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了,剛從醫院出來。
開始沒重視,沒想到一次感冒能嚴重成這樣,唉,天氣冷,各位也要注意身體,小心得病
剛看後台,突然發現斷更七天了。
不太懂APP投資規則,不過貌似斷更連續超過七天,投資就會自動失敗,不知道有沒有人選擇追投。
擔心追投的書友虧錢,以防萬一,所以我今天還是發上這一章吧
是我另一本書的內容,沒收費的,大家不用看,明天這章就會移除丟進作品相關,並開始回復正常日更,月底前一定完結!
一定不爛尾,順利完結!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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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時,海上列車停靠在了普朗鎮車站。
海上列車雖已研發多年,但去年才開始進入公共運營階段,線路和運輸范圍都頗為有限,這座距離水之都三百多公裡的小鎮,便是沿軌道所能抵達的極東點。
而78支部所在的厄爾島,距離這裡還有數百公裡的路程,需要在車站換乘,改坐商船前往。
車站是露天的,寒風吹過,越發顯得空曠冷清。
海克上校神情恍惚地下了車,茫然地看了好一會兒天空,又茫然地看著維托等人笑著與司機老頭揮手告別,目送掉頭的海上列車,踏上前往水之都的返程。
昨夜發生的一切如夢一般,海克甚至覺得自己現在還沒睡醒,要不然為啥會總覺得,車站站牌對面樹上那五隻烏鴉,一直在盯著自己?
那是五隻體型較大的黑色渡鴉,簡直像是一個模板裡刻出來的,海克往左走,五隻烏鴉也跟著往樹枝左邊緩緩挪動,往右走,烏鴉們又齊齊跟著向回橫移……
從頭到尾沒有啞叫一聲,黑溜溜的眼珠子眨都不眨一下。
靜默的畫面,處處透著詭異。
“見鬼了。”
他心底一陣發怵,正猶豫著要不要拔槍驅趕這群烏鴉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卻是維托等人送別了司機,越過他的身位離開車站,徑直向著這座小鎮另一端的碼頭走去。
海克慌忙跟上。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半個俘虜沒啥區別,一路都非常自覺,低眉順眼地吊在最後頭。
但眼瞅著快到碼頭的時候,前面的維托等人,卻驟然停住了步伐,向著兩邊分開,把他讓到了最前面。
“維托大人?”
海克一愣,滿腹疑惑地剛抬起頭,就突然聽到熱情的招呼聲,從遠處傳來:
“上校!海克上校,這邊,這邊!哎呀,我可是在這等了好久了,您可終於到了!”
海克循聲望去,發現港口的岸邊,一個衣著樸素的高瘦中年男人,正一邊向著自己笑著招手,一邊大步朝這邊趕來。
不認識。
任憑絞盡腦汁怎麽回想,海克也沒能在記憶中搜尋到與這個中年男人對應的臉龐,但偏偏對方準確無誤地叫出了自己的身份,難道是78支部基地那邊的人嗎?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側後方的維托低笑了一聲:
“別想太多,上校先生,這是我昨晚派屬下聯系的商船管事,恰好來自厄爾島上的商業家族,他們在這裡特意多逗留了一天,為的就是將你順路接到78支部基地去。”
“哦,哦。”
海克這才醒悟過來,他不留痕跡地用眼角余光看了眼維托,後者已經像是沒事人一樣,默不作聲地低頭站在後方,好像真的是他帶過來的部下僚屬一般。
這家夥……竟然還能提前安排人在普朗鎮車站這邊辦事,這是從深山裡帶了多少人出來?對方自稱有上萬的部下,
雖說肯定不可能將所有人都帶出來,但無論如何,都肯定是遠遠不止身邊這幾個的吧?再想想之前自己的履歷底細,被對方早早就查了個底朝天,海克的心情複雜而沉重,有種不小心上了賊船,就再也無法回頭的感覺。
“上校大人!”
