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納斯·科爾格是軍情九處的少將副處長,對外自稱是“律師”途徑序列5.實際上是序列4的“墮落伯爵”,真正的半神級人物,主導著為喬治三世成神的人口販賣行動。
而現在的艾彌留斯·利維特是魯恩王國在中蘇尼亞海的最高海軍統帥,是皇家海軍中權力最大的統帥之一,傾向保守黨。
沒錯,在被克萊恩引來的“欲望母樹”之前,尼根公爵遇刺之前,現在的利維特家族是保守黨的鐵杆支持者,利維特家族在保守黨的一眾支持者中僅次於現在的尼根公爵。
而利維特家族不過是世襲伯爵罷了,能做到這一步,全憑借利維特三兄弟的齊心協力。老大奧德裡奇·利維特繼承了伯爵爵位,是上議院的實權人物,接下來就是艾彌留斯·利維特,海軍上將,最小的則是奧斯頓·利維特,是奧拉維的總督。
至於為什麽後來轉入了新黨雲集的東拜朗退伍軍官俱樂部,這就應該和奧斯頓這位奧拉維總督的謀劃有關了。羅爾斯猜測應該是和當初奧斯頓被迫因為政治平衡,由海軍軍官轉為地方總督有關。(注1)
加上尼根公爵遇刺,保守黨實力大損,重視家族的艾彌留斯上將為了保全弟弟和家族,倒向新黨並不是不可能。
要查一下奧斯頓·利維特的謀劃嗎?
羅爾斯搖了搖頭,如果奧斯頓地謀劃與政治鬥爭相關,現在尼根公爵還活著,他未必敢開始計劃,最多做準備而已。而且肯定有人察覺,否則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解決,
他一個小小的律師,有什麽本事去查一位總督呢?
馬車夫將馬車速度放慢,小聲問道:
“先生,要停下來嗎?”
“不用,還是去克拉格俱樂部。”
這種沒頭沒尾的感應,讓羅爾斯上哪裡去找人,要是休這樣的序列9還好一點,萬一是個半神,是要上去送嗎?他是“野蠻人”,不是卷毛狒狒,無冤無仇的,何必呢?
“好的。”
……
停留在退伍軍官俱樂部的馬車在關上門後,再次駛動起來。
金發秘書洛克哈德看向頭髮花白的管家奧格斯特,用帶著白手套的右手將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往上推了推,露出微笑:
“又見面了,奧格斯特先生。”
管家奧格斯特眯起眼睛,看向四周。
“這輛馬車已經被靈性封鎖了,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管家奧格斯特松了口氣,笑著說道:
“我們剛剛在傷殘士兵救助協會已經見過了,到現在從未分離。”
“呵呵,說說看,你在羅爾斯家裡的情況。”
“和剛開始相差不大,甚至更加懷疑我了。”
“哦?”洛克哈德皺起眉毛,“已經兩個月了,加上這件事情,他還在懷疑你。”
“他的猜疑心很重,他的貼身男仆摩裡斯都很少能跟在他身邊。”
管家奧格斯特露出苦笑,他是第一次見到疑心這麽重的人。他之前跟隨巴頓子爵時,都沒有這種感覺。
要知道巴頓子爵是軍人出身,更是因為身體受傷的因素,極其敏感,但奧格斯特依舊成為巴頓子爵的最信任的人。
“你是不是被他發現了什麽?按理來說維特·高德的事件發生後,他對你應該會信任一些,否則不可能讓你來處理這件事。”
同樣身份的洛克哈德也很不理解,他是在魯恩除了王室之外,最有權勢的尼根公爵身邊,
也沒有像奧格斯特這樣,被委派處理這麽重大的事情還對他保持懷疑的。 奧格斯特想起羅爾斯讓自己調查報道的相關情況,無奈說道:
“我說過,他的疑心很重。雖然他對蘭瑟·諾齊克去找維特·高德報復沒有懷疑,但是對《塔索克報》的報道很懷疑,時間還是太趕了。”
“沒有辦法,我不是‘觀眾‘途徑,沒辦法也不能直接改變蘭瑟的想法,那會被人察覺。”
洛克哈德搖搖頭,他只能利用“律師”的能力,引導蘭瑟的思維,還不能做得太過。諾齊克家族歷史雖然短暫,但馬丁·諾齊克終究是新黨首領,有軍情九處和黑夜教會的非凡者保護。
奧格斯特提出了自己意見:
“那報道完全可以推遲,哪怕推到傍晚的晚報都可以。”
金發秘書洛克哈德瞟了他一眼,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你以為諾齊克家為什麽會這麽短的時間就崛起,要知道馬丁·諾齊克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公立初等學校的普通老師。”
若是拖到白天,那個諾齊克議員知道後,絕對會先下手為強,讓維特·高德直接死在獄中。所以有《塔索克報》的報道,還能讓這位新黨首領稍微顧忌一下。
“那以後怎麽辦?”
洛克哈德再次推了推自己的金邊眼鏡,正色道:
“以後,你就是羅爾斯·阿德裡安的管家了,除非再次找你,什麽事情都不要做。”
奧格斯特沒有問為什麽,只是點頭應是。
洛克哈德低頭,和奧格斯特說出了相同的話:
“這是時代的選擇,這是命運的必然。”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緣由,但從自家組織的手段和謀劃來看,這是對的。他們只是在順應潮流,並做出一定的引導,讓時代向著正確的方向發展。
……
穿著風衣,留著絡腮胡的羅爾斯踏入了東區,他照例在克拉格俱樂部喝了幾杯酒後,就從俱樂部後門出去。
兩個小時後,羅爾斯靠在一條小巷的牆壁上,無奈歎氣。
他感覺來這裡是不是太勤快了,兩個小時了,一起惡性事件都沒有看到。這才幾天,還不到一周啊,一向“人才輩出”“民風淳樸”的東區竟然真的屈服了?
已經西斜的太陽發揮著最後的光芒,白天它一天都為現身,到了傍晚仿佛要發泄一天的光芒。黃金般的陽光穿進幽深的小巷,在有些肮髒的牆壁上投下光輝的畫卷。
左手遮住刺眼的光輝,羅爾斯看向小巷的盡頭,他感覺到有人來了。
注1:原著說是厭惡軍旅生涯和政治平衡都有,為了後續劇情,我按後者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