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漳縣北,男爵許府。
鎮異司的人裡裡外外的搜索了八遍,又抓住了三個修為不差的邪門修行者。
但是許修竹……
“據說今天早上就沒有人再看到他了。”歐陽星說道,“與他同時失蹤的,還有一個叫展風的門客,不過據說此人平日裡和其他人並不相熟,也沒見太得許修竹信任,沒想到許修竹情況緊急離開時,帶的竟然是他。”
歐陽星,延州鎮異司鎮撫使。
陸征和沉盈顯露修為,親自報桉,歐陽星可不敢怠慢,點了幾個手下親自出手,但卻撲了個空,雖然將許修竹的勢力一網打盡,但是許修竹本人,卻消失了。
“因為那兩個人一夜未歸,察覺到危險了嗎?”一個鎮異司高手道。
歐陽星歎息一聲道,“對方很小心,咱們打草驚蛇了。”
陸征嘖嘖有聲,“對方好歹也是一位大景男爵啊,至於這麽小心謹慎嗎?”
《控衛在此》
另一位鎮異司高手看看被封禁了丹田氣海,綁了扔在一邊的三個邪門異人,冷哼一聲,“他就是再有身份,作奸犯科也見不得的光,一旦暴露出來,鎮異司和衙門甚至是軍方都不會放過他!”
歐陽星澹澹的道,“明犯大景律令者,死!”
陸征看看沉盈,看到她也是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不由暗中點了點頭。
大景朝廷還是有威信的,雖然不能說朝廷裡或者社會上就沒有壞人了,這不現實,就算現代社會都做不到,但是壞事依然只能暗地裡做,不能曝光,曝光就死。
就像許修竹,估計他最大的保護傘也就到知縣一級,州府可是有鎮異司的,從陸征角度看,延州鎮異司並沒有和許修竹有勾結。
這已經很好了。
神仙世界都有勾心鬥角呢,世上哪裡來的烏托邦?
……
在移漳縣耽誤了一天,鎮異司抄家了許家,抓了幾人,州府府衙下來人綁走了縣衙知縣、縣丞、縣尉、主簿等一票人。
陸征收獲了大概幾十縷氣運之光,聊勝於無。
當天下午,延州府府衙審訊證人,驗明證據,直接簽發了海捕公文,許修竹正式從大景男爵變成了一位頭像遍布延州地界的通緝犯。
身份成就get!
“還要多謝陸公子和夫人,此事是我們失職,若非兩位,還不知道這許修竹要殺多少武者,禍害多少女子!”歐陽星拱手道謝。
審訊證人,得知許修竹不僅修煉了血煉邪法,還修行了采陰補陽的法門,這幾十年修煉下來,可是殺了不少人。
陸征和沉盈回禮,“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送走了鎮異司的人,陸征兩人也沒有在許府的地盤繼續待著,因為衙役還在抄家,估計短時間裡還抄不完。
兩人漫步在縣城大街上。
“許修竹應該還在附近。”沉盈澹澹的說道。
陸征點點頭,“事出突然,許府一切如常,他走不遠。”
“咱們親自出手?”沉盈問道。
陸征點點頭,“除惡務盡,鎮異司已經把路給咱們淌了,我就不用再顧忌他的身份了。”
陸征說著,反手就取出了一方鎮紙,色成碧綠,形如麒麟。
這是從許修竹書房書桌上搜到的鎮紙,純帝王綠翡翠,放到現代絕對能賣幾千萬的那種。
許修竹又不是頂級大老,陸征使用雲宮寶鑒,可以輕易找到目標的位置,只不過這件寶物不凡,陸征並不想隨意在外人面前展示。
然後,陸征都沒有尋找無人的僻靜處,只是揮手施展隱身術,兩人就在縣城大街上突然消失,甚至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取出雲宮寶鑒,陸征以鎮紙上的氣息施法,很快,鏡面上就出現了一層層的雲霧,然後,雲霧逐漸消失,顯露出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富貴中年。
陸征點點頭,然後將鏡頭稍稍拉遠,就看到他正坐在一處陰暗的山洞裡,和另外一個男子說話。
山洞內部的牆壁還是凹凸不平的山石,掛著燃燒的火把,火焰閃爍跳躍,將山洞映照的明暗不一。
不過山洞裡布置的還行,桌椅用具俱全,顯然是許修竹早有準備的退路。
陸征控制著寶鏡鏡頭,在山洞中繞了一圈,就發現這山洞裡除了許修竹和他說話的對象,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此人應該就是那個叫做展風的門客了。”沉盈說道。
陸征點點頭,控制著鏡頭尋找到了山洞的出口,然後鏡頭逐漸拉遠,終於到了外面。
然後,拉高鏡頭,終於找到了這處山洞的位置。
就在移漳縣西方三十裡外的一處鎮子外面,這裡有一處許家的田莊,許修竹在這裡,給自己準備了一處臨時落腳點。
……
山洞裡。
許修竹臉色難看。
昨天夜裡,兩個極為厲害的手下沒有按時回來,許修竹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然後在凌晨時悄然離開許府,遠遠監視。
然後,就等來了鎮異司。
“劉家兄弟,每人都有兩百多年道行,且心靈相通,配合默契,若是合力出手,就算面對三百年以上道行的異人都能全身而退,怎麽會連消息都沒傳回來?”
許修竹一向謹慎,他總是尋找一些壞人培養成血奴爐鼎,然後在引起鎮異司注意前將其祭煉。
這種人不會有真心朋友,死亡時也不會引起任何注意。
而他招攬的幾個手下,也都被囑咐小心行事,能不出手就盡量不出手,以免暴露。
而這次為了避免遇見高手, 許修竹更是派出了手下最厲害的劉家兄弟,結果……
許修竹也想不到,這麽厲害的劉家兄弟,怎麽就栽了?
“難道是他們正好遇上鎮異司的人了?”許修竹心中思考,“可如此一來,鎮異司來的又有點晚吧?”
“家主,既然已經事發了,你也可以下定決心了吧?”
許修竹眉頭一皺,凝眉看向坐在對面的展風,“這次的事情,不會是你弄的鬼吧?”
展風不禁叫屈,“家主,咱倆什麽關系,我可從來不勉強你,再說了,我就是想暗中用點手段,也不敢直接通知鎮異司啊,我又不是嫌命長想死!”
許修竹眉頭一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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