這個時候,那位瘦高中年男子也到了跟前,謙恭地朝著海克鞠彎腰行了一禮,而海克上下打量了他片刻後,只是腆著肚子矜持地嗯了一聲,算是勉強回應。
他的身份畢竟是海軍支部上校,雖然這兩天在維托等人面前乖巧的像是孫子,但放在厄爾島那就是最頂端的上位者,自然不會對島上要仰仗自己鼻息的商人多客氣什麽。
而這種擺足架子的模樣,在瘦高中年男人看來也是理所當然,他直起身來時,絲毫沒有在意海克上校的輕慢,臉上滿是擠出來的諂媚笑容:
“昨晚聽維托上尉說,您今天要在普朗鎮車站這邊,換船去厄爾島上任,我立馬就包攬下來了,都沒去打電話請示家族裡的長輩,畢竟能有幸載您這樣的大人物,那就是我們整個家族的榮幸,等回頭到了島上,估計家主他們知道了消息,還得誇我有眼色呢……”
瘦高男人在那邊絮絮叨叨地說著,海克剛開始還有興趣聽他吹捧,到後面也有些不耐煩起來,伸手打斷了話,斜瞅著這人問道:
“你是厄爾島哪個家族的?”
“回上校大人的話,小人是漢森家族的,我們家族做的是煙草布匹的生意,每年都會沿著固定航線,去偉大航路南側的幾個島嶼貿易。”
被打斷話的瘦高男人非但沒有生氣,聽了海克的話反而振奮起來,滿臉討好地說道,“小的是負責這次商船的領隊,您叫我斯威特就行。”
他抱著套近乎的想法,可海克完全不像多作理會,簡單嗯了一聲後,就開門見山地問道:“那我們的房間安排好了?”
“您放心!昨晚我就連夜安排人騰出來了,絕對是船上最好的幾間房!”
“那還等什麽。”
海克擺擺手,不耐地道,“現在就走吧,我可不不想在這冷的要死的鬼地方多待下去。”
“誒,誒,好嘞,您跟我來。”
瘦高男人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只是在轉身領路的時候,想起剛才海克說這露天碼頭寒冷,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這位身嬌體貴的大人物,果然是在四季如春的馬林梵多呆慣了,這就覺得冷了嗎……那要是上了厄爾島,豈不是一年到頭都得在抱怨中度過?
海克跟在後面,沒有注意到這個他眼中小人物的臉色變化,事實上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登船這件事上,而是心中回想琢磨著剛才瘦高男人提到維托時的稱呼。
維托上尉。
這算什麽?在和自己通過氣之前,就提前預定好的職位嗎?
海克內心有些許糾結,這個職位的空餉可不好領,畢竟距離校官的位置只差一步之遙,在一個支部基地裡面怎麽也算的上是中層精英了。
他之前壓根都沒想過給自己的幾個跟班安排到這種位置上,就連那個自己最為倚重的瘦猴男人——也就是第一個被爆頭的倒霉蛋,都只打算給個中尉的銜頭,上尉中尉只差一級,但暗箱操作起來難度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形勢比人強,眼下自己只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除了照著維托的意思辦,還能多提什麽要求?
海克毫不懷疑,只要自己對維托的計劃表現出哪怕零星半點的不配合,那個叫瑟提的大塊頭,就會重演海上列車裡發生的一幕,像老鷹抓雞崽一般把自己的腦袋給拎起來。
瘦高男子果然沒有說大話,等到海克帶著維托等人來到船上後,第一時間他就安排幾人,住進了船艙二樓最豪華的幾間大臥室。
這家夥相當懂事,在吩咐廚房那邊準備好早餐後,就向著海克恭敬行禮離開了二樓,沒有絲毫繼續套近乎的意思,以免影響海克等人休息。
這讓原本態度輕慢的海克,也不由高看了這人一眼。
“啊……”
關上房門,躺在天鵝絨鋪就的柔軟大床上,海克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望著天花板,久違的又有了海軍上校感覺。
雖然這個久違,其實也就一兩天而已,但沒辦法,誰讓從昨天撞見維托開始,自己的經歷實在是太過悲慘了,在這個山賊小團夥裡的地位,甚至連那隻貓都不如……
想想都心酸。
那麽……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海克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配合到底,老老實實當著傀儡上校,坐等那個男人一步一步爬向海軍高層,還是暗中尋找機會,向本部高層求助。
前者有些過於憋屈,但後一個也不是什麽穩妥之選,或許本部高層得知真相後,派人過來圍剿維托不是什麽難事,但自己的命可也就懸乎了。
