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枚兩界印 ()”
“當然了,雖然道路千萬,各有所長,但卻全無所短,基礎的精氣神三寶,那都是要修煉的,就比如你們白雲觀的功法,雖然煉氣,但同時也有強身健體、蘊養神魂的功效。”段常在解釋道。
陸征點點頭,也想到了明章道長傳給自己《白雲常說煉氣經》時所說的話。
陸征感歎道,“沒想到光一個道門,就有這麽多說道。”
段常在點頭,“所以說你一個煉氣的,怎麽和養神魂的比境界?當然沒法比,也比不了。”
陸征拱手受教。
這還是道門,還沒說佛門呢。
大景朝也是有佛門的,只不過桐林縣沒有寺廟。
大景朝的道門傳說裡,和華國傳說裡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也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地方。
比如說這邊的道門也敬三清,也有昊天玉皇大帝,也有北極紫薇大帝和太乙救苦天尊等等,可是相關的傳說卻和華夏大相徑庭,這一直是陸征心頭的一個疑惑,只是從來不敢宣之於口。
另外真實存在的歷史人物幾乎是全不相關,比如說關羽,大景朝就沒有,大景朝有一個嶽陽,華國就沒有。
至於佛門……
感覺哪個世界的佛門都會弄出一點么蛾子,這裡自然也不例外。
佛門除了在大景朝建寺傳道之外,西方還有諸多佛國,經義也是各不相同,甚至有的地方都不像道門這樣各走各路,互不干涉,而是完全相反了。
所以雖然在大景朝裡也有高僧大德、救苦禪師,不過整體來說還是不如道門受歡迎。
至於剩下的,以後再說吧。
……
陸征解開了心頭疑惑,於是三人的話題又轉回了如今。
剛說兩句話,小翠手裡就拎著一個油紙包,來到了廳堂門外一側候著。
沈盈見了問道,“怎麽了?”
“那碧蠍的屍體和鬼蟒的鬼珠都收拾好了,另外在那蠍口中發現了一個油紙包,估計對那蠍妖比較重要,所以拿來給夫人公子和這位大人一觀。”
“拿來我看。”
小翠小碎步進來將油紙包放到桌子上,又急忙退出去了。
“對了。”
段常在叫住小翠,轉而對陸征和沈盈說道,“我要那鬼珠和蠍子的甲殼和尾鉤回去見官,所以不得不取,至於其他東西,便留給兩位即可。”
沈盈點頭笑道,“妾身謝過,那蠍妖的藥囊,可是個好東西呢。”
沈盈示意小翠下去處理,三人就把目光集中到了這個油紙包上。
沈盈伸手,一層層打開。
不出所料,裡面是兩部書冊。
《黑輪王化生經》
《白竹咒》
前者講的是如何以生靈成鬼,然後以鬼化生,功力大進的功法經書,離不開吞噬鬼體,吸人陽氣之類的套路,而且化生之後也有後遺症,一看就不是好路數。
後者則是一部相對陰毒的符咒術法,包含詛咒、封魂、附身、消神等等,這玩意兒對付比自己厲害甚至實力差不多的人都沒啥用,專門用來欺負弱小。
段常在眼神一眯,“這兩隻異物來自南疆,黑輪王我沒聽過,應該是幽冥界中的鬼王之一,白竹教我卻是聽過的,乃是南疆蠻荒中一個不小的教派。”
陸征舔了舔嘴唇,想了想還是沒有發問。
段常在擺擺手說道,“這兩部經書,兩位盡可抄錄,只是原本我要帶走。”
沈盈看向陸征,見陸征點了點頭,於是又將小翠喚進來,讓她將兩部經書帶下去抄錄。
段常在看向沈盈,“沈夫人不準備修煉那部《化生經》?”
沈盈搖頭,
“大人說笑了,那東西當個收藏,觸類旁通還可以,若是修煉,必入歧途,我可不想惹得大人前來降妖除鬼。”段常在哈哈大笑,看了陸征一眼,“也是,陸公子以後成就斐然,到時候以道門身份給你授籙,也可給你一個道門香火神的身份,豈不是好?”
陸征眨了眨眼,“我就是一個在家居士,可以嗎?”
段常在若有深意的道,“那就看你以後了。”
……
幾人隨口聊天,段常在問起陸征和沈盈相識的經過,也知道了沈盈和幽冥界的恩怨,還知道她乾掉了夜闌王麾下的一個將軍。
段常在沉吟片刻,“說起來,沈夫人誅殺夜闌王鬼將,又助我誅殺蠍妖,都對大景有功,有功就得報功,否則賞罰不明。”
說到這裡,段常在抬頭,“正巧夫人乃桃樹之精,不如在下上報州府, 給夫人在桃林中起一座廟宇如何,夫人也可以借香火之力修煉。
只不過按大景律例,這廟宇收集的香火之力,有一半要上交桐林縣陰司。”
沈盈美眸一亮,“可以嗎?”
段常在點點頭,“只是一座桃林小廟,問題不大。”
“以香火之力修煉,沒什麽後遺症吧?”陸征問道,話說他以前看網絡小說,都說香火念力會擾亂修行者的神智。
“香火之力乃是最純粹的心念神魂之力,哪有什麽後遺症?”段常在詫異的說道。
陸征問道,“比如說老百姓附在其中的執念?”
段常在失笑,“老百姓拜神,能分出一縷禱告中生出的魂力就極為難得了,要是還能在魂力中附著執念,他們就是修行人了。
再說了,執念在精純的魂力中極為顯眼,吸收香火之力時將其剔除即可。
若是有這種後患,大景朝還敢讓整個陰司走香火道?”
陸征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心裡MMP,暗道網絡小說害人不淺啊!
段常在正色道,“因為香火道需要無數百姓為根基,所以,只有大景朝冊封的人神鬼或者勢力才可以走香火道,其他妖魔鬼怪要是膽敢私立廟宇,就是邪神淫祀。”
陸征點點頭,“懂了。”
丫丫的,怪不得神仙也要爭香火,原來這玩意兒沒有後遺症,而且一本萬利。
“所以白雲觀也收集修煉香火之力?”
段常在理所當然的道,“只是也要和朝廷分潤而已,否則你以為百姓在觀裡祝拜所生出的魂力都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