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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我是個昏君》一百五十二 3選1
“去留隨意,寡人不攔諸位。”
 韓東文的聲音在展太一腦中回響著。
 他沒有任何猶豫,抓起朱砂棒,狠狠刻上一個去字。
 狗皇帝,死昏君,還看不清局勢,還不想借錢?
 那好,待到泗蒙孤立,勢必要讓你付出代價。
 國金司不可能參不透血港這赤裸裸的,名為交易的威脅。
 賭氣放人,是為昏庸!
 展太一寫完抬起頭來,看到其余三位商使都已經書寫完畢。
 紙張被各自倒扣內折,確認無人能夠看到之後,才遞到了韓東文的手中。
 這位皇帝甚至還有功夫把面前一口白蘭地囫圇吞下,又抓過一粒硬糖塞到口中,慢悠悠地展開眼前的折紙。
 展太一看著韓東文,心裡一次又一次地確認。
 沒有記名。
 的確是沒有記名,什麽藏在房梁上偷看的侍衛,就算自己察覺不到,古雅也一定察覺得到。
 沒有,當真是沒有。
 其余三位商使看著主座上的韓東文,各自交換著眼神。
 “唉……”
 良久,韓東文的歎氣聲傳來。
 “兩位要走,兩位要留。”
 他竟然就這麽公布了結果。
 展太一的眼神立馬掃向了在座的所有商使,他們每個人都面面相覷,眼神裡頓時有了銳利的戒備。
 竟然有兩個人要留?
 走,自然有自己的一票,這不言自明。
 是白鷹部隊?奧利瑪?祖陵國?
 “也罷,正如寡人先前所說,絕不強留諸位。”
 韓東文舉起面前的小杯:“同泗蒙做生意,就是泗蒙的客人,若是有想留下的商團,泗蒙自然會保他的平安,而沒了生意,出了泗蒙海域,泗蒙也無力保安,寡人言盡於此,列位,同飲一杯!”
 “謝殿下!”
 “謝殿下!”
 “謝殿下!”
 酒一飲而盡,投票的紙團被揉作一團扔進爐火,倒映在展太一不屑的眼神當中。
 韓東文說的是拙劣的威脅。
 不,連威脅都算不上。
 出了公海,泗蒙便不保障退出商團的安全。
 潛台詞就是,你們可能遇到威脅。
 笑話,泗蒙怎麽敢?
 他國商團退出泗蒙,後腳就挨了打,泗蒙一國憑什麽跟四國樹敵?
 “尾盤,八寶帝尖團!”
 唱菜再起,玉盤上桌,卻是璀璨金菊的擺盤當中,包圍著兩團飽滿熾紅的蟹。
 也不是蟹,仔細看去,那往常堅硬的蟹殼已經不是蟹殼,反而是將鮮蝦打成肉泥,混以澱粉進模具炸製而成、又以紅花上色的,如同蟹殼狀的鮮蝦脆片。
 這樣人造的蟹殼當中盛著的,是多汁流黃的完整蟹肉蟹膏,麻煩的心板等部分皆已取下,僅留下這肥美精華,香氣撲鼻而來。
 有侍女前來,幫助各位賓客以蟹八件拆蟹——雖然最麻煩的蟹殼已經被拆換,本可不必如此麻煩。
 如此多的麻煩,只為了一口極鮮。
 晚宴終畢,只可惜水油木的桌面早已千瘡百孔。
 “沒有不散的宴,仍要離開泗蒙的兩位,一周後,泗蒙海洲港便正式開放,祝那兩位楊帆千裡,一路順風!”
