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壞了,我是個昏君
“少俠不光對我有救命之恩,家姐竟然也托了少俠的福,才得以從這怡紅樓中脫身,我們姐弟倆實在是……“
聽了張思巧將韓東文在倪紅樓中的事情說了個大概後,張四海已經激動的在原地有些坐不住了,他四處張望著,似乎恨不得將桌上的茶杯當做酒來敬上一杯。
韓東文連忙擺了擺手:“話不是這麽說的,若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你姐姐早應該從怡紅樓中出來了,也不至於在連累你在牢房裡面呆上半天。”
“不過半天而已,算不上什麽苦頭。”張四海立馬回答道。
韓東文又問:“說起來,咱們在船上見到的那位西亞人,現在是否還關在牢中?”
“啊,你說的是那位羅閣下吧,我從牢裡出來的時候,他的確還被關在裡面,他孤身一人在這海州,想必也找不到什麽人幫忙——實不相瞞,見了少俠之後,我原本便打算想辦法將這位閣下也從牢裡救出來的。”張四海回答。
韓東文眼神一動,驚訝道:“你要去法司牢裡撈人?你要劫獄不成?”
“那怎麽可能,就算我想劫獄也沒那個本事呀。”
張四海的表情顯得有些為難,也有些懊悔:“我本打算籌錢給這怡紅樓中的掌櫃,請他出面一並將那位羅閣下從牢裡撈出來,但如今等了半天了,那掌櫃也還不來,真是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幾人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說曹操曹操到,從怡紅樓大門外面走進來的,正是被一群夥計簇擁著趕來的楊發財。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身旁還站了兩個人一個是人高馬大的壯漢,另一個人卻是矮小精瘦,戴著一頂小帽子。
他本來就長得矮小,與楊發財身邊站著的壯漢一比更像是一隻猴子似的了。
“楊掌櫃。”
韓東文站起身來,張四海和張思巧姐弟倆也急忙從座椅上起身,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望向了這位怡紅樓的掌櫃。
“少俠,快請坐請坐,不必多禮。”
楊發財的臉上仍舊帶著昨天那副熱情親切的笑容,他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張思巧姐弟,有些意外:“荔枝?你們還有事?”
“掌櫃,我們……”
張四海正想開口說些什麽,楊發財身後那個壯漢忽然一聲咳嗽,像是在提醒楊發財注意時間。
楊發財瞥了壯漢和矮猴子一眼,轉過頭來朝著張思巧姐弟說道:“荔枝,你們有什麽事,之後再到樓裡來找我,啊,眼下呢,就……”
“是,是,先忙池少俠的事。”張思巧連連點頭。
“池少俠,容我介紹一下,這二位是旗門鏢局下見海旗與開山旗的鏢頭,今天來,正是打算來看看將池少俠請到哪個鏢隊中。”
楊發財將手朝著二人一展,那壯漢上下打量了一下韓東文,並不客氣地悶聲道:“就是他?”
楊發財還沒說話,旁邊小個子的矮猴子嘿嘿一笑:“掌櫃,鏢隊的弟兄們都在外面候著呢,看這小子還是其次,主要還不都是為了看那柄槍?”
韓東文聽出了這矮子的意思,抬手將胸口的系繩一解,扯下背後的布包,曾一下將冥水槍一把握在手中。
槍身如同往常一般,散發著呼吸一樣的湛藍光華,槍頭帶著火色,叫一眾人都看得入迷。
“當年老前輩救命贈槍,卻也來不及傳授晚輩功夫,若是今日二位前輩今日是要試探晚輩的實力,倒還請多指教。”
韓東文說完,抬頭看了看壯漢和瘦子:“不知道二位前輩如何稱呼?”
那壯漢哼了一聲:“你要是能進我的鏢隊,自然知道老子的名字,先隨我們出去,別再耽擱了!”
“好!”
