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哀傷的聲音化做婉轉,“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什麽都願意做。”
說著扯下了身上本就難以蔽體的衣衫,露出一片滑膩誘人的酥白。
女人拿出了活命的資本,翻身跨坐在了秦曜的大腿上,雙臂勾住秦曜的脖子,雙唇顫抖地吻了下去……
手指按動,車窗落下,秦曜掐著女人的後頸,像是抓著一隻闖進家宅搗亂的野貓一樣,厭惡地把女人從車窗囫圇塞了出去。
動作粗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車窗關閉前,兩隻蝙蝠見縫插針地擠進了車裡。
劈頭蓋臉地來咬秦曜,秦曜連撲帶打,把入侵的蝙蝠拍死在了方向盤上。
胡亂抹去手上的血跡,秦曜發動了車子。
車子剛一起步,“嘭”地卡頓了一下,車身猛地一震。
一雙慘白的手掌按在了猛禽的車頭。
被秦曜丟下車去的女人緩緩地站了起來,披頭散發地擋在車前,搖晃著腦袋,扯動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朝著車中的秦曜發出了無聲的咆哮。
面孔從秀美誘惑變得猙獰凶暴,雙手變成了白毛利爪,在猛禽的引擎蓋上抓出了道道痕跡。
一頭黑發變短,變白,最後像一團白色的火焰一樣朝天生長。
鋒利的獠牙齜出嘴角,雙耳尖尖,衣衫消失,細密的白毛覆蓋了體表。
一雙肉色的巨大薄膜翅膀長出背後。
女人獰笑著擋住了秦曜的逃生之路,長舌舔過腥紅的嘴唇。
“阿西巴……早就看出你不對勁兒!采陽補陰的妖精!”
一想到嘴臉醜陋的女妖剛剛騎坐在自己腿上,向自己索吻,秦曜心裡就一陣惡寒。
咬著牙,換R擋,踩油門,方向盤急打,猛禽咆哮著原地調頭。
鬼打牆已破,秦曜駕車衝出了汽車墳場。
午夜的野外荒郊,猛禽田野間一路狂飆。
蝙蝠女帶著萬千手下盤旋車頂窮追不舍。
秦曜猛轟油門兒,後視鏡中,雙方距離逐漸拉開。
就在秦曜以為甩掉了追擊的時候。
巨大的白色身影赫然從天而降,出現在了前方。
犧如犧如。蝙蝠女拍打著翅膀懸停在低空,手裡多了一根鋼管。
秦曜心裡一驚,當他意識到情況不妙的時候,蝙蝠女獰笑著,手中的鋼管像標槍一樣向猛禽投擲過來。
“媽的!”
車速太快,道路崎嶇不平,秦曜稍微向旁邊打了一下方向盤。
“砰!”
前擋風玻璃碎成了蛛網,鋼管穿透玻璃釘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
剛剛秦曜如果動作稍慢一點,恐怕被鋼管捅穿的就是自己的身體。
秦曜心裡十分惱火,多災多難的一夜,高速爆胎,劫匪綁架,再到眼前這場禍事,自己憑白無故惹來這麽多場無妄之災,還特麽有完沒完?
如果單單只是蝙蝠女,秦曜自認為沒必要害怕。
讓他忌憚的是那些鋪天蓋地而來的蝙蝠大軍。
胡子哥就是前車之鑒,分分鍾就能把一個大活人啃成骨頭架子,簡直是比被狼群還要可怕的存在。
死磕對自己來說沒有好果子吃,只能想辦法擺脫它們。
秦曜調轉方向,繼續逃命。
蝙蝠女指揮著手下窮追不舍。
前方,一條大河無聲流淌。
沒路了!
油表也已經開始了報警。
秦曜把心一橫。
一腳刹車把猛禽定在岸上,跳下車子狂奔著衝向水邊。
這條河有著十幾米寬,雨季已過,水位降低,河道兩旁露出大片沙灘。
秦曜到了河邊,身後追兵也越來越近。
來自頭頂上空的高壓氣流,其聲勢之大在水面激起了大片的波紋。
就在一身白毛的蝙蝠女撲下來的一瞬間,秦曜一頭扎進了河裡。
蝙蝠女撲了個空,發出一聲尖嘯的抗議,掠過河面,兜了好大一圈,繞了回來,懸停河上。
蝙蝠大軍烏泱烏泱地徘徊水面上空,圍繞在主人周圍。
蝙蝠女咬牙切齒,一雙血紅的眼睛目光炯炯地搜索著水面,發誓要把秦曜找出來。
河心位置,水深足足有三米深。
秦曜藏身在河底的石縫間,屏住呼吸,一身修為的他在足以在水中閉氣一個小時之久。
這來路不明的女妖精一身陰氣,不像是陽間的妖孽。
先是被劫匪綁架,後來又遭遇奇怪的女妖。
汜減汜。而且這兩撥勢力顯然不是一夥的,狡猾女妖在享樂采補中乾掉了三個劫匪。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同時結下了兩撥仇家,集體找上門來要弄死自己,秦曜心中大無語。
透過水面,可以看見白色的巨大身影徘徊水面上空,久久不肯離去。
車子被毀,還要被追殺,真是把老子當軟柿子了,秦曜心中越想越氣。
耗了半天,蝙蝠女依然沒有想要離去的意思。
忍一時, 越想越氣。
退一步,越想越虧。
麻蛋,老子也是有脾氣的,今晚這筆帳不能就這樣算了。
這女妖精明顯怕水,那就好辦……秦曜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思忖片刻,秦曜從石縫間遊了出來,緩緩浮上水面。
水下影影綽綽,蝙蝠女瞬間鎖定了目標,“憋不住了嗎?哼哼……”一個閃電俯衝。
就在秦曜的臉露出水面換氣的刹那,蝙蝠女像是捕魚的老鷹一樣,到了跟前,利爪鎖定了秦曜。
“噗!”
秦曜一口水噴在對方的臉上。
蝙蝠女兩眼一花的工夫,秦曜避開她的雙手,鷹爪一樣的右手抓住了蝙蝠女的臉,摳住了她的臉皮。
身體向下一沉,猛地把蝙蝠女拖入水中。
蝙蝠女沒想到秦曜力氣如此之大,疼痛入腦的她連嗆了幾口水。
蝙蝠女手忙腳亂,奮力拍打翅膀瘋狂掙扎。
雙方一番較力,最後,蝙蝠老娘們兒把半張臉皮留在了水裡,帶著成千上萬的手下逃之夭夭。
眼看著敵人飛遠,秦曜浮出水面向岸邊遊去。
折騰了一個晚上,筋疲力盡的他爬上沙灘,休息了好一會兒,回到車旁。
看著被抓花的引擎蓋,破碎的擋風玻璃,秦曜一陣心疼,也不知保險公司能不能賠償。
羋何羋。瞄了一眼車上的油表已經徹底歸0。
別的車油表指針歸O或許還能跑上一跑,對於喝油長大的猛禽來說不行,別說跑回曼谷,能不能開出這片荒郊野外都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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