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訂,等我五分鍾)
這種強製賄賂甚至可以做到更悄無聲息,羅爾斯可以將某件東西刻意遺留給一個確定目標,同樣可以達到賄賂效果,甚至沒有距離的限制,只要這件東西上面施放的“賄賂”沒有消散。
比如羅爾斯在東區將一鎊紙幣丟在路上,並且在紙幣上施放了“賄賂—關聯”,撿到這張紙幣的人就會和他建立起聯系,在一定范圍內可以感知到他所在的具體地點。
雖然羅爾斯憑借“不定之霧”,也能做到這一點,不過隻僅限於“律師”和“仲裁人”途徑,只要和他見過面,有過短時間的接觸,也可以感知到他的行動軌跡,可范圍卻很小,最多也就是五六十米的距離。
而“賄賂—關聯”的范圍卻要大的多,至少在1000米內可以鎖定被那位選中的幸運兒。
不過這種神秘學意義上的關聯有一定的時間限制,大概在半小時後才會逐漸減弱直至消失。或許等羅爾斯成為“腐化男爵”或者“混亂導師”,效果會更加強大。
同樣羅爾斯關於“律師”和“野蠻人”的非凡能力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律師”的利用口才扭曲目標思維的能力增強,不需要更多的話語說服,幾句話內就可以完成扭曲。
“野蠻人”的“狂化”時間更加長久,由原來的四分鍾(因為魔藥消化完成,時間由三分鍾變為四分鍾),增加到了六分鍾,“狂化”後虛弱狀態的時間也會減少。
這種變化直接使得羅爾斯的體質有了小幅度的提升,身高依舊維持在了一米八三,“狂化”後能有2-3厘米的增加。
“恭喜你,成為序列7的‘賄賂者’。”
羅爾斯轉身看向雅莉希亞,她雖然說了恭喜,可語氣卻沒有半點恭喜的意味,完全和她那副蠟像似的面孔相契合。
雅莉希亞從瘸了腿的椅子上起身,椅子沒有像上次那樣保持平衡,而是瞬間歪倒在地,她身上那身繁複簡潔不對稱的長裙自然垂下。
“才只是序列7 而已,要知道在第四紀,甚至是第五紀早期,序列7的非凡者只是低序列非凡者,只是最近幾百年非凡者的數量一直在下降,七神教會才把序列7劃歸到中序列。”
羅爾斯將那瓶價值130鎊的奧爾米爾塞上木塞,放到桌子上,又將床上擺著的燒杯,滴管以及裝有輔助材料的試劑瓶,放到了沒有櫃門的櫃子裡。
是的,由於書桌和床的擺放位置,他配置魔藥是在床上進行的。撇去主材料,兩種顏色的曼陀羅汁液都有致幻作用,甚至可以使人死亡,所以還是早早拿開為好。
雅莉希亞看著收拾材料的羅爾斯,眉毛微動,她對教會的劃分方法並不清楚,但這和第四紀,或者塔瑪拉流傳下來的說法不一致。
“‘賄賂者’是中序列,‘審訊者’不是,‘法官’才是中序列。”
羅爾斯整理床鋪的動作突然停住,轉身看向雅莉希亞,疑惑道:
“這是第四紀的劃分方法?”
