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面無表情地看了扎魯一眼,這家夥的臉已經明顯腫大了一圈,大鼻涕糊到了嘴上都不敢去擦。
對自己也真下得去手,慫逼……
秦曜目光從容地掃視了一圈。
房間裡,sicily和她的丈夫dixon坐在黃金鑲嵌的真皮沙發上,那個喜歡穿名牌兒的巫師老太在一旁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管家帶著兩名女傭守依牆而立,牆上的大屏幕顯示的是嬰兒房內實時高清監控畫面。
房間正中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盤,盤子裡盛放著光澤瑩潤的墨綠色結石,其中一顆被研成了粉末單獨一小撮,進門就能聞見淡淡的苦香,正是秦曜之前賣給藥商扎魯的青狼石。
秦曜站定,不失風度地笑了笑。
“薩瓦迪卡布,sicily女士,dixon先生,有一段時間不見了,不知道你們請我來什麽事?”
請,他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請來的。
這個膽兒肥的佛牌店老板是希望自己死得再快一點嗎?女助理冷眼旁觀,心中腹誹。
秦曜語氣不卑不亢,臉上還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說話的同時,還似有意似無意地,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塊價值百萬美元的理查德·米勒。
如果放在平時,這樣的舉動很容易被認為是在炫富。
不過在今天這種場合,卻是一種淡定的表現。面對sicily和dixon,秦曜無論語氣、表情,還是動作細節,都表現得毫無壓力。
在旁人眼中,這樣的反應很不對勁兒。
這家夥不是嚇傻了吧?
sicily腰身筆直,表情和坐姿都彰顯著她的高貴,不過神色難掩憔悴,望向秦曜的冷淡目光傳達著內心的不悅。
心理素質差的人,比如藥商扎魯,感受到了來自hq統治者 的威壓,已經嚇得快要尿褲子了,跪在地上兩腿都還在不停地抽筋,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拖秦曜下水背鍋。
穿著一身白西裝的dixon坐在沙發上,身子向前微傾,手肘撐著膝蓋,交叉的十指抵著下巴,撩著眼皮,目光涼涼地打量著秦曜,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秦先生,近來生意可好?”
“一般。”秦曜語氣隨意,“十來天也就成交了兩單,出了點兒好貨,便宜了這個藥材店的奸商。”
秦曜似笑非笑,說到奸商兩個字時還一副無賴表情地朝著跪地不起的藥商扎魯努了努嘴。
“你……”扎魯氣抖冷,“說這種話,你不要臉!”
秦曜不理這個可憐的慫逼,小指掏了掏耳朵,往四周看了看,自來熟地給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大模大樣地沙發對面坐了下來。
扭頭看了眼身邊垂手站立的女助理,“來杯卡布奇諾,謝謝。”
女助理心裡有氣,不加掩飾地給了秦曜一個白眼兒,原地沒動。
秦曜也不在意,他才不是想真的喝什麽咖啡,他就是單純的想要……氣人!
阿西巴,你們這些渣男碧池仗勢欺人,拿老子當橡皮泥一樣揉來捏去,爸爸忍你們很久了!…
用得著我的時候,哭天抹淚又是請客又是送禮,婊裡婊氣的。用完了老子,就卸磨殺驢,鼻孔朝天擺出你們的臭架子。
不就是想看我跟扎魯一樣嚇成慫逼跪地求饒嗎?爸爸偏不!
看看特麽誰蛋疼!
