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說話多的慕啟,淡定的夾了一筷子菜,吃進嘴裡。
以吃飯來遮掩他剛剛在飯桌上不符合常理的行為。
慕南南也沒揪著他話多不放。
隻當是他心情好,想要跟她說說話。
其他人也沒放在心上。
只有馬月紅,深深的看了一眼他。
飯後。
慕啟抬手把慕南南抱進懷裡,繼續開始他的旁敲側擊:
“南南,你一直樹媽媽,樹媽媽的喊,難道你的樹媽媽是一棵樹嗎?”
他狀似很隨意的問,眼裡卻滿是認真。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那隻手兩次出現在他面前,都是憑空的,而且還是半透明。
就連今天上午從他手中消失,也是悄無聲息的。
這一切不合常理的現象,都在無聲的對他說:
你愛慕的那隻手的主人,不是個人類。
他甚至都在猜想。
世上能看見那隻手的人,或者說能看見樹媽媽的人,只有他跟南寶。
畢竟兩年前的那次,在場的人那麽多,偏偏就他看見了。
這回慕南南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了一下柳樹:
“樹媽媽,我四叔問你是不是樹……”
“我可以回答他嗎?”
柳樹透過她的雙眼,隔空望進了慕啟的眼裡。
少年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上午的熾熱,一眼望去,隻余深遂的一片。
“可以。”
左右她也是打算告訴他的,如今不過是借了南南的口而已。
“他是你的四叔,我的晚輩,告訴他也無妨。”
慕南南得到肯定的回復,就悄咪咪的小聲跟慕啟說:
“四叔,你猜對了。”
“樹媽媽就是一棵樹,而且還是一顆修煉數百年的柳樹。”
說完後,她怕慕啟會對不是同類的樹媽媽產生偏見,便趕忙解釋:
“樹媽媽雖然是樹,不是人,跟我們不是同類,但是她是世界上除了你們以外,對我最最最好的存在了。”
“如果沒有樹媽媽,我不可能遇見你們,不可能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甚至,都不可能存在了。”
“她是我看著我,護著我長大的至親之人,也是把我送到你們身邊的人。”
“四叔,樹媽媽,她真的真的很好。”
“你,你千萬別帶著有色眼睛看待她。”
慕啟被她忐忑不安的眼神給逗笑了,他溫柔的摸著慕南南的頭,輕聲呢喃:
“怎麽會?”
“我疼她愛她都來不及呢……”
又怎麽會,對她帶有偏見。
慕南南被他最後一句話給驚到了,她結結巴巴的問:
“四,四叔,你,你剛剛說啥?”
她一定是聽錯了,對吧?
四叔愛樹媽媽?!
這麽怎麽可能?
她敢肯定,四叔連樹媽媽的面兒都沒見過。
一個從沒見過對方長什麽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愛上對方?
跟她開什麽國際玩笑?
可慕啟的回答, 卻把她弄傻了:
“我剛剛說,我疼你樹媽媽,愛你樹媽媽都還來不及呢。”
“所以又怎麽可能會帶有色眼鏡去看待她?”
他說的坦誠無比,面上的表情也十分坦蕩。
可慕南南卻被驚嚇到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腦海裡,她的聲音喊到破音:
“樹媽媽!”
“樹媽媽,你在嗎?!”
“我四叔說他愛你!”
“不,不是!”
“他說他又愛又疼你!”
“哎——,我這怎麽越說越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