韓東文跟著楊發財和兩個鏢頭朝怡紅樓外走去,張思巧和張四海二人相視幾眼,有些擔憂地也跟了上去。
怡紅樓外,卻已經清出了一個不大的場子。
十幾個一眼就能看出有修煉底子的人將空場圍成了一個圓圈,個個都身穿褐色的勁裝,只在胳膊上系了不一樣的綢子。
韓東文掃視一圈,發現胳膊上系著金色綢子的鏢師們,身後都挎著刀,而綁著深藍綢子的人全都赤手空拳,連站位都似乎自發地站成了兩派。
開山旗,見海旗?
他立馬想到昨晚楊發財的介紹,大旗門中分為破雲旗、開山旗和見海旗,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上下級關系,但這裡明顯少一處他最感興趣的破雲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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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些都是旗門鏢局的人?這麽多?”
張四海看到外面站了這麽多人,先是一愣,接著便下意識地轉頭望向張思巧,語氣有些緊張地問。
張思巧點了點頭,奇怪道:“怎麽了?你們跑船的,應該也和鏢局打過不少交道吧?”
張四海搖了搖頭:“姐,你平時都在樓裡,呆在這海州可能不清楚,這旗門鏢局可是海州遠近最大的鏢局,平時在路上,那簡直可以橫著走的!只要穿上了他們那身衣裳,根本就沒人敢惹!”
韓東文將他們二人的低語聽在了耳中,緩緩環視了一圈面前站著的人。
“楊掌櫃,我若是記得沒錯,你昨夜和我說過,貴門下三旗,開山旗用的是刀,見海旗用的是拳腳機關,我明明用的是這把槍,為何不見破雲旗的鏢頭啊?”
楊發財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前十多個人當中就有一人挑釁似地大聲說道:“聽聽!這小子還想一步就進破雲旗?”
他往前站了一步,揚起下巴瞪著韓東文:“我在開山旗跑了十多年的鏢,都不敢有這等妄想,你是哪個窮鄉僻壤來的鄉巴老敢做這種夢?告訴你,鏢局裡憑拳頭說話,要是沒兩把刷子,別怪哪個旗你都進不去!”
他的態度沒有半點友善,但那個壯漢和那矮子鏢頭似乎都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明擺著是要給韓東文一點下馬威。
“既然如此,晚輩也不多費口舌,請前輩賜教。”
韓東文將右手的槍遞到左手握緊,身子微微側過,看著面前那個開山旗的鏢師。
初號機的視野當中,對方的頭上已經亮起了血條,幾乎同時,他腳下猛然一蹬,整個人朝著韓東文衝了過來!
刀背在他的身後, 卻仍然沒有出鞘。
刀不出鞘便看不出刀路。
看不出這刀的路數,韓東文手中的槍便動不了。
而距離足夠近的時候,出刀的速度顯然比出槍的速度快上許多。
短兵打長兵,這種套路便是行家都知道的。
這人的速度很快,隻單從血量與機動性就不難看出,這旗門鏢局裡的尋常一個鏢師,竟然也有尋常三司官兵的強度。
對方猛然前衝,韓東文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二人之間的距離被急速的拉近,韓東文卻仍舊沒有出槍的意思。
“外行!”
鏢師咧嘴殘忍的一笑,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步,即便此時出槍也擋不住了。
“唰”的一聲,冷冽的白光閃過,刀已出鞘。
然而下一秒,空氣中傳來“砰”的一聲悶響,那提著鋼刀的鏢師身子在空中一頓,胸前猛的炸出成片的冰花。
撕冬拳!
傷害不高,但附帶的冰凍效果不但誇張矚目,也在片刻之間延緩了他的行動。
緊接著,韓東文側身肩膀一撞,跟上一記平A,生生將這鏢師撞出了幾步開外!
二人的站位一來一回之間,竟然就這樣恢復到最開始的距離。
“前輩用長兵打我的短兵,為何還先動?”
韓東文右手握拳禮貌地笑著,那柄冥水長槍仍舊抓在他左手中,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