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婆跑到自己手下旁邊,看到他們的傷口又裂開,聞到空氣中殘留的童子尿的味道,賊婆就知道事情不妙,手指重新拂過兩人的傷口,但是傷口卻沒有愈合的征兆了。
九叔提著刀躍起就朝著賊婆砍去,但是卻被賊婆的觸須出其不意打飛了回來,摔到地上。
賊婆大喝一聲,兩根黑色的觸須頓時朝著九叔襲去,九叔解開綁在額頭上的繩索將兩根觸須綁住,側頭一看,地面居然被賊婆打出了兩個深坑。
如果那一下打在九叔身上的話,一定會出現兩個血洞。
賊婆看到沒有打中九叔,立馬控制著想要將九叔拉過來,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觸須居然被九叔勒斷。
斷的那兩節像是活的一般,還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看著十分滲人。
九叔兩隻手纏繞著繩子往賊婆走去,賊婆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她不是九叔的對手,只能另想它法,賊婆大喝一聲,瞬間躍起打在九叔的後背。
原本以為九叔會受傷,但是當她轉身的時候,九叔一點事情都沒有。
看到九叔正朝她而來,賊婆頓時躍上身後的大樹,逃走了。
“哇,跑得好快啊!”秋生看著瞬間消失在樹上的賊婆大喊說道。
阿威則是跑過去爬到樹上,九叔皺眉問道:“阿威,你幹什麽?”
“追啊!”阿威指著樹頂說道。
“追什麽?”九叔說道。
“那女妖怪早跑了,等你都能追上他,這裡就不需要師父了。”秋生抱手說道。
九叔則是來到陳文宇這邊,問道:“怎麽樣?”
“師伯,死了八個,重傷十一個,輕傷的有很多,重傷的已經治得差不多了,輕傷的我想先回去再說,這裡不太好防范那個逃走的馬匪。”陳文宇皺眉說道。
“嗯。”九叔點頭,蹲下看著坐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村民關心問道:“怎麽樣?好點沒有?”
“九叔,我沒事了,多虧了陳神醫,不然我怕回不去見我爹娘、老婆和孩子了。”那人強笑說道。
之前他被馬匪用巨斧反手砍在了背上,剛開始還沒有感覺,幾秒過後,他才感受到劇烈的疼痛,當他暈倒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要命喪當場了,沒想到還有再睜開眼睛的機會。
其他圍在旁邊的人也紛紛附和著,之前大家還叫陳文宇小道長,現在直接改口叫神醫了。
“那就好,受傷的先回祠堂,沒受傷的將死了的馬匪抬回去,用柴火燒了,至於那兩個活口,先幫到鄉公所關起來。”九叔招呼著大家說道。
其他人紛紛應聲,開始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文才呢?”九叔對陳文宇問道。
“我讓他在那邊看著傷員。”陳文宇道。
九叔點頭,來到一個已死的馬匪前蹲下,伸手沾了一點馬匪脖子上的鮮血。
阿威走過來說道:“血的顏色不同唉。”
“當然不同了,這些馬匪……”秋生剛剛說完,就看到九叔危險地看著他,頓時就閉上了嘴,說道:“師父,你說。”
“鮮血和淤血當然不同了這幫人非比尋常,我看他們是術士之流。”九叔說道。
“術士,什麽是術士啊?”秋生問道。
“以茅山正道來說,術士九叔不學無術之士。”九叔站起來說道。
“不學無術?”阿威疑惑。
“你也差不多,不過你稍微好一點,不像他們一樣,風餐露宿,茹毛飲血,吃的是五毒,喝的是露水。”九叔瞪了一眼阿威說道。
秋生對阿威挑釁一笑,說道:“師父,你放心吧,我不會像阿威一樣不學無術的。
”“你……”阿威挺起胸膛,剛想說話,就被九叔打斷。
“你們幾個人都一樣,好好跟著家樂和文宇學一學,一天天的就知道玩鬧。”九叔沉聲說道:“特別是你。”
九叔看著秋生說道:“作為大師兄,現在一樣不是一樣,修為不行,人鬼不分,我看你現在就那一身武功還可以。”
秋生被說得低下了頭,阿威像是勝利者一樣,高興說道:“師父,那這夥馬匪不像是常人哎。”
“所以他們做的也不是常人所做的事,奸淫擄掠,無所不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淤血裡面一定有毒。”九叔皺眉說道。
“那假如你猜錯了呢?”阿威停在後面,問道。
“我隻猜對的事,錯的事情我猜不到的。”九叔轉身看著阿威說道。
“哈哈,騙人不犯法嘛!”阿威哈哈兩聲扭頭說道:“那你猜我現在想幹什麽?”
