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嶽蘋走到病床邊,腳上穿的皮鞋在病房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伸出手。
在少年被車壓折了的右腿上,使勁按了一下。
昏迷著的少年感受到了痛楚,條件反射性地皺起了眉。
消瘦的精致臉龐更加蒼白。
就連上有幾分血色的唇瓣,也在右腿上不斷加重力道的擠壓下,慢慢變得蒼白無比。
嶽蘋目睹著少年的變化,化了妝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快感。
雲虹。
你看啊。
當初我沒弄死你,可我現在卻能弄死你的兒子。
醫生一直垂著頭,絲毫不敢去看她那變態的舉動。
只是也在心裡想著:
床上病人的那條腿才剛做完手術,被夫人這麽用力的按壓,估計後半生……,就殘了。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值青春的少年。
默默的感歎。
這麽年輕。
真是可惜了。
“那東西你身上帶了嗎?”
嶽蘋收回手,淡漠的看著病床床單上滲出的血跡。
“帶了。”
“夫人吩咐過的,我一直都貼身帶著。”
醫生極有眼色的脫下身上的白大褂,任由她把手上沾上的血蹭在潔白的布料上。
然後才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
紙包打開,是白色的粉末。
嶽蘋往旁邊退了一步,離醫生遠了些:
“這玩意兒毒性大,你待會兒喂進他嘴裡的時候小心些。”
醫生聞言,略帶詫異的抬頭:
“夫人,您的意思是?現在就動手?”
嶽蘋嘴角勾出冷笑:
“他原本就該死在汽車下,是他命大,才撐到了醫院動手術,苟活到現在。”
“但今兒個,聽說是他危險期的最後一天,我要是再不動手,以後再想殺他,可就難了。”
畢竟慕啟的腦子是出了名的好使。
這次她雇人開車撞他,他醒來後,極有可能很快就猜出是蓄意謀殺。
醫生捧著粉末,在她的催促下不斷靠近少年。
就在要掰開少年的嘴時,突然道:
“夫人。”
“直接喂毒恐怕後續會有些麻煩。”
“不如按照原來的計劃,把毒分散在輸液瓶裡,讓他一點點的中毒身亡。”
這樣直接殺死人,太過冒險了。
可嶽蘋否決:
“不行。”
“我就要他現在死。”
“你快點兒把毒粉撒進他嘴裡。”
她不容置疑的態度,讓醫生放下了心裡最後的一絲遲疑。
他單手拿著藥粉,另一隻手掰開少年的嘴,紙包不斷傾斜,嶽蘋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眼裡扭曲的快感藏都藏不住。
眼看著藥粉就要倒出來了,病房外面突然傳出一聲響亮的婦女聲音:
“曾教授?”
“您是曾教授嗎?”
“我是慕啟的母親,聽說我兒子出車禍了,就匆匆從鄉下趕了過來。”
“謝謝您這些日子一直照顧我兒子,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手和腿有沒有骨折?”
“腦袋上有沒有傷口?”
“身上別處還有嚴重的傷嗎?”
“真是太麻煩您了,天天都往醫院跑。”
“現在我跟他大哥來了,您也能休息休息,不再那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