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把話說開了也好,然後村兒裡再有啥丟雞打架的事兒,能不麻煩你爺爺,他們就不會再麻煩了。”
慕南南讚同的點頭。
慕保國說要不當大隊長這一招兒,確實是鎮住了許多人。
慕家的上千斤葡萄酒,賣出了上萬的價錢,也再沒有像以往一樣,聽見村兒裡人說出的任何閑言碎語。
經理開著裝滿葡萄酒的大卡車出村兒時,沒有一個村民敢按著他們嘴裡的說法去攔車,強迫人家強買強賣。
全都老實的不得了。
尤其是葡萄酒壞了的大多數人家,他們鬧的最凶,幾乎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了他,都要羞愧的低頭跑走。
還有慕大田一家,因為他娘的原因,被村裡的人明裡暗裡的排擠了好一陣子。
最後還是他帶著全家人去給馬月紅賠罪,別的村民們才不再排擠他們。
“呵呵,你這一招玩的可真高。”
“我都好久沒見過村裡的這群崽子們這麽聽話了。”
從京都回來的慕衛國笑呵呵的接過了慕保國遞過來的葡萄酒。
坐在他旁邊的慕南南眼巴巴的看著。
那香醇的酒紅色的液體,讓她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惹得喂她吃飯的紀北年,不得不頻繁的幫她擦著口水。
擦到最後,他有些無奈的把她的頭扭過來:
“南寶,你還小,不能喝葡萄酒。”
慕南南吸溜了一下口水:
“可它看著好好看。”
“聞著也好香。”
不行了,她的口水又開始分泌了。
紀北年趕在她再次流出口水之前,將一杓摻著南瓜的玉米糝喂進了她嘴裡。
他攪著碗裡黃橙橙的南瓜,一點一點耐心的把它碾碎,低聲道:
“葡萄酒再好看,再好聞,也不是你能喝的。”
“我手裡端著的,才是你該喝的。”
他又強勢的舉起了杓子。
慕南南鼓著小圓臉,不滿的看著他。
紀北年面無表情的回視。
左右他說的是正確的話。
站在正確立場上的他,無所畏懼。
“啊嗚——”
慕南南見眼神奈何不了他,氣呼呼地張大嘴巴啊嗚,一口把杓子吞進了嘴裡。
杓子裡面的食物咽進肚子裡。
兩排白生生的小米牙咬著杓邊兒,一松也不松。
紀北年抽了兩下,都沒有把杓子抽出來。
慕南南挑釁似的瞅著他。
卻見他淡定的把碗放下,然後又淡定的道:
“南寶,這是你逼我的。”
慕南南還沒聽懂是什麽意思,肉乎乎的個子咯吱窩就被撓了一下。
“呃哈哈哈……”
笑神經被激活,嘴巴自然而然的松開,杓子輕而易舉的被拿了出來。
紀北年收回手指,緊接著白皙的臉頰就一隻小胖手給捏住了。
“小哥哥,你太壞了!”
慕南南剛才笑的都快岔氣兒了。
紀北年還沒來得及回嘴,許蘭心就把慕南南撈到了懷裡,小聲訓斥道:
“這是在飯桌上,是為你大爺爺一家以及紀老爺子接風的宴席。”
“你再這麽沒規矩,媽媽可就要打你的小屁屁了。”
她說完,又看了看紀北年的臉。
生怕她家閨女手上的指甲弄傷了他。
北年的爸爸沒能回來,但也沒有被繼續關著,而是被派去了一個外省的村子。
也不知道需要在那裡待多少年。
這孩子沒了爸爸在身邊,她總是要多上心多憐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