見雅莉希亞點頭,羅爾斯眉毛微皺,他也有類似的想法,二十二條神之途徑,並非是每一條途徑都會在固定的階段擁有強大的能力,而是在某個序列才會突然爆發,擁有各種奇異的手段。
而這個階段幾乎都穩定在序列7或者序列6,比如克萊恩的“愚者”途徑,“佔卜家”和“小醜”的應敵手段都極為單一,而“魔術師”的手段就多得多。
羅爾斯本身的“黑皇帝”途徑也是如此,“律師”毫無戰鬥力可言,“野蠻人”的手段太過單一,“賄賂者”的能力單一,
但是對敵效果卻很好。他甚至懷疑“賄賂”對於惡靈和怨魂這種有一定智慧存在的都有效果,全憑本能的活屍應該不會有效果。有智慧就代表可以交流,“賄賂”自然也是交流的一種。
每一條途徑的每個序列都暗含該途徑的本質,在通過一定階段的積累後,觸及到該途徑的核心能力,戰鬥力就會獲得大幅度的提升。
“賄賂”的本質是利用規則,是扭曲目標的思維。因為現實中賄賂不一定能達成,但羅爾斯的“賄賂”是強製性的,而且還不需要刻意去搜集目標信息,確認其喜歡什麽,才好送什麽東西。
將床鋪收拾好,羅爾斯坐在床上,看著同樣坐下的雅莉希亞問道:
“關於‘賄賂者’的扮演,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塔瑪拉曾經效忠過圖鐸帝國,而圖鐸家族就掌握“黑皇帝”途徑,關於“賄賂者”的扮演應該是有些可以適用到羅爾斯身上的建議。
雅莉希亞讓瘸了腿的凳子再次保持平衡,深灰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思索,在再次信仰“不定之霧”後,塔瑪拉家族也開始對“律師”途徑開始了研究。可惜由於圖鐸家族本身都繼承了圖鐸那瘋狂的血脈,狡猾,奸詐,小心,對五大貴族都比較提防。
加上塔瑪拉家族中間又曾改信安提哥努斯,一部分族人死在了囈語中,在逃避追殺和囈語的影響中,又丟失了許多資料,使得塔瑪拉家族對於“律師”途徑了解較少,但通過“不定之霧”眷者獲得能力也推斷出一部分內容。
還有些東西是可以通過歷史記錄推斷出來的,在圖鐸帝國中,許多圖鐸族人在“賄賂者”階段都會鬧出很多醜聞,他們會糾結一批身份地位略強於他們的人來圖謀比這群人地位更高的某位存在,然後被早有準備的那位存在打翻在地。“和高位者相處。”
“高位者?”
羅爾斯右手成拳放在嘴巴前,對於雅莉希亞的建議,他似乎有了點想法。為什麽會有賄賂?因為有求於對方,而大多數能做到幫助到自己的人肯定是身份地位比自己更高的存在。
當然,或許他的地位沒你高,可在你主動求助的情況下,他就是高位者。只有賄賂他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賄賂。
可賄賂也要講究方法,打聽對方的信息,知道對方的喜好,才好進行恰當的賄賂。這就好比送禮,對方是個八十歲的老太太,牙齒全部掉光了,你送根排骨過去,只會招來痛罵。
更重要的是你所付出的必須要小於你得到的,送出去八十鎊,收回來100鎊才算是賄賂成功。這只是一種比喻,畢竟有時候送出去的是錢,收獲的是關系,而這種關系只要用在恰當的地方,收獲就很大了。
“你可以先嘗試製作符咒,按照正常的製作符咒的方法制作,只要將祈禱對象換成祂。”
等到雅莉希亞的聲音再次響起時,羅爾斯抬起頭,眼前已經空無一人,瘸了腿的椅子再次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
西區,因蒂斯駐魯恩大使館。
胡茬已經長到兩三厘米長的大使貝克朗穿著許久沒換的因蒂斯式花襯衫,白色領口和袖口已經變成了灰黑色,濃鬱的體臭已經無法被辦公室的熏香所掩蓋,任何一個靠近辦公桌的人都會捂住鼻子快速逃離。
貝克朗雙腿翹起,穿著皮鞋的雙腳架在辦公桌上,手中拿著一瓶已經喝了一半的朗齊,臉上酒暈明顯,一副頹廢至死的樣子。
自從周六晚上的事情發生後,因蒂斯駐魯恩大使館就成了貝克蘭德所有情報人員的最核心的關注點。
那天晚上,蒸汽與機械教會貝克蘭德教區大主教序列4“煉金術士”霍拉米克·海頓,借助背上的蒸汽背包從聖喬治區的聖希爾蘭教堂,帶著強大風流呼嘯著飛到了大使館。
可已經晚了,裝有神秘霧氣的瓶子被搶走,大使館內留守的武官因為儀式被破壞,受到了不同的傷害;序列5“秘偶大師”羅薩戈正面遭遇了那位半神,直接昏迷;由首席武官帶隊追殺靈教團成員的人手雖然沒有受傷,可折損了一位序列7的“武器大師”。
大使館外一支值夜者小隊和幾個紅手套直接堵在了門口,雖然有外交條約的保護,他們不能直接衝進來,可也沒打算離開。一直守到軍情九處的人到了,才撤離。可剛撤離沒多久,黑夜教會的“女神之劍”克雷斯泰·塞西瑪就租了輛馬車停在了大使館門口。