還是先虛與委蛇,再觀望一陣吧。
海克歎了口氣,他覺得這是眼下最合適的方式了,畢竟看起來這幫家夥,也不算是什麽真正窮凶極惡的暴徒,畢竟就在剛才,他們還大度地放走了海上列車的司機。
那個司機老頭已有六十來歲,眼神和記性都不太好。
在蒸汽機車車頭爆炸的瞬間,老頭就被震暈了過去,等醒來後車廂裡早已被清掃乾淨,維托等人的人數又恰好與海克的跟班對應,所以愣是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隻以為自己是遭遇了列車強盜的截攔,結果誰也沒受傷,而強盜們都被這位從馬林梵多來的上校大人趕跑了。
於是。
在修好機車頭後,老頭又吹著口哨開著車,經過一夜航行將他們送到了普朗鎮車站,又在維托親自揮手目送中,樂呵呵地調頭開著列車,踏上了返回水之都的旅程。
海克自襯他都沒法做到這點,換了是他站在維托的角度上,無論如何都是要將司機老頭也做掉的,斬草除根,不留半點出現風險的可能。
他就這麽默默想著,逐漸有了困意,昨夜在車廂裡擔驚受怕一整晚,屬實沒怎麽睡好,此刻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疲倦便如潮水般湧來,很快便將他的意識吞沒。
而就在這半睡半醒之間,他隱隱約約的,似乎從眯成一條縫的雙眼余光裡,看見窗戶上有幾隻鳥的倒影,黑漆漆的,一動不動,有點像是烏鴉……
等等,烏鴉?
一股寒意陡然從脊背衝上後腦杓,海克的神志瞬間清醒,他翻身坐起,瞪大眼睛看著舷窗上,那五隻一模一樣,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黑色渡鴉。
多麽熟悉的場景。
海克隻覺頭皮一陣發麻,渾身上下的每一塊皮膚表面,都凸顯出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他娘的是什麽情況?
他死死盯著這一排站在窗欞上的渡鴉,心中一陣冰涼,不過很快,他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般,猛地提高聲調,朝著窗戶怒喝起來:
“你們這幫家夥,是誰派來的!”
“操控你們的人,就躲在這附近吧?給老子滾出來,躲躲藏藏的算什麽男人,有本事就現身,我倒要看看,你一路跟著老子,究竟有什麽企圖!”
他這麽做自然不是膽子肥過頭,大聲嚷嚷或許嚇不退這群詭異的烏鴉,不過卻能驚動隔壁房間的維托等人。
然而讓他絕望的是, 即便自己已經卯足了嗓門,但隔壁卻沒有任何動靜傳來,反倒是那五隻黑色渡鴉,眼珠轉了一轉後,一齊飛進了窗戶,落在了他的床頭。
“別……別過來!”
海克嚇得連滾帶爬縮到了床尾,手忙腳亂地正想從褲腰帶裡掏槍,卻聽見帶著幾分譏嘲的蒼老聲音,從床頭傳了過來:
“喂喂喂,好歹也是在海軍本部混了十幾年的人,怎麽一遇到危險就慌成這樣,你這家夥,真的是從馬林梵多那種地方出來的麽?”
誰在說話?
海克抬起頭,目光在房間內和窗戶外搜尋了半天,也沒見半個人影,正驚疑不定的時候,就見那五隻黑色渡鴉嗤笑了一聲,竟是同時張嘴開口了:
“你往哪看呢小鬼,蠢的像隻豬一樣,老夫不就在你的面前嗎?”
五張嘴巴發出的聲調一模一樣,一時間竟是有了立體聲的效果。
海克有些傻眼,他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這五隻烏鴉,與其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半天后,才咽了口口水,用微微顫抖的聲音道:
“你……你到底是什麽,難,難道是恐怖怪談裡的那……那種東西嗎?”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好歹也是三四十歲的人了,怎麽還信這些哄小孩的玩意?”
黑色渡鴉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老夫當然是人類,吃了動物系惡魔果實的人類。”
似乎是為了驗證這句話的真實性,話音剛落,五隻黑色渡鴉就驟然靠攏融合,光線扭曲片刻後便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白發白須,身穿寬松古舊白色長袍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