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的某處旅館內,休已經躺在床鋪上昏昏沉沉的睡去,或者說昏迷更好。
在佛爾思拖著休到旅館的路上,休的酒勁發作,被羅爾斯一掌劈在了脖子上,昏了過去,然後就被佛爾思這個前醫生給痛罵了一頓。
這種方式雖然能將人打昏,但力道把握不準會對人造成永久傷害,特別是休這樣醉酒受傷的人,幸好佛爾思檢查後,休並沒有什麽大礙。
知道自己做錯事的羅爾斯緊繃著一張臉,在旅館使者一臉鄙視的神情中登記了自己的身份——傑弗裡·裡斯特。
坐在一邊椅子上的羅爾斯扭頭看向一側的牆壁,牆壁一陣閃爍扭曲,佛爾思直接進入了房間,她去取藥劑了。
佛爾思臉上有些蒼白,為了盡快拿到藥劑,這一路上她幾乎是遇牆穿牆,遇屋穿屋,,靈性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雖然看護休的是休的朋友,但終究是個男人,作為知名小說家,佛爾思對這種場景遭遇不要太熟,所以哪怕壓榨自己也要盡快往返。
回到旅館房間內,看著羅爾斯依舊坐在離床較遠的一張木椅上,佛爾思松了一口氣,跑到休旁邊,取出一瓶淡綠色的藥劑給休灌了下去。
她又取出一瓶淡金色的液體,倒在休凍傷極為嚴重的左臂上,金色的液體滴落,佛爾思用手抹勻,休左臂上的青紫才逐漸褪去。
佛爾思看了看瓶內剩余的液體,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休,將剩余的淡金色液體也灌進了休嘴裡。
看得一旁的羅爾斯眉頭直跳,這是詭秘版的的外敷內服兩用藥劑?
雖然休沒有任何變化,但佛爾思知道,休暫時算是脫離危險了。
這些藥劑是休的珍藏,淡綠色那瓶可以大幅度增強靈性,淡金色那瓶是太陽聖水,兩瓶藥劑的價格超過10鎊,而且會因為時間流逝而效果減少。
看著佛爾思放松了不少,羅爾斯知道休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沉聲問道:
“你們撞見了別的非凡者?”
“呃,是的,裡斯特先生。”
佛爾思遲疑了一下,她不知道休和這個對面這個野蠻的家夥到底是什麽關系,不過根據他對休的了解程度來看,應該是很好的朋友,但她卻沒聽休提起過。
“她今天不是去找約德爾去了嗎?約德爾有非凡者保護嗎?”
羅爾斯皺著眉頭,這是原著沒有發生的事情,休進北區的臨時監牢後,佛爾思還能去找那位“紳士”聊天,顯然不像能有非凡者保護的那種家夥。
他連這件事都知道,佛爾思看了看依然昏迷的休,你藏得很深嘛!
“我們沒有見到約德爾,進入別墅以後,我們打暈了約德爾的兩個保鏢,然後就有一個拿著九尾鞭的白頭髮女人出來。她的實力很強,估計有序列7甚至序列6。”
白頭髮女人?九尾鞭?羅爾斯的眉頭皺起,想到休手臂上的凍傷,魔女?
“那個白頭髮的女人是不是能凝聚冰槍?”
佛爾思身體悄然移動,擋在休前面:
“是的,你知道她?”
看著佛爾思的小動作,羅爾斯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不知道,但我大概知道她的身份和途徑。”
“她是什麽途徑的?”
“你知道‘靈知會’嗎?”
佛爾思點頭,靈知會是教會和官方通緝的非法組織,經常會製造一些血腥案件,自己還借鑒過,引入自己進非凡世界的安麗薩太太也和自己提到過這個組織。
見佛爾思點頭,羅爾斯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
“那個女人應該是‘靈知會’的,途徑是‘魔女’,按照你們的遭遇來看,更大可能是序列7的‘女巫’。”
“女巫?”佛爾思眼前一亮,看了看休,又看了看對面的羅爾斯,覺得自己的靈感來了,有些興奮,湊到羅爾斯面前“她有什麽能力?”
羅爾斯盯著佛爾思,沉聲道:
“想要獲得知識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佛爾思反應迅速,瞬間雙手抱胸,退回床邊。
你的腦子在想什麽?你寫的都是黃色小說嗎?
看見佛爾思動作,知道她想歪了的羅爾斯起身,走了過去。
佛爾思拽住自己銀色手鏈上的一顆暗青色石頭,一手拽住休的手,盯著羅爾斯,只要他有什麽出格動作,立刻念動咒文。
羅爾斯見狀,停下腳步,知道自己演得有些過了,伸手指了指休,沉聲開口道:
“她醒了以後,讓她趕緊去幹她該乾的事情,我每周10鎊不是白給的。”
原來你就是休說的那個人傻錢多的家夥,佛爾思瞪大眼睛看著對面的羅爾斯。
不知道佛爾思的思維又發散到哪裡去了,羅爾斯皺著眉頭,強調道:
“聽到沒有,回答我!”
佛爾思連連點頭:
“我會跟她說的。”
“看在她替我辦事的份上,我告訴你們一條免費的情報,‘靈知會’在東區有不少人員,注意一點。”
靈知會作為魔女教派的馬甲,而魔女教派和皇室有合作。販賣人口這種事情在東區和碼頭區這種混亂的地方肯定會更容易,說不定哪個黑幫的背後就是靈知會。
休的體型在東區還是頗為顯眼的,不注意一點,早晚都會被發現,
佛爾思繼續點頭,唉,有錢,人傻,心腸還不錯,就是粗魯了點。
羅爾斯見佛爾思點頭,就直接推門出去,現在已經是八點多了,該回去了。
他明天還要參加卡爾頓俱樂部的宴會,又要背一大堆資料了。
靜靜等待了幾分鍾,佛爾思悄悄走到門口,推開門左右看了看,發現已經沒有羅爾斯的蹤影,松了口氣,關上門,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
“‘靈知會’,安麗薩太太跟我說過,這個組織裡面有和我同途徑的非凡者。可看那個白頭髮女人的樣子……”
佛爾思猛地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這樣也挺好的。
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休,等她醒了以後,還是讓她注意一點,那個男人應該對靈知會很了解,說的話應該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