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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底層，沒有林可想象中那麽廣袤，反而空間不大。

但是，那群山之間的宮殿卻令第一次到來的林可感受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那宮殿的外觀令林可心驚。

那是一片樸實無華的巨石，方塊的、圓柱的、球體的……

各種形狀的石頭片子歪歪斜斜地搭建出了一片又一片的“宮殿”。

如果不知道，林可還以為來到了巨石陣！

這簡直就是野人住的地方！

然而在這片“宮殿”中，無數的強者氣息浩浩蕩蕩，每一個都至少是個傳奇、神明。

外面比空氣還難以感知的法則、元素，在這裡濃稠得如同搗碎神格後製作而成的漿水。

太陽、大海、星辰、月亮、五色、火焰、冰霜、殺戮、恐懼……

各種各樣的異象絲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在外界輕易就能天崩地裂，需要極力控制才能不對納森格造成損傷，而在這裡，他們的異象連一點小水花都翻不起來。

而在其中，一道至強的氣息恆壓一切，那是最極致的黑與最璀璨的白。

太陽屈居之下、月亮若隱若現、星辰不敢閃爍、大海風平浪靜。

鎮壓當代，無敵與納森格。

無眠大帝！

“無眠大帝那家夥最喜歡出風頭了。”加羅塞指著那片只有職業者能感知到的異象，撇了撇嘴。

“我媽也說過這話。”麗卡公主深以為然，然後也毫不猶豫地釋放出自己的氣息。

在林可感知中，就像無邊無際的宇宙中忽然“啵兒”的一聲出現了一小株幼芽。

這是屬於麗卡的氣息，牧樹女妖血脈！

然而就是這樣的微不足道的氣息，竟然引得虛空都震蕩了一下。

“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小公主回來了！想死我了，我家小妹！”

“惡魔，惡魔在靠近！看來我需要出去殺星獸了，嗯，直到惡魔離去。”

“喲，帶了個小情人?”

“最近我剛好獲得了反饋，需要閉關冥想一段時間，傳令下去，就算是父親親至也不見。”

“哦！我最愛的小侄女！抱抱！”

各個傳奇的氣息震蕩，林可和加羅塞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這是一種威懾和壓迫！

有的人看林可和加羅塞不爽，想讓他們倆吃個暗虧，給個下馬威！

“哼！”

加羅塞冷哼一聲、氣息激蕩，身後響起宏大的驚濤駭浪之聲。

激流！

雖然只是一小片地方，畢竟加羅塞等級相比傳奇就像兔人比之猛獁族。

但是他們的本質卻是不分好壞！

“咦，熟悉的氣息。”

“古老的阿讚恩?呵呵，真是落寞……”

“據說阿讚恩複蘇一個‘烏鴉’斯維因，到底是哪位阿讚恩的老朋友?”

“哼，惡心的激流味道。”

被加羅塞的氣息影響，一些古老的存在複蘇了，有人族，也有一些來參加貴族評議的古老存在。

但是，麗卡和加羅塞也只能略微抗衡那些傳奇異象的壓迫，麗卡是被以愛之名得氣勢禁錮，加羅塞是被試探的氣息鎮壓。

他們兩人也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麽做！

要知道麗卡每次回來都輕輕松松，加羅塞上一次貴族評議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小男爵。

然而現在，大荒和阿讚恩名震古拉，甚至整個納森格都有不少智慧生命知曉古拉王國的新星林可伯爵。

在他們這些古老而強大的傳奇看來，別說林可了，就是加羅塞都只能算是一個新生的嬰兒。

一個嬰兒，竟然名震大陸?

那得好好試探試探。

所以，除了那些麗卡的親故出手試探，很多好奇林可的人也出手了。

當然，大肆出手肯定不行，那鎮壓一切的黑白還在他們頭頂飄著呢！

不過規則范圍內的試探、出於愛護妹妹的教訓，還是可以的。

然而此時……

林可看到了那些異象，想到了奧夫的異象。

奧夫老師的潛力，絕非傳奇可止。

然而老師他……

這些人中，定然就有凶手！

一個可以操縱和支配傳奇【大薩滿】的人，定然不是默默無聞的存在。

“轟……”

在林可的感知中，眼前的異象各個隻分離了一絲，但卻仿佛鋪天蓋地的海嘯一樣席卷而來，還來不及分清誰是善意誰是惡意就被淹沒了。

一片洪流中，林可的意識仿佛丟進了絞肉機，被狠狠蹂躪、碾碎成渣，什麽氣壓護罩、什麽騎士衝鋒，通通仿佛火焰下的紙片，被燃燒殆盡。

然而在這其中，唯有三個光點恆立其中，就像在烈火灼燒中剩下來的三粒鑽石，發出耀眼的光澤，火越旺，光越盛。

現實中……

正苦苦站立，差點被壓趴下的林可，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雙眼緊閉。

“哈哈，懦弱的小子，不敢睜眼?還妄想得到我小妹！”