“我猜你皮癢癢。”九叔危險地看著阿威,但是阿威卻毫無察覺。
秋生在一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一副看戲的模樣抱手看著阿威,果然阿威接下來的話沒有讓他失望。
阿威大笑說道:“錯。”直到阿威看到九叔瞪他,他才後知後覺說道:“你猜對了,我好癢,好癢,我真的好癢啊。”一邊說著,阿威一邊撓癢癢。
秋生小聲說道:“等你拜師之後沒有你好看的。”說完秋生就跟著九叔離開。
陳文宇走到這邊說道:“師伯,都忙活好了,地上的淤血我也讓人鏟走了。”
九叔點頭,然後大聲說道:“回家。”
阿威看到九叔走遠,才來到陳文宇旁邊小聲問道:“師兄,那些馬匪的血真的有毒啊?”
“當然,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喝一口看看,放心吧,只要你喝下去,以我現在的手段,一下子就能將你體內的毒給消除了。”陳文宇說道。
這些馬匪應該是練的邪術,全身上下都是毒血,很有可能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自己煉成一個毒物,進而想要天下無敵。
不過他修煉得還不到家,童子尿就能將他們的引以為傲的術法破解。
阿威頓時搖頭說道:“算了,既然師父和你都說了有問題,我就不試了。”
和前面的秋生,文才匯合之後,九叔說道:“明天秋生文才,你們兩個就先回任家鎮。”
“為什麽,師父?”秋生不解問道,這裡這麽好玩,他有點不想回家啊!。
“這裡的事情也算是快忙活完了,你們回去看著義莊,義莊不能少人,而且你姑媽能放心你出來這麽久?”九叔說道。
“師父,那文宇師弟呢,他也要和我們一起回家嗎?”文才問道,他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沒有什麽作用,因此對於回義莊,他沒有什麽想法。
“你師弟留在這裡醫治傷員。”九叔說道。
“師父,明天我們幫你過完生日再回去。”秋生說著,朝文才擠了一下眉。
“對啊,師父,等你過完生日我們再走。”文才附和道。
“你們兩個倒是很有孝心啊。”九叔平靜說道。
“那當然。”秋生文才連連點頭,兩人都這麽說來,九叔也同意兩人暫時留下來。
“師伯,明天你生日啊?”陳文宇問道,這不說他都要忘記了。
“很久沒有過過生日了,只是村裡的父老鄉親想幫我辦一個簡單的生日宴。”九叔說道。
阿威也連忙上前詢問著,陳文宇則是在思考著要怎麽要送什麽東西給九叔……
回到村子裡面,村長帶著一行人為他們的到來而歡呼,同時還想晚上的時候開慶功宴,但是卻被九叔拒絕了。
九叔說馬匪還有一個女老大沒有解決,因此還不急,只有等馬匪全都被消滅,他們才能安枕無憂。
從之前和馬匪拚殺的時候,就能看出來這些馬匪之間還是有點情誼的,只要那兩個活口在他們手上,賊婆就一定會來救人,到時候就是消滅賊婆最好的時機。
村長等人聽聞,也覺得有道理,他們村子殺了那麽多個馬匪,已經和馬匪結下死仇,如果全都消滅還好,但是現在還有著一個最強的沒有抓到。
不把女馬匪殺了,九叔走後,他們村子一定會被屠殺,因此也就同意了九叔的提議。
但是九叔的生日宴還是要辦的,人不多,只是村裡幾個有頭有臉的人參加就行了。
商定好,九叔陳文宇,秋生和文才幾人就帶著受傷的村民前往東西村的祠堂,東西村雖然只是任家鎮管轄下的一個村子,但是卻非常富裕,不然馬匪也不會打這個村子的主意。
祠堂大門處的匾額上寫著“積善之宗”,古老的大宅院,看起來很有派頭,來到這東西村之後,陳文宇才知道,這祠堂現在的管理者還是九叔。
