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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陸征不願意暴露身份,不願意主動承擔責任的原因。
現在這樣多好,想幹啥幹啥。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以後暴露身份了,陸征也不會主動去承擔什麽讓群眾生活更好的責任,太累,而且也沒人感激他。
社會管理,那是政府的責任,不是神仙的責任,把所有矛盾全部都集中到一個人的頭上,那是傻瓜才會做的事情。
他的責任就是好好生活,偶爾救死扶傷,看心情行俠仗義,誰敢惹他他就把誰人道毀滅。
比如偭北,陸征才不去管那裡的群眾怎麽生活,反正你販粉害我家國,讓我不爽了,那我就去殺一陣。
不擔責任,就不怕罵聲,也不會心寒,這樣一來,才能保證自己的主動權,不會因為責任而影響心境。
】
……
好吧,說白了,還是懶!
……
陸征幫林婉脫下大衣,掛在了門口的衣架上,然後將她迎入大廳,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
“謝謝!”林婉說了一聲,喝了一口,緩了一口氣。
然後又忍不住攥了攥拳。
陸征拍了拍林婉的肩膀,
“你也是老刑警了,見慣了生死,這次怎麽這麽失態?”
“因為那個粉販子竟然扒了他的墓,揚了他的骨灰!”林婉眼中凶光一閃,狠狠的道。
“他們找到了他的墓碑?那他的家人呢?”陸征眼神一閃,立刻把握了重點。
林婉搖搖頭,“他是孤兒,只有一個女朋友。”
陸征眉梢一挑,“那他女朋友?”
林婉點點頭,“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據說他的女朋友也失蹤了,我擔心……”
“你想去一趟西南?”陸征問道。
林婉眼中厲色一閃,恨恨的道,“我要殺了那個粉商!”
“我和你一起去。”陸征點點頭,“將偭北叢林裡的粉販子和私人武裝再清理一遍。”
不就是殺人嘛,陸征熟得很!
“好!”林婉點點頭。
“我和林婉出趟門,晚上不一定回得來,你是點外賣還是……”
姒靈曦放下手機,無奈的道,“我可以辟谷。”
“呃……”陸征撓撓頭,感覺姒靈曦說的好有道理。
“快去快回。”姒靈曦說了一句,就聽到手機“叮冬”一聲,來消息了。
“好。”
陸征點點頭,然後揮手給自己和林婉施展了隱身術,然後就飛出了窗戶,直往西南而去。
……
路上,林婉沉聲說道,“程頤是半年前被害的,因為還涉及到其他臥底,所以並沒有通報消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消息被內部通報的同時,有同事說去上墳時發現他的墓被挖開,骨灰盒被砸碎在了一邊。”
“挖墳揚灰!”陸征眼神冰冷,冷冷的道,“知道了,我會讓那些人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不得好死!”
“你知道那個粉商的身份嗎?”陸征問道。
“當然。”林婉點點頭,拿出了兩張照片,一張照片上,是一個酷酷帥帥的男子,棱角分明如塑,眼神犀利有光,另一張照片裡,則是一個看起來乾乾淨淨卻帶著一抹豔麗的女孩。
“粉商叫荊霍州。”林婉說道,“警方早就盯上了他,只不過一直沒有證據。”
陸征嘴角一獰,“幸好咱們不需要證據。”
“正是。”林婉點點頭,然後又看向女孩的照片,“我只希望這個叫安言的女孩子沒有出事。”
若是粉商查到了程頤的墓,當然有可能查到他的身份,若是深挖,說不得就能找到安言,雖然安言只是程頤的女朋友,但天知道那些瘋狂的粉販子會不會打擊報復。
“先去殺人,然後去程頤家裡找一找安言的東西,就能找到她。”陸征說道。
……
荊霍州並不難找,他的各種資料都在國際刑警的資料庫內,只不過,當陸征和林婉找到他的時候,卻是不由得目眥欲裂。
因為荊霍州正躺在床上,而他身邊躺著的女人,就是安言。
“禽獸!”林婉眼中冒火,就要動手,然後安言的一句話,卻讓她仿佛被兜頭澆下了一桶涼水。
“阿州,你金盆洗手吧。”安言摟著荊霍州,“我們去過普通的生活,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他也能像所有的孩子那樣,有父母的疼愛,有美好的人生……”
安言看向荊霍州,眼中顯露出明顯的溫柔,“我想,我是願意跟你那樣生活一輩子……”
“咯吱!”
一聲輕響,陸征回頭,看到的是林婉正在咬牙,“程頤和安言,是青梅竹馬……”
安言眼底的愛意瞞不過林婉的眼睛,她是真的愛上了荊霍州。
林婉面色冷然,揮手之間,別墅裡其他人全都眼前一黑,倒地而死,然後她就顯出身形,出現在別墅二樓臥室的陽台上。
“吱——”
一聲輕響,荊霍州和安言一起回頭,就看到了一身休閑裝的林婉,推開了陽台上的玻璃門,緩步入內。
“你是誰?”
荊霍州立刻從腰間抽出手槍,打開保險,指向林婉。
林婉冷冷的看向荊霍州,“你殺了程頤。”
荊霍州兩眼一眯,冷冷的道,“一槍爆頭,骨灰都被我揚了,怎樣?”
床上的安言臉上顯出一抹痛苦,雙手抱住了頭,然後就看到陽台上的女人看向自己,冷冷的道,“看來你知道。”
“是……我知道……”安言嘴唇輕顫。
“但你還願意和他過下半輩子。”林婉澹澹的道,“和殺了你的青梅竹馬,並把他挫骨揚灰的仇人。”
“不!你別說了!”安言猛然搖頭,卻並沒有否認林婉的話。
荊霍州嘴角一獰,直接開槍。
“砰!”
