好期待……”衛真真語氣嬌憨。
“那是一定的啦,這對我們來說是雙贏的事嘛,不過這種事情急不來,要徐…徐…圖之。”
“都哥,你不是說你乾爹猴賽雷噶,這家酒店都是你乾爹的產業,今晚……能不能給我升級一間總統套啊?”
“呵呵……小浪貨,隔著電話都能聽見你發騷啊,又想讓我睡你……頂樓1809,你想要的總統套,我已經在浴缸裡泡湯了,喝著拉圖莊的紅酒,隔著窗欣賞著芭提雅的海灘夜色。”
“哎呀……討厭,等等人家了啦!”
***
夜幕沉沉,秦曜駕駛著皮卡行駛在高速上,芭提雅這條高速,秦曜替狼人給他的前小情人送錢,前後跑過幾次。
路線可以說是很熟了,因此也就不需要開導航。
行駛途中,貼在車頂的一道符咒無聲自燃,化作一縷飛煙隨風遁去。
幾分鍾後,“砰!”的一聲巨響。
車頭瘋狂打晃甩尾,衝向了旁邊的超車道。
“WC!爆胎了!”
響聲傳來的一瞬間,秦曜感覺頭髮都豎了起來。
還TM爆的是前輪!
要命啊!
秦曜咬著牙,瞪著眼睛,死死握著方向盤,在車頭快要撞上隔離帶的一瞬,微微打盤,回正了車身。
突然間的意外, 引發了後面車輛一連串的刹車減速,好在後車跟得不是很緊,才沒造成連環追尾事故。
秦曜緊急啟動雙閃,緩緩變道,快速點刹。
泰國交通規則為左側通行,這一點和國內相反,
車子搖搖晃晃,穩定之後逐漸變道,靠向路邊應急車道。
這段高速限速120,萬幸的是爆胎之前,剛好有一輛前車變道,秦曜減速讓行,車速降到了100以下。
真要是在120邁的時候爆胎,秦曜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把車子穩定下來。
車子終於在應急車道停了下來。
熄火的一刻,秦曜手都是抖的,身上的T恤都濕透了。
剛才驚險的一幕讓他心有余悸,差點一命嗚呼。
“MD!”
秦曜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慶幸自己還算命大。
沒時間平複心情,秦曜喘著粗氣,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匆匆跳下了車,雙腳著地的一刻明顯都是軟的。
放倒後排座椅,取出三角架,翻出護欄,跑到車子後方200米左右的距離,在應急車道上放置好三角架。
秦曜又馬不停蹄地跑了回來,取出千斤頂,支起車子,放下手刹,開始換胎。
奇怪的是卸下來的輪胎並沒有扎釘子。羋何羋
新車到手隻開了三個月,隻跑了兩千來公裡而已,原裝進口的車胎也沒什麽磨損,不到做保養的時候。
車胎爆得莫名其妙。
秦曜一腦門子官司,換上備胎,收起三角架,快速駛離了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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