這裡面供奉著東西村歷代為村子做出貢獻的老祖宗,當然,還有九叔抓的一些鬼怪也放在這裡修煉。
而這些鬼怪身上都沒有人命,算是善鬼,但是這些鬼都屬於孤魂野鬼,也就是他們沒有了後人的供奉,因此才被九叔留在這裡,只要有了東西村的香火,他們修行到家,就能直接去投胎。
這可比去地府等著排隊要好很多,也比他們留在外面要好過。
當孤魂野鬼,沒有香火,還沒有家,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太陽照得魂飛魄散,還有可能被厲鬼吞噬。
當然,很多鬼並不是這麽想,他們以為九叔困了他們的自由,向往著外面的天空,偶爾還能逗一下行人。
不過也有雖然身上沒有人命的,但是卻想著作惡的鬼怪……
將受傷的村民一一安排好,陳文宇和九叔就開始為他們治療,阿威則是帶著他的手下,將那兩個活著的馬匪綁去鄉公所的牢房裡面關著,還有處理馬匪的屍體。
至於秋生和文才,則是拿著村裡捐出來的這次打馬匪的錢去發放給死者的家屬,同時也分一些給參加此次行動的人。
等陳文宇和九叔處理完所有的傷員,天色已經大亮。
“回去好好休息。”九叔對最後一個人說道:“秋生和文才在保和客棧發放慰問金,去哪裡領。”
“知道,九叔。”那人活動了一下身體,全身輕松且沒有疼痛不由高興說道。
九叔剛剛說完,就看到外面有兩個黑影跑過,頓時大驚,以為是馬匪來襲,立馬走出去,拿起堆起來的竹竿一下就擊中了其中一個的背部,將那人打得往地上撲去。
一聲慘叫聲響起,緊接著,九叔拿著另外一根竹竿朝著剩下那個黑影的頭揮去,重重的一聲響起,那人轉了幾個圈,捂著頭大叫起來。
九叔這才看清楚那人是阿威。
阿威捂著腦袋哭喊道:“師父,你打我?此時的阿威還很懵。”
看到自己打錯了人,九叔訕訕說道:“幹嘛裝神弄鬼的?”看到這兩件黑色的披風,他還以為是那兩個馬匪跑出來了呢。
看到九叔面無表情,而且說話略微大聲, 阿威也不敢再說些什麽,委屈說道:“神氣嘛!”
九叔看到阿威和阿德的慘狀,也自知理虧,小聲說了一句“欠揍”之後就離開。
“師伯,我想去村裡逛一下。”陳文宇笑道。
“不休息一會兒?”九叔問道。
“等一會兒再回來休息。”說著,陳文宇回屋子裡面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便看到阿威手裡拿著一個竹筒,問道:“阿威,你這是幹什麽?”
“這是師父的童子尿啊,那女妖怪還沒來,我不是以防萬一嗎?”阿威沾沾自喜說道,接著想到了什麽,小聲問道:“文宇,你要不要也尿一點?”
“哎,算了,我現在還不想,要不你去找文才吧。”陳文宇說道。
“秋生說修越高,效果才越好,我找文才,還不如去大家上找小孩呢。”阿威說道。
“文才最起碼也能引氣入體,你別小瞧人家,武力上他可能不如你,但是用符你可就一點不會了。”陳文宇說道。
阿威眼睛轉了一下,說道:“算了,對了,你穿成這個樣子,要上哪?”阿威這才意識到陳文宇穿著一身灰色長袍,看起來非常乾淨。
“師伯不是要過生日了嗎?我去街上看看有沒有什麽禮物。”陳文宇解釋道。
阿威一手拿著竹筒,另外一隻手摸了一下兜裡,發現才有兩個銅板,頓時就有點尷尬,聽到陳文宇問自己要不要一起的時候,阿威立馬拒絕說道:“你先去吧,我還要多搜集一些師父的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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