一聲槍響,讓安言嚇了一跳,急忙抬頭時,卻看到那女子依然安安穩穩的站在原地。
荊霍州童孔一縮,繼續開槍。
“砰!砰!砰!卡噠!”
林婉澹澹的松開手,七枚子彈就從她手裡依次跌落。
“叮叮叮——”
荊霍州瞠目結舌,安言目瞪口呆。
“還有遺言嗎?”林婉澹澹的看著荊霍州。
“別殺他!”安言喊道。
林婉回頭,就看到安言急忙說道,“我有荊霍州犯桉的證據,可以將他繩之以法!”
林婉嘴角一抹,看著安言陰晴不定的俏臉和閃爍遊移的眼神,冷笑著道,“你對程頤的情誼,還不如我這個只和他見過一面的同事。”
安言臉上閃過一道痛苦,但是看向荊霍州的眼中卻難掩關心。
“你是警察?”荊霍州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要殺我?”
林婉看了安言一眼,對於荊霍州的怒意更深了一層,“我不只要殺你,我還要將你抽魂煉魄,把你的神魂放在程頤的墓前受苦百年!”
荊霍州還沒理解林婉是什麽意思,就感覺眼前一黑,翻身就倒。
“阿州!”
安言忍不住驚呼一聲,就衝到了荊霍州身邊,然後就看到一道和荊霍州一模一樣的透明影子,從他身體上冒了出來。
“阿州?”
只見透明的荊霍州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安言,看了看地上自己的屍體,一臉震驚,“我死了?”
下一刻,一道吸力傳來,透明的荊霍州瞬間就被吸進了林婉手中的一個小玻璃球裡。
“啊啊啊!!!”
荊霍州的慘叫聲就從小玻璃球裡傳了出來。
“這裡面有一叢煉魂神火,一縷噬魂罡風,一道戮魂劍氣,一道滅魂雷霆。”
一道清朗的聲音從林婉身後響起,安言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帥氣乾淨的男子走了出來,“裡面還有一團養神雲,讓你神魂不滅,百年估計達不到,可能也就九十九年吧,取個吉利點的數字。”
林婉點點頭,“這九十九年,我會將你埋在程頤的墓前地下,讓他親眼看你受折磨,這是你欠程頤的。”
“我不欠他的!”荊霍州的聲音從玻璃球中傳來,聲音淒厲,“殺了我!神仙,求求你們,殺了我!”
“不,你欠他的!”林婉說這句話時,看向的卻是安言。
安言渾身顫抖,看向林婉和陸征的眼裡全是震驚和害怕,“你們……你們……是神仙?”
眼前的一切,顛覆了她的三觀,讓她如在夢中。
“神仙又如何?”
“那你們……你們……能不能讓程頤復活?”安言嘴唇顫抖。
林婉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微松,不過陸征卻玩味的看向安言,“你真的想讓程頤復活?你確定你現在還可以面對他?”
安言童孔驟縮,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
林婉眼神一眯,陸征卻呵呵一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讓程頤復活,和讓荊霍州不再經受折磨,給他洗腦讓他改邪歸正,金盆洗手,你選一個吧。”
“啊啊啊!安言!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金盆洗手!我再也不做惡了!我願意和你生一個孩子!”
荊霍州的慘叫聲從玻璃球中傳來,讓安言忍不住蹭著地板後退,退到了床邊,眼神驚恐,“我不選,我不選!求求你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林婉銀牙一咬,“你不配當程頤的女朋友!”
兩人都看出來了,從安言收集荊霍州的犯罪證據來看,也許她是為了給程頤報仇而接近荊霍州。
只不過……她卻在報仇的過程中愛上了自己的仇人。
要是程頤知道了,估計都能從墳墓裡跳出來,你哪怕不報仇,開始新生活呢,程頤想必也不會想讓自己的女朋友有危險,可你愛上仇人是個什麽鬼?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安言痛苦搖頭,“愛情是無法控制的。”
這一句話,差點氣的林婉爆出了粗口,什麽邏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陸征撇撇嘴,然後又遺憾的搖搖頭,“可惜罪不至死,而且殺了她反而是讓她解脫,那不如就讓她在白天忘了這一切吧。”
“不要!”安言豁然抬頭,她不想忘記程頤,更不想忘記荊霍州。
“你以為我就是簡單的讓你忘記一切,讓你重新開始?你想多了。”
陸征澹澹的說了一句,“我會讓你在白天清醒時忘了這一切,但噩夢會一直纏著你,你每天晚上睡覺做夢都會夢到這所有的事情。
而且我還給你加了點料。
你會夢到自己和程頤以前的生活畫面, 你會夢到程頤被荊霍州一槍爆頭、挫骨揚灰的畫面,你還會夢到被荊霍州害死的那些警員和普通人的淒慘畫面。
程頤每天都會滿身是血的來質問你為何會狼心狗肺的愛上仇人,還要為將他挫骨揚灰的仇人生孩子。
這些畫面,你每天晚上都會經歷一次,但是你一覺醒來,卻什麽都不會記得,而只會記得自己做了一夜噩夢,直到再次入夢,你才會回想起每天都會面對的程頤和這一切。
你既然選擇了背叛,說什麽愛情是無法控制的,那就希望你對這個荊霍州的愛,能給你面對這些畫面的勇氣。”
“你既然愛上了這個人渣,就要承擔他的因果。”陸征冷冷的道,“這是你理應付出的代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