“區區人族……哼，區區阿讚恩。”

“……嗯，不如傳聞。”

那些異族強者分分開口嘲笑，不過他們也不敢胡亂罵，隻敢擦著邊地罵。

不過當他們發現無眠大帝等人並沒有下場，仿佛在觀察之後。

他們罵的更難聽了。

“這就是帶頭衝鋒的人?古拉沒落了吧……咳咳，我是說除了大帝之外的貴族。”

“人族，吾真覺得可笑……額不是，人族可強了，但是這貴族，什麽玩意兒。”

“螻蟻！”

“一個弱小的水流，一個下賤的賤民，生下一個廢物，還敢妄稱帶頭衝鋒之人?”

“聽說前幾天死了一個傳奇?呵，真是孱弱！”

就在這時，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林可，他陡然睜開了雙眼，一片深紅。

“嗡！！！！”

霎時間，一陣耀眼而恐怖的紅色以林可為中心渲染出去，就仿佛大草原上的一點火星，最終席卷成燎原滔天之勢。

“人民！”

林可面色嚴肅，雙唇開闔之間，兩個字噴吐而出，他眼中的赤紅之色愈發濃鬱，聲音更是如同洪鍾大呂。

他捏緊拳頭，上面沾染了一縷赤紅，三個光點成現最為穩固的三角態勢。

“知識”、“幸運”、“領袖”。

知識，那是無盡先輩從刀耕火種、石板記錄、口口相傳後形成的“傳承”。

沒有生來的智慧，只有代代相承的經驗。

沒人知道怎麽生火，怎麽打鐵，但是電飯煲和液化灶成了家庭必備。

倉頡造字、神農百草、百家救世……

知識即是傳承。

而幸運。

那是無數拚搏、無數夜以繼日、無數前赴後繼的失敗者中總結出來的“自強”。

所有的靈光一現，都需要站在先行者的肩膀。

牛頓沒有從加減乘除開始搭建物理大廈，但是他從無數物理學家中吸取教訓，成為了被蘋果砸中的幸運兒。

有人說水稻天尊是幸運兒，因為他發現了那一株絕佳的水稻。

但是沒人看到，在這所謂的“幸運”背後，是夜以繼日、是度年如日、是不辭辛勞、是信念堅定。

所謂幸運，不一定是幸運。

領袖。

領袖不是領主，而是犧牲、是擔當、是我將無我的覺悟、是心無旁騖的赤誠。

不是貴族、不是君王、不是皇帝、不是神明……

領袖，即為人民！

“嗡……”

空氣開始震蕩，以林可為中心的赤紅異象鋪天蓋地，其中有無數納森格的奴隸在嘶吼，有無數納森格底層在呐喊！

與其說這是林可的力量，不如說這是那兩個字的力量。

太陽被箭矢擊落、月亮被草鞋碎、星辰被雙眼貫穿。

薪火之光照亮黑暗、眾志城牆抵擋洪水波濤、文字書籍馴服五色元素……

太陽神、月亮女神、五色龍母、星辰王子、風暴眼聖王、聖生命皇帝、冰霜之主、佔星家、山脈大公爵……

無數異象在紅色席卷之下紛紛被渲染，一個個隱隱透露出紅色之意，甚至那紅色扶搖直上，欲與黑白試比高！

“該死！這是什麽！”

“恐怖！大恐怖！”

“不可能，沒有人能抵擋風暴！”

“我的波濤，碾碎一切！”

那些存在紛紛高呼，難以置信。

然而仿佛感受到了那名為“古老”，實為“守舊”的力量，林可內心的力量再次被勾動。

“吾，即人民。”

林可的雙眼流下兩行血淚，耳朵鼓膜幾欲震裂，鼻子和嘴角的血液鮮紅無比。

“吾，即為風暴！”

“吾，即是洪流！”

林可得右拳緩慢而快速地向前揮出，帶著人民的意志。

那雙赤紅的鐵拳下，神明、傳奇、主宰、皇帝、君主、國王、首席、酋長、貴族、領主……

所有一切仿佛泡影，一觸即碎。

甚至這紅色的本質，近乎要超過了那無邊無際的黑白。

鐵拳向前，不可阻擋地橫壓一切。

那些異象幾近被碾壓。

谷謊

“夠了！”

然而就在這時，只是一聲輕喝，帶有巨大的威嚴。

頓時，滿天異象為之一清，那片巨石搭建的“樸實無華”的宮殿群中，無數悶哼響起。

“林可，你的身體太弱了，不能勉強。”一個威嚴而溫柔的聲音在林可耳邊響起，竟然是以絕強的力量把那股滿天紅色壓回了林可體內:“這股力量的上限……連我也看不透，好好把握吧。”