後來軍情九處的一位副處長更是想要以外交部隨行人員的名義進入大使館,要不是被突然叫回去,貝克朗的處境只會更糟。
不過幸虧霍拉米克大主教看在“工匠”伯格曼先生的面子上,替大使館布置了一些儀式魔法,甚至直接出面請“女神之劍”返回黑夜教會,才讓窺視因蒂斯大使館的人沒有趁機作亂。
雖然明面上的人已經撤走了,可“陰謀家”貝克朗知道這喜人只不過是潛伏在附近而已。這兩天,貝克朗接到了五十多份請柬,全是邀請他參加宴會,那些和他有過歡好的貴族夫人和小姐也偷偷送信詢問,不過全讓他以身體不適推掉了。
因蒂斯國內問責的電報昨天就已經到了,讓他準備交接工作,等候下一任大使的到來。而因蒂斯對外安全總局也發來了電報,讓他清除一切痕跡,停止一切秘密活動,配合下一任大使完成工作後返回。
可貝克朗怎麽甘心直接回去呢?大使館在他的領導下被人強闖,回去恐怕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為了挽回自己的命運,他先是對外放出消息說自己身體不適,然後裝作酗酒頹廢來迷惑那些暗中監視大使館的人,實際上暗中派出了“秘偶大師”羅薩戈去打探某個消息的真假,只有那個消息才能拯救他。
現在大使館內只有羅薩戈可以通過變成別人的樣子來進出大使館,而羅薩戈也想要通過這件事情來挽回密修會那些老家夥的好感,好換取“詭法師”的配方,所以才忍受著傷勢出去打探消息。
“吱呀”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一位身穿古典黑色長袍,戴著一頂軟帽,須發皆白,眉毛稀疏的老者走了進來,他看著醉醺醺的貝克朗,布滿皺紋的臉上出現一抹嘲諷。
貝克朗眯著眼睛,當看到了那一抹嘲諷後,眼睛睜大,嘴中酒臭噴吐:
“羅薩戈?你回來了?”
“你怎麽認出我的?”“伯格曼”蒼老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一向對自己的偽裝有足夠的信任,特別是偽裝足夠了解的人。
貝克朗打了個酒嗝,為了偽裝自己酒醉,他確實喝了很多酒,他揮了揮軟綿綿的胳膊:
“不要想這個了,趕緊告訴我,那條消息是真是假?”放到往常,貝克朗還會耐著性子應付羅薩戈兩句,但是現在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做這件事情了。
羅薩戈沒有變成自己樣子,還是保持伯格曼的模樣,稀疏的眉毛皺起,撥動著胸前吊著紫水晶的銀色項鏈:
“那條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
貝克朗的掛著酒暈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他沒有心情和羅薩戈磨蹭,起身將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嘶啞著嗓子吼道:
“我要知道是真是假!不要告訴我‘可能’!”
“吱呀”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一位身穿古典黑色長袍,戴著一頂軟帽,須發皆白,眉毛稀疏的老者走了進來,他看著醉醺醺的貝克朗,布滿皺紋的臉上出現一抹嘲諷。
貝克朗眯著眼睛,當看到了那一抹嘲諷後,眼睛睜大,嘴中酒臭噴吐:
“羅薩戈?你回來了?”
“你怎麽認出我的?”“伯格曼”蒼老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一向對自己的偽裝有足夠的信任,特別是偽裝足夠了解的人。
貝克朗打了個酒嗝,為了偽裝自己酒醉,他確實喝了很多酒,他揮了揮軟綿綿的胳膊:
“不要想這個了,趕緊告訴我,那條消息是真是假?”放到往常,貝克朗還會耐著性子應付羅薩戈兩句,但是現在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做這件事情了。
羅薩戈沒有變成自己樣子,還是保持伯格曼的模樣,稀疏的眉毛皺起,撥動著胸前吊著紫水晶的銀色項鏈:
“那條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貝克朗的掛著酒暈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意,他沒有心情和羅薩戈磨蹭,起身將酒瓶重重放在桌子上,嘶啞著嗓子吼道:
“我要知道是真是假!不要告訴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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