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壞了,我是個昏君
韓東文在海州有一處離宮。
確切地說,這座離宮的主人是瘟君的父親靖宗,離宮修建的年頭已經很早了,自打鍾晟在海州折了兵,韓東文便一直沒有機會前往。
如今看來,這座離宮所在的位置已經和海州發展最旺盛的地方相去甚遠,它更像是一座偏僻的度假山莊,座落在海州國兵司驚部總營的後山。
如果殿下親臨海洲,那麽比起這一處離宮,更有可能直接住在更豪華的國兵司總營。
但顯然楊楚然沒有這個打算。
今夜,鍾禮林和小紅的二人便被安置在這一處驚部總營後方山頭的離宮中。
比起所謂的宮殿,此時這裡仿佛更像是一個國兵司驚部總營不怎麽打理的後花園,目力所及之處,居然還能看到落葉和枯枝。
小紅豆站在亭前,滿眼擔憂地打量著周圍:
跟在小紅豆身後的易橙橙笑著點頭稱是:
小紅豆歎了口氣,轉頭看了看易橙橙: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後傳來的一陣腳步聲打斷。
兩位宮女回頭看去,才發現正是手裡捧著一隻玉簫的鍾禮林正朝著中庭走來。
兩人齊聲低頭屈膝行禮。
鍾禮林笑著說。
小紅豆將殿下交代給自己辦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想到鍾禮林聽完哈哈大笑了兩聲,有些無可奈何地望著小紅豆和易橙橙手裡厚厚的本子。
易橙橙聽了鍾禮林這麽說,趕快瘋狂地點頭幫腔說道:
小紅豆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
易橙橙吐吐舌頭笑著說:
小紅豆看了看滿臉笑意的易橙橙和鍾禮林,有些失意地歎了口氣。
小紅豆望著易橙橙手裡的筆記,語氣變得難過了起來:
她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或許她也知道這是宮女分外的事情,她若是操心了,還難免有僭越之嫌,便也沒有說出口了。
好在鍾禮林與易橙橙都不是不熟悉小紅豆的人,他們二人相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
一個嚴厲的聲音忽然刺穿了安靜的夜空。
三人一愣,頓時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是離宮的正門。
那裡應當有國兵司的士兵把守,白天是休部的官兵,晚上便是驚部的官兵換值。
易橙橙有些害怕。
那個方向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聽起來頗為混亂、吵鬧,一聽就知道人數絕不會少。
鍾禮林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抬手將兩個宮女往身後攔了攔:
他說完便快步朝前方走去,原地的易橙橙和小紅豆對視了一眼,也輕輕提起裙邊,跟在鍾禮林身後七八步的位置。
喧鬧的源頭越來越近,已經能夠看到這正門的夜空被火把點亮得如同白晝。
人潮,成百上千的人潮!
十多個衛兵攔在這些舉著火把要邁入離宮的人面前,他們手裡的刀劍都已經出鞘警告,卻似乎仍舊難以攔住人群向前的步伐。
紛亂的叫嚷聲當中,鍾禮林依稀聽出了這幾句來。
總司?
什麽總司?
他再掃視一眼守在門口的衛兵,忽然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些哪裡是衛兵?
鎮守宮門的,從來都應當是以一擋百的精兵,在休部當中選拔的門檻都是百騎將起步的。
但此刻守在宮門口的,卻根本不是本應在此的驚部百騎將,而是十來個穿著大旗門衣服的普通弟子!
小紅豆和易橙橙趕了過來,焦急地問。
鍾禮林皺緊了眉頭:
小紅豆一驚,趕忙認真聽了聽人群的叫嚷,聽明白了他們嚷嚷的要見總司幾個字以後,不解地說:
鍾禮林搖了搖頭:
他回頭望了望,表情又嚴肅了幾分:
易橙橙還在猶豫,小紅豆一下劈過她的手腕抓在手裡,抬頭問鍾禮林:
鍾禮林咬了咬牙:
從離宮南門跑到驚部總營,那就是要穿過整個總營的後山。
易橙橙還想說些什麽,小紅豆已經一把拽著她的胳膊,和鍾禮林道完珍重,便拉著她朝著離宮跑去了。
易橙橙有些訝異地問:
小紅豆兩眼直望著前方,連頭都沒有偏一下:
一縷鬢角的發絲從她那軟玉一般的臉頰旁垂下,隨著她快步的奔走,飄揚在夜空的冷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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