 韓東文頓了頓,又說:
 “一周之後,恰逢泗蒙值歲請仙大典,隨典,寡人正立大妃,遺憾要走的兩位無法共賀大典,江河為期,日後再見。”
 眾人齊齊道謝,行禮,在一眾人的矚目當中,韓東文站起身來,與蒂爾達一道,離開了這輝煌的殿堂。
 ——————————
 少卿,夜,延慶樓頂樓。
 出宮之後的商團,自然不必國金司再加護送。
 展太一環抱雙手坐在樓內的椅子上,望著台上的戲班。
 在他周圍,是另外三國的三位商使。
 祖陵國的烏喇特,白鷹部隊的馬拉塔尼奧,和奧利瑪的何蘇。
 幾人心思全不在戲上,隻一言不發地望著彼此,一聲不吭。
 “噌”
 展太一將腰間的短刀拔出來,猛地插在了桌面上。
 他的眼神如鯊魚一般,掃向剩下三人。
 “說說吧,是哪兩位想要留在泗蒙?”
 短暫的沉默。
 最先開口的是奧利瑪的何蘇,他氣得一抖,連大胡子都顫了顫:“展太一,他們倆就罷了,難不成你還信不過本哈丹?奧利瑪當然要走!”
 “信?”
 展太一嘖了一聲,眼神愈發凶狠:“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信這個字值幾個錢?值不值六萬金?”
 “白鷹部隊投票是走。”
 一身白衣的馬拉塔
尼奧語氣沒什麽波瀾:“白鷹部隊一向隻跟酬勞最多的人站在一邊,太一中將應當是知道的。”
 聽他這麽說,剩下的祖陵國商使烏喇特連忙說:“祖陵國也是要走,中將,比起泗蒙,眼下祖陵國為何會想觸怒血港?”
 展太一怒極反笑,將身子靠在椅子背上,樂了:
 “都要走?我不明白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嘴硬什麽?”
 他猛地將身子前傾,把短刀從桌子上一把抓過,銳利的刀尖指向面前三人。
 “現在嘴硬,難不成一周以後,我還能在海州港口看到你們?”
 “自然可以!”
 奧利瑪的何蘇大手一揮,衝著馬拉塔尼奧和烏喇特說道:“我勸你們倆趕快認了吧,不然怎麽辦,到時候接著假裝出海?假的裝成真的?”
 “本就是真,如何為假?”
 馬拉塔尼奧仍舊沒有動怒:“一周之後,血港定能在海州港口看到白鷹部隊的商團。”
 “祖陵國同樣如此。”烏喇特接道。
 展太一皺緊了眉頭,看著面前的三人。
 他們都說自己投票是走,但明明有兩個叛徒。
 泗蒙會怎麽做?
 出了公海之後,他們會不會截殺商團,快人一步?
 但投票明明是不記名的,泗蒙如何知道是哪兩個商團改了態度?
 “既然各位嘴硬,這一周內,還請列位就在這延慶樓中歇息,想必你們不會拒絕。”
 展太一把軟禁說得清新脫俗。
 不能給他們機會,派任何人去和泗蒙通氣表忠心。
 這一點古雅能夠確保。
 到時候,就算他們真的從海州港和自己一同出海,泗蒙也只能當他們所有人都真的離開了。
 至於明牌跳反的自己,展太一尚有能夠自保的信心。
 動了他,就等於動了血港。
 “可以!”
 何蘇振聲。
 出乎展太一預料的,馬拉塔尼奧和烏喇特二人居然也沒有猶豫地同意了。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
 展太一在腦中思考著,設想著一周後的海州港。
 四條商船出港。
 四條商船進入公海。
 這時候泗蒙會開始報復。
 不必考慮自己,那麽剩下的三條船中,泗蒙會放過兩條船。
 他們怎麽選目標?
 他們怎麽知道?
 “這咿咿呀呀的,唱的什麽狗屁!泗蒙人就愛聽這個?”
 一旁的何蘇轉移話題罵道。
 台上的戲班正值唱段,唱得入情。
 “閉嘴。”
 展太一面色如嚴寒。
 何蘇一愣,不再說話。
 幾人在沉默中,聽著這婉約的唱詞,看著沉默的展太一,都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忽然,一個聲音從角落傳來,有些欣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哥?你真來了?”
 角落中,一個俊俏的男子走出,眉宇間竟然和展太一有幾分相似。
 卻是延慶樓戲班的少班主,展玉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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