這句話說完，林可的身體恢復如初，狀態甚至比剛剛來時還要好。

要不是他眼角和嘴邊有著的新鮮血液，估計沒人看得出來這裡發生了什麽。

無眠大帝！

“大帝……”林可赤紅色的雙目陡然恢復清明，心裡一震。

而在他的靈魂空間中，三株血脈原本蓬勃生長，此時卻焉焉的，仿佛被榨幹了水分一樣。

“剛剛那股力量……”林可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剛剛似乎有很強大的力量被他引動，這股力量和十幾年前他六歲時引動的力量本質上也是相同的。

果然，就算是納森格，那股力量也應該是正確的……林可心中隱隱有股明悟。

而且，他還聽到了一聲聲呐喊！

那些呐喊，在訴說著什麽！

實際上在他前世和這裡，區別也沒有很大。

前世的古代，平民的生死也可以由貴族一言而定。

而在納森格，貴族也是如此。

但是要知道，沒人生來是至強者，至強者也可能出自於普通人。

就像朱元璋大帝，就像納森格的人族。

前世的出生可以免去很多努力，但是不可否認也有天縱之才橫壓牛鬼蛇神，太祖即是如此。

納森格的血脈也可以免去很多努力，比如安德魯級血脈，但是不可否認，中等天賦的奧夫，也是靠著自己拚上了傳奇。

懦弱之人只會找外在原因，因為環境、因為政策、因為父母、因為這個那個……

別人父母高貴、別人智商高絕、別人生活優渥、別人努力就能有平等收獲、別人遭遇沒有不公、別人所遇皆是貴人、別人起點比終點都高……

但是真是這樣嗎?

前世有一條通天路，名為“高考”。

就如同現在，林可當初的戰爭，廣納賢才，其中大部分是阿讚恩的平民百姓。

其中努力者進了人民騎士團，從赤貧一躍而成工薪，並且向著成為他追隨者，成為最接近貴族存在的階層而進發。

其中懶惰者，受了兩個月苦就回家繼續自怨自艾，一邊抱怨命運不公生來不幸，一邊下著象棋喝著小酒吃喝玩樂。

相比納森格，高考可要輕松太多了。

不必和魔獸去拚個你死我活、不必擔憂餓死渴死……

但是試問，誰做到了最基礎的自律和努力?

高考，是一條通天路，是一個上升渠道。

是“自命不凡”者的階梯，也是自怨自艾者的墳墓。

但是，這是必須擁有的！

納森格，現在就需要這麽一條讓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路！

想著想著，林可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了一定的決定。

他雖然開了一個學校，負責基礎的通識教育，但是大荒作為百萬人口的城市，那個學校快要塞爆了！

教育，萬事萬物之本，希望所在！

雖然他足夠重視了，但是現在想想，只有大荒是不夠的。

只有基礎通識也是不夠的，還需要有過渡，還需要有進階，需要有最終。

這裡的最終力量是職業者，那就需要“職業者大學”，培養職業者力量，社會最廣泛的中流砥柱力量。

職業者大學之前，需要讓人啟蒙，並清楚自己想要什麽職業、適合什麽職業，這應該是中學，伴隨讓人心智走向成熟的教育。

而要清楚這些，要明心見性，就需要給予人通識的認知，讓人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麽、有什麽，也就是初識。

初識教育、中學教育、大學教育。

三者必須要形成納森格的“通天路”，讓所有不甘於命運的人都有一條通往希望的階梯。

或許，需要和無眠陛下談一談……

然而就在這時，正在思考的林可被麗卡和加羅塞叫住。

“……你沒事吧?林可！林可！”

“……小林可！”

兩人現在林可旁邊，擔憂地看著林可。

剛剛那會兒，他們倆的感覺就像是兩股巨浪衝擊之中的小草，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嗯?我沒事。”林可此時醒了過來，給了一個眼神，才讓兩人放松下來。

眼看林可沒事，加羅塞當即吐了一口唾沫:“特娘的，這群人，等你老子成了傳奇，一個個把他們挑了！”

麗卡也松了一口氣，然後眉頭一挑，嬌喝一聲:“哼！大哥二哥大姐四哥六哥黑暗七哥八哥，你們給我記住了！”

頓時，林可感覺到了有幾個隱隱約約的異象在發抖。

他記得，當初黑暗少女把麗卡弄走後，麗卡差點把黑暗少女的神國乾廢了來著。

而且……

林可略微有點尷尬，感覺以後自己的大舅子、大姨子們有點難搞啊，全是傳奇……

“好了！”

這時，一個敦厚而溫柔的聲音響起:“你們快來吧！”

