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杜月瑤帶著止蘭聖女和范伯玉離開,陸征則在自己的葫蘆裡取了兩斤好茶、拎在手裡,似慢實快的來到了城北王家大宅之外。闌
剛剛來到大門口,王家大門就被打開,露出一張素淨的俏臉,正是王小婉。
“師兄!”王小婉笑著打招呼。
“師妹好,聽說尊師守宜真人來了?”
“來了來了,我還去陸宅找你了,結果你這幾天都不在家裡。”王小婉急忙將陸征讓進了屋裡。
陸征一邊進屋一邊點頭,“帶著青妍她們出去玩了。”
“知道,連月瑤都沒帶。”王小婉小腦袋連點,竊笑道。
“你這算是笑話月瑤嗎?我可告訴你,別以為只有你有師父撐腰,月瑤的師門可也來人了。”陸征和王小婉邊走邊聊,然後就看到了正等在偏院門口的守宜真人。闌
“見過守宜前輩!”陸征停下腳步,豎掌稽首。
“淵征,你的修為突飛猛進,當真是可喜可賀!”守宜真人的眼神中透出了一抹震驚。
而王小婉也在一邊驚訝的道,“月瑤的師門也來人了?”
守宜真人聞言,不由得眼神一閃,“我就說剛剛所有感應,卻一閃而逝,原來是元聖教的聖女,果然道行高深。”
陸征笑道,“是元聖教的止蘭聖女和祭祀范伯玉,他們也是剛到。”
守宜真人了然點頭,他聽王小婉講過杜月瑤的事,也知道了元聖教內原教新教的區分,倒也沒有一聽元聖教的名字喊打喊殺,嗯,話說就算他喊打喊殺,貌似也打不過元聖教的止蘭聖女。
“進來坐吧。”守宜真人對陸征說道。闌
陸征點點頭,隨手將手裡的茶包交給王小婉,“這是玉嶺道產的紅花茶,清香透徹,乃是凡間極品。”
王小婉笑嘻嘻的接過茶包,說了聲“我去沏茶”,便匆匆忙往側面廂房而去。
陸征則和守宜真人一起進了屋子。
“我來時還去了趟少桐山,沒想到明章卻已經被召回白雲山了,看來以後這白雲分觀就要交到淵靜手裡面了。”守宜真人說道,“不過淵靜倒也爭氣,以分觀弟子出身,如今的修為也不比嫡傳門人遜色。”
陸征乾笑兩聲,連連點頭,沒話找話,“不過以後想去看看師父,就要往三江道跑了。”
“這是好事,我就聽明章說過,說你整天就待在縣裡過你的小日子,已經連續兩年都沒有去白雲山參加新春法會了,和白雲觀的弟子們也沒有太多交流。”守宜真人說道,“明章回去也是一件好事,而且你畢竟是白雲觀弟子,沒事也多回去幾趟。”
守宜真人的話是真為陸征好,所以陸征自然虛心受教。闌
剛說兩句,王小婉就端著木盤回來了,木盤上是一隻紫砂茶壺,還有兩隻清砂茶碗。
將兩隻茶碗依次放在守宜真人和陸征身邊的桌子上,然後拿起茶壺,微微一傾,一道略顯紅色的茶水就從壺嘴中流出,咕都都的倒進了茶碗,飄出鳥鳥茶香,透出一種花類清香。
“好茶。”守宜真人端起茶杯,輕輕一嗅,然後就將碗中清茶一飲而盡。
陸征介紹道,“這是我們在尹南道救災時遇到的一隊商販,他們正好被洪水所困,被我們救出,就送了我們幾斤從玉嶺道販來的茶葉,這紅花茶就是其中極品,據說一年也就百多斤的產量。”
“不錯。”守宜真人讚道,“小婉也和我說了你們遊走四道救災之事,確實用心,你也破費了。”
他可是聽王小婉說了,陸征一路上那叫一個大筆送藥,大手放糧,藥材論筐給,糧食更是一戶一麻袋的往外送,數十日裡走了過數百村鎮,糧食不知道了放出去了多少萬斤。
王小婉當時也讓家裡準備了一些糧食,但和陸征送出去的相比,完全就是杯水車薪,若不是柳青妍安了她的心,王小婉都感覺陸征把自己這幾年賺的錢全換成藥材和糧食送出去了。闌
“前輩過譽了,晚輩財物不少,也有特殊的渠道能買來普通的藥材和糧食,所以區區一些物資而已,並無大礙。”陸征擺手道。
就在這時,得了門子消息的王老員外才姍姍而來。
“陸公子登門,怎麽沒給老朽來個消息啊。”王老員外道。
“整天和你在樂平樓見面聊天,還要什麽消息?”陸征笑道,“我這是聽說守宜真人來了,特來拜見。”
剛剛陸征來時,顯露氣息,守宜真人第一時間察覺,讓王小婉出門迎接,所以陸征壓根就沒叫門,而這一切也只有一個在大門口候著的看門人才知道,待王小婉將陸征帶走,才慢慢悠悠的趕去通知了王老員外。
王老員外和陸征打了招呼,然後也和守宜真人見禮,作為王小婉的恩師,守宜真人在王家自然也受到了非常的尊敬和禮遇。
“員外坐。”闌
知道王老員外八卦,而且他們聊的也不是什麽機密消息,所以陸征就請王老員外坐下,繼續和守宜真人聊聊水災出行之事,聊聊降妖除魔之事,聊聊各地風物之事,王老員外也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說上一句,也能說在關鍵點上。
……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酉時, 陸征適時提出告辭。
“公子留下來用過晚飯再走吧?”王老員外留客道。
“不了,家裡還有客人,不太方便,改日吧。”陸征婉拒道。
王老員外自然不會強留,守宜真人知道陸征的意思,當然他也沒興趣和止蘭聖女認識,所以自然和陸征相別。
……闌
待陸征回到家裡時,才發現姒靈曦和沉盈已經從桃花坪回來了,而沉盈認識止蘭聖女,而且還並肩作戰過,所以和柳青妍一起陪她說話,而姒靈曦則在一邊飲茶,並未說話。
“陸郎回來了,見過守宜真人了?”柳青妍迎了上來。
“見過了,守宜真人專程來看小婉,指點她修行,估計會留半個月左右。”陸征點頭說道,“所以明天的溫泉行,便只有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