秦曜把對方的心理分析得很透徹。
事實也確是如此,不得不說秦曜的表現了給sicily和dixon一個措手不及。
dixon本想著見面給秦曜一個下馬威的,結果反倒讓他給氣忘了詞兒。
sicily雖然心有不快,這種場合她不好說 出有失身份的話來。
畢竟秦曜之前是有恩於她們的,自己當初痛哭流涕地懇求於對方,她也知道自己理虧,後來的做法很不光彩。
可是丈夫dixon不只一次在她耳邊提醒,秦曜這個男人城府很深。
明明有把握找回他們女兒丟失的魂魄,卻通過各種暗示,把難度無限放大,行為卑鄙。
這種人就像吸血的螞蝗一樣靠不住,他的眼裡只有好處,這種品行大有問題的人萬萬不能留在身邊重用。
數次之後,sicily漸漸認可了丈夫的觀點,所以他們及時找人補位,在女兒魂魄尋回的第一時間接替了秦曜。
見妻子面色冰冷,沒有表態。dixon眯起眼睛,目光施壓。
“秦先生,今天就不請你喝咖啡了,找你來是有些事情需要你解釋一下。”
“說。”
秦曜揚著下巴,公然蹺起了二郎腿,給人的感覺他倒是像這裡的主人。
dixon的眼角狠狠一抽,下一秒忍住了,手指在面前的茶幾上敲了敲。
“這種在巫師口中稱為青狼石的東西是你兜售給藥材店老板的?”
“沒錯。”
“這東西是假的!”dixon語
^0^氣陡然加重。
“證據呢?”
秦曜靠在椅子上,表情很穩。
dixon在心裡把秦曜撕了一百八十遍,更令他感到氣惱的是自己的氣場根本不足以壓製這個狗屁倒灶的佛牌店小老板。
之前兩次行動都失手了,這一次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家夥的把柄,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dixon丟給了巫婆老太一個眼神。
“祝由龍太,給秦先生開開竅,讓他明白成年人做錯了事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老巫婆像是等了許久,耷拉著眉眼無聲地扯了扯嘴 角,褶皺堆疊的一張老臉笑容瘮人。
“秦先生,青狼石雖然罕見,我老太婆剛入行的時候就見師父使用過,真的假的上手便知。自我介紹一下,老身祝由龍太,五十年前出道,想當年……”
“老阿姨,請允許我打斷您一下。”
秦曜抬手向下壓了壓,公然打斷了龍太的說話,“別想當年了成嗎?您上一代王者的榮耀觸動不到我這一代新人的g點。”
更年期老大媽臉色陡然一僵。
秦曜不以為然,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繼續侃侃而談:“說白了,我就是個菜鳥兒,請您聊點兒有用的,您的輝煌成就與我無關。時間寶貴,我這兒還憋著一泡尿呢。”…
哪有這樣說話的,什麽套路?
祝由老太太算是遇到對手了,牛不拉嘰新人菜鳥兒,開啟了嘴強王者模式,這兩句話把老太太懟得,血壓都特麽上來了。
“是還沒想好嗎?不能說我先去趟洗手間。”秦曜下巴一揚,“讓一讓。”拔開站在身邊的女助理,大模大樣地進了房間一角的衛生間。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衛生間裡傳來了歡快的流水聲。
聲音持續了好久……
當秦曜一臉舒適走出來的時候,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
“不好意思啊,諸位久等了,龍的傳人都自帶流量。”
回到位置重新坐下,二郎腿一蹺,“老阿姨,想好了沒?抓緊時間指導我這個新人吧。”
祝由婆氣得渾身哆嗦, 抬手想要拍桌子,可是眼角余光瞥見sicily的臉色,抬起來的手又慢慢放下了。
不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打亂了計劃。
脖子上高高隆起的青筋緩緩回落,老太太從牙縫裡淡淡地擠話來:“好,好好……你能賣青狼石,想必就應該知道 青狼石入藥的方法吧?”
“晚輩略知一二。”秦曜還在出言不遜,這時候反倒謙虛上了。
老太太氣得又一哆嗦。
“既然知道,那你說說,青狼石該怎麽入藥啊?”
“晚輩師承苗疆三十六峒草鬼門,在苗疆,以青狼石入藥的方法治病救人由來已久。書中記載,破狼膽,取其石,陰乾,挫骨研磨,焚火,其煙可浮水,聚而不散,以煙著床入藥,可歸心,入肝經,具有息風止痙,定神安魂的奇妙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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