頓時，一道五色虹光從最小、最破敗的那個石片子搭起的宮殿中飛出，來到林可三人腳邊，形成一座虹橋。

“好的母親！遵命母親！”

麗卡就連無眠大帝都管不下來，但是唯獨就是怕他媽。

五色龍母！

於是林可他們踏上虹橋，被載著往宮殿群飛去。

……

大殿中。

無眠大帝閉著雙眼，整個大殿被極致之黑籠罩，在下面的地面還插著一黑一白兩把佩劍。

無眠大帝身後，五色龍母染血的身體端坐於左手，一臉慈祥，笑盈盈地擦拭著放在腿上的大砍刀，上面還有幾絲不知名生物的內髒。

五色龍母剛剛從虛空回來！

而在無眠身後的另一邊，月亮女神閉上了她那如同月亮般寧靜的雙目，兩行細弱得幾乎不可見的淡金色血跡從眼角流下。

而在之後，則是園丁夫人，這是一個老婆婆模樣的人，溫和而慈祥，看上去面色如常、白裡透紅。

園丁夫人身後，是一種氣息各異的王子公主。

他們一個個面色慘白，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

而在無眠之下，是納森格諸神、傳奇等各種族的強者，此時一個個氣息暗淡。

理念與意志之爭，最為凶險！

剛剛幾個懷有惡意的人，此時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法則領悟、職業特質、神職等都有些不純潔了，染上了一絲紅色。

他們一個個面色難看，但是看到大殿中央插著的那兩柄鏽跡斑斑的劍時，面色又不得不強行變得好看。

“嗡！！”

此時，正是林可的力量剛剛被無眠壓回去之時。

眾人如遭雷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誰知道！

一開始只是異象之爭，整個納森格大部分的強者啊！

簡直就像是一群大象踩螞蟻！

誰知道最後變成了意志和理念的鬥爭！

那隻平平無奇的螞蟻，體內竟然蹦出來一頭吞噬一切的紅色巨龍。

受傷了，想發作。

有無眠，忍著吧。

這些強者一個個欲哭無淚，內傷都憋出來了。

此時，無眠大帝也轉過頭，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兒女，冷哼一聲，然後回過頭繼續閉目養神。

於是那些王子公主的面色更加蒼白了。

五色龍母則是看了看右手邊皺眉咬牙的月亮女神，微微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一道五色虹光飛出，接引林可三人。

不一會兒，加羅塞、林可和麗卡就踏入了宮殿裡。

林可一馬當先，身後是父親和愛人，昂首挺胸，手裡還捏著一柄紅色金屬製成的法杖。

塔爾茲克湮滅之杖！

開玩笑！

林可剛剛可是差點讓有的人靈魂空間破碎的啊！

此時當然是要保全小命為主了！

而隨著林可踏入殿內，預想中的壓迫感一絲也無，反而安安靜靜，一個個震驚納森格大陸的強者，在這裡和和氣氣的，仿佛一家人在一起吃年夜飯一樣。

目光一轉， 林可看到了大廳中插著的兩柄鏽跡斑斑的黑白兩件，頓時明悟。

“尊敬的無眠陛下，很榮幸見到您，我是林可·阿讚恩，加羅塞與芙隆之子，師從……奧夫。”

林可仿佛第一次見無眠一樣行了代表尊重的捶胸禮，加羅塞也是如此。

“好，你們此次來有什麽事嗎?”無眠威嚴渾厚的聲音籠罩整座大殿。

而麗卡此時如入無人之境，直接雀躍著“噔噔噔”跑上去，鑽進無眠懷裡:“老爹，我想死你啦！”

於是，威嚴的大帝成了被小棉襖溫暖的老父親，至強的氣息一泄成了慈愛。

下面的人睜大眼睛看著，就像一個個好奇寶寶。

要知道無眠大帝的這副模樣很多人可都是沒見過的！

不過他們也知道了，麗卡公主在整個古拉王室的地位了。

“都已經成年的人了，給我坐好！”

麗卡撒著嬌，五色龍母卻是無奈地冷喝一聲，粗壯的臂膀往前一探。

麗卡公主就被五色龍母捏著後頸肉，從無眠懷裡仿佛小雞仔一樣拎出來，放在自己身旁。

麗卡朝著下面的林可吐了吐舌頭，表示“只能幫到這裡了”，然後乖巧地坐好。

而那些王子公主們，看著坐在五色龍母身邊的麗卡，都快羨慕壞了。

包括下面的一些傳奇，此時恨不得取而代之，成為五色龍母的女兒、享受抱著粗壯龍腿的安全感。

抱大腿，當如斯啊！

而隨著麗卡一番表演，眾人看向林可的眼神又有了變化。

這……

無眠大帝好像在整個深淵宣布過……

“林可伯爵，是我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