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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從撕劇本開始》五百三十九3種結局・奇點站・終幕拉開!
蕭囚快瘋了!

  穿在身上的【造化鎧】明明已經湮滅、隔絕了一切外界超能力,可張光沐的每一拳中,都帶著一股他完全無法理解的力量。

  純粹的穿透力與純淨的螺旋之力鉚合在一起,不僅沒有彼此抵消,反倒透過鎧甲、皮膚、肌肉,灌入髒腑之中,瘋狂地撕扯著他的心肝脾肺腎!

  張光沐的拳頭重的像打樁機的汽錘,又凶又狠!

  躲不開!

  扛不住!

  最可怕的是,他一點也不貪功冒進,穩的讓人絕望!

  兩個字——無解!

  “噗!”

  又吃了張光沐一拳之後,蕭囚終於壓製不住體內的糟糕情況,左肺破裂,猛地噴出一口混雜著粉色泡沫的濁血。

  只是眨眼的功夫,蕭囚就變得面如金紙。

  即便有萬金油一樣的【造化玄機】神通傍身,他也清晰地感覺到,半邊肺爆掉的自己,雖然不至於當場去世,但身體供養不足,反應速度和力量,都大幅度降低,綜合戰力至少被硬生生削去了五成!

  驚恐之余,蕭囚眼底也浮現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一邊嘗試著躲閃,一邊擦去嘴巴上的血沫,發出含湖不清的囈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的【造化鎧】是這個世界上硬度第一、防禦力第一的寶物,能夠消除隔絕一切超能力的影響!”

  “你憑什麽……憑什麽!”

  張光沐面無表情,冷酷的像一台打樁機。

  憑什麽?

  當然是【帝國鍛體術19】禦篇的多重透勁疊加手法了!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拳腳功夫之中,根本就沒沾染半點超能力場,卻又專克重鎧。

  張光沐最擅長應付的對手,就是烏龜罐頭一樣自詡無懈可擊的防禦者。

  如果不是擔心出戲,他甚至都想反問蕭囚一句——這一拳一百九十年的功力,你拿什麽擋?

  重傷在身,只剩下五成戰力的蕭囚被當成了抗揍的練功樁,張光沐全力輸出,一招一式也變得越發純熟。

  蕭囚一口接一口地往外噴血,整個人都被錘到神志不清。

  恍忽間,他的肝髒爆裂開來,慘白的面色變得一片蠟黃

  在這一個瞬間,蕭囚忽然產生了一種明悟。

  敗局已定!

  事態發展到這一步,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張光沐的對手了。

  徹底喪失信心的蕭囚,不再維持看起來仍然完好無損的【造化鎧】。

  他張開嘴,似乎是打算說些什麽,可張光沐的拳頭卻毫不留情地將所有音節都封在了他的喉嚨裡面

  彭!

  只是一拳,蕭囚胸廓徹底破碎,震蕩之力蔓延開來,撕裂了他的脊柱,震破了他的耳膜,五髒六腑也在眨眼之間,就化作一灘肉糜。

  這樣的傷勢,讓蕭囚當場氣息斷絕,直接暴斃。

  他的屍骸墜落地面,將巨大化的辦公室地磚上砸出了深深的凹陷,在坑洞周遭,蜘蛛網狀的裂痕逐漸朝著四個角落延伸。

  張光沐周身霧氣散去,他緩緩降落下來。

  他探出手虛握空氣,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於是,深坑之中,蕭囚那失去了生命氣息的屍骸被煙雲撈了出來。

  澹澹的紫色光光芒,在這屍骸上氤氳蒸騰,逐漸凝聚成為一串串文字。

  這是蕭囚通過【造化玄機】神通,留下的一段遺言。

  “張光沐,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你是正確的。”

  “即便被你親手殺死,在生命消逝前的那個瞬間,我腦子裡思考的,也仍然是‘怎樣才能得到你的讚譽’這個滑稽可笑的問題。”

  “你我為敵,僅僅是立場不同而已。”

  “我本領不足,被你打殺,是我活該,我並不恨你。”

  “最後……”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還是告訴你一些事情吧!”

  “作為【乘客】,有且只有三個結局……”

  “第一個結局,我稱之為【虛妄結局】——熬時間,硬撐到列車抵達【終點站】。”

  “沉溺於‘自己已經逃離了恐怖和危險,重新回到以前的平澹生活中,直至壽終正寢’的夢境。”

  

  “在虛妄中,擁抱甜蜜的死亡夢境。”

  “第二個結局,是【死水結局】——打穿二十節車廂的全部考驗,丟失全部記憶,被迫轉乘到其他列車。”

  “在沒有任何全新變數的無間循環中,沉淪永劫。”

  “第三個結局……”

  “這也是你觸發的【真實結局】了——打殺【列車長】,取而代之。”

  “然後,前往【奇點站】,窺見這世界的絕望真實!”

  “話說,我並不是在要求你應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我只是覺得,以你的強勢性格,大約會選擇這條路吧?”

  “想來,你也不會像我這個【前列車長】一樣‘盡忠職守’才對。”

  “盡忠職守這個詞加了引號,是在自嘲,並不是自我吹捧。”

  “很抱歉,我的自私,讓你只能接任【列車長】的職務,卻沒辦法獲取【造化玄機】的神通……”

  “去吧!去見到他!看見這個世界的終極真相!擁抱那讓人絕望的【真實】!”

  “最後的最後……”

  “我真的非常非常在意你對我的看法!”

  “雖然我殺了你的兩位戰友,又被你親手打死,但我依然衷心希望自己沒有被你討厭。”

  “——蕭囚絕筆。”

  張光沐一目十行地瀏覽了蕭囚的遺言之後,這段由紫光凝結的文字緩緩散去。

  雖然遺言有點長,但蕭囚是真的死了,不存在詐屍的可能性。

  以張光沐的閱歷,至少這一點是可以保證的。

  不過……

  蕭囚這糾結到近乎病態的潛意識, 自出道以來,張光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滿腦子跟人同歸於盡的納蘭元,病態歸病態,好歹人家擺明車馬就是要在變態反派路線上一路走到黑,不至於像蕭囚這樣猶豫踟躕,搖擺不定。

  只是……

  蕭囚遺言中提到的【奇點站】和【絕望真實】,讓張光沐在瞬息之間推測出了許多可能。

  比如這個世界的人已經因為某些天災人禍全部死去,列車上的【乘客】們才是最後的幸存者。

  比如人類全都生活在虛擬的數字世界,這顆星球已經被類似天網的超級智能生命所統治,上演經典的【腦後插管】戲碼。

  張光沐好歹也是博覽群書的【讀書人】,非工作日向來是手不釋卷的,這會兒稍稍動一動腦子,就推測出了許多種符合蕭囚描述的可能性。

  不論如何……

  至此,《死怖之廂》的終幕已徹底拉開!

  張光沐籲了口氣,環顧四周,發現那些由蕭囚頭髮變成的分身,也都隨著蕭囚本體的死亡而徹底蒸發掉了。

  這間辦公室裡,只剩下張光沐和坐在巨大保溫杯口的楚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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