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的香味更明顯,青思都有點坐不住了。
她放下圖紙走到客廳裡。
才走過來就看到林振江四個人圍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放著一大塊五花肉。
四個人正在商量呢:“做紅燒肉吧。”
“不如燒烤,我去省城的時候吃過那個,可香了。”
“燒烤得有燒烤料啊,咱家也沒有。”
“要不,剁餡炸肉丸子。”
“包小餛飩也好。”
聽聽,這都是些什麽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討論一塊肉怎麽吃,這不是明擺著饞人麽。
青思也有點饞了。
“燒烤吧。”
她一邊過去一邊說,還看了看那塊肉:“挺好的,肥瘦相間,很適合燒烤,不過得先醃製一會兒才能入味。”
許鋼抹了一把臉,討好的對青思笑了笑:“媽,那我出去買料。”
青思指指隔壁:“不用了,我去借。”
她走到門口從玄關櫃的抽屜裡拿了一把鑰匙施施然就出去了。
“媽拿鑰匙幹啥?”
林振江一頭懵。
林振芳知道是怎麽回事:“那是何叔家的鑰匙。”
“何叔?”這回輪到林振江抹臉了:“你之前不是叫何先生的嗎?什麽時候叫他叔了?等等,我管何宏生叫哥,他哥我也應該叫哥,怎麽叫叔了?”
林振芳不說話。
這事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倒是宋曉麗湊過去小聲說:“咱媽和何叔好上了,倆人商量著要結婚呢。”
“什麽?”
林振江猛的躥了起來,唯有的一點醉意也沒了,這會兒的他是完完全全清醒了:“你說啥?沒說夢話吧,咱媽和誰?和何,何先生好上了?”
他一躥,把宋曉麗嚇著了,宋曉麗氣的拍他:“你穩當點,真是的,幹嘛大驚小怪啊,咱媽是單身,何先生也是單身,憑啥就不能好啊?還是說,你不願意讓咱媽再走一步?你想讓她一直守著?”
“不是,不是這麽回事。”林振江真有點理不太清楚了。
他現在滿腦子一團亂麻。
不只是他,就連許鋼都給驚到了。
許鋼看著林振芳:“芳兒,這是真的嗎?”
林振芳點頭:“真的。”
這都是什麽事啊。
許鋼覺得這兩天的事比他一輩子經的都更驚悚。
“不是,咱媽和,和何先生的歲數差的有點大了吧。”林振江急的臉都紅了:“你說這倆人怎麽就……以前也沒看出來啊,真要是成了,外人得怎麽說咱媽啊。”
林振芳不說話,宋曉麗卻急了:“管外人怎麽說呢,咱媽過的自在不就好了嗎,再說,何先生都不嫌棄,你嫌棄啥啊,這事明顯就是咱家佔了便宜,媽那麽大歲數還能找個身強體壯的,這多好啊,再說,何先生論人才,論錢財,論根基門第,哪一樣不好啊。”
“是好,就是太好了,感覺挺虛幻的。”林振江還是接受不了:“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宋曉麗一把拽住他:“坐下。”
林振江就不敢不聽。
他一屁股坐下。
宋曉麗到廚房拿了刀子:“你,
切肉。”
林振江接過刀子把肉切成塊。
宋曉麗又指指許鋼:“你,剝洋蔥去。”
“好的。”許鋼更識時務,趕緊去冰箱裡拿了一個洋蔥剝了起來。
“我幹啥啊?”林振芳問。
宋曉麗和林振芳配了點醃料把林振江切好的肉醃製起來。
許鋼切好了洋蔥,滿眼都是淚的給拿出來放到肉上。
宋曉麗一邊乾活一邊和林振江說:“我和你說啊,你千萬別反對,你要是惹的媽不高興,這家裡可啥都沒你的了,只怕咱們得被掃地出門。”
林振江想了想頭上都冒了汗。
“好,我知道了。”
宋曉麗笑了笑:“其實我覺得吧,咱媽嫁給何叔挺好的,何叔多好一人啊,長的那麽帥,還有錢,對咱媽也好,咱媽嫁過去可就啥都不愁了,不說咱媽,咱們跟著都能沾光,有這麽個人在,家裡大小事情都有人商量,何叔還是何宏生的哥哥,你成了何叔的便宜兒子,不就是何宏生的侄子了嗎,何宏生多厲害啊……”
事是這
麽回事,可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
林振江就想堵住耳朵不聽。
可宋曉麗的話還是一字一字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青思開了門,何昱正在修煉鍛體術。
他站在月光下呼吸吐納,猛的一看,就好像是在修仙一樣。
聽到動靜,何昱睜開眼睛:“你要不要一起?”
青思趕緊擺手:“算了吧,我是弄不了這個的,我最不耐煩動來動去的,你自己練吧。”
她一邊說一邊進廚房找調料。
何昱不做飯,但家裡的調料卻特別齊全。
用何昱的話來說,那就是為了防止哪天林家缺了什麽他好給補上,也好理直氣壯的過去吃飯。
青思找到了調料拿著就往外走。
何昱問她:“隔著牆頭都能聞到你家的香味,你家幹嘛呢?大半夜煮肉干什麽?”
青思就站在那裡把許鋼背了肉過來的事情說了:“我們要燒烤,你要不要一起?”
“要。”何昱笑了笑:“你先回去,我練完洗個澡就過去。”
青思回來,正在熱烈討論她和何昱事件的四個人誰都不敢說話了。
青思把調料交給宋曉麗,她轉身進廚房弄了點果汁。
林振江拽著許鋼去搭燒烤架,宋曉麗和林振芳串肉。
廚房裡,一大鍋的肉煮的咕嘟咕嘟的,香味飄的老遠,聞到了讓人口水都想往下掉。
院子裡,燒烤架支起來了,碳火燒起來,肉串放上去,沒一會兒,更霸道的香味傳出來。
青思指指冰箱:“烤個土豆茄子吧, 再拿幾個饅頭切了烤一下。”
於是,除了肉,燒烤架上又多了尖椒,茄子,豆角等等。
青檸從何昱這裡拿到一些有關裝修的書,她回了家就開始看,周樺知道她忙,就很懂事的自己寫作業,餓了自己找點吃的,還記得給青檸倒點水端過去,就怕她渴著。
青檸看了幾頁書,又在紙上寫寫畫畫的。
她不是學這個的,也沒乾過這一行,才學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好些事情她都不怎麽懂。
她想給何昱打電話,但想想又覺得心裡發虛。
不知道怎麽的,她在何昱跟前總是有幾分害怕,不像在何宏生面前那麽自在。
想了想,青檸拿起話筒給何宏生打了電話。
何宏生才應酬回來,接到青檸的電話一邊拿著毛巾擦臉一邊說:“有什麽事嗎?”
青檸就把她不懂的那些問題全問了出來。
別說,何宏生還真懂。
他是實踐派,理論雖然不行,但是,乾的多了,經驗相當豐富。
他就耐著性子給青檸解答。
青檸一邊聽一邊記,這一通電話打了老長時間。
解答完了,何宏生就說:“你這麽著不行,要不這樣吧,我還有一個樓盤正在蓋,你先去工地上呆幾天,看看房屋的結構……對了,吳總那裡我幫你聯系了,他那套別墅快交工了,你得抓緊一點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