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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跪即是神》第六十一章 新變數
  “你說什麽?堂主死了!”

  陳醉驚呼出聲,不可思議地長大嘴巴,震撼之情溢於言表。

  這份驚訝,不是裝出來的。

  李木青就是被他殺死的,他怎會不清楚,真正令他感到震驚之處,在於後半句話。

  江湖最神秘的大佬,傳說中的繡衣坊主,竟然就是眼前的任真!

  如果任真的身份屬實,一直潛藏在驚神鎮內,那麽,這則消息就太驚人了,即使是精於布局的陳醉,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坊主的手段著實高明。

  他一夜殺死十八名繡衣使,料定繡衣坊會驚慌失措,亂成一團,但萬萬沒想到,李木青仍不是小鎮的最高領袖,這場亂局,竟把深藏不露的坊主給逼出來了!

  驚神鎮這潭水,比他預想的還深。

  任真收起平時的偽裝,面色凜若寒霜,“昨夜,他在自己房內被人暗殺。這本是咱們繡衣坊的特長,我想知道,誰有這麽大道行,能在咱們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殺人!”

  說罷,他猛拍桌面,眉宇間泛起森然的殺意。

  一位堂主被殺,而且死在自己家中,對繡衣坊來說,這既是重大損失,又是奇恥大辱。

  要不然,也不至於逼得坊主顯露崢嶸。

  陳醉默默聽著,這個問題,不該由他回答。

  任真思忖片刻,抬頭望向陳醉,“李木青被害,我自有判斷,多半跟崔家的案子有關。如果你想替堂主報仇,就把自己掌握的線索,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憑老辣幹練的坊主,自然不難看出,最大的嫌疑人是鎮長付一笑。而付一笑的殺人動機,無外乎想掩蓋案情真相,讓酒徒、乃至大隋皇朝,找不到他以權謀私的證據。

  這些推理思路,是陳醉早就給外界預設好的。

  因此,任真出山後的第一件事,便是來找陳醉,看陳醉有沒有被害,同時,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陳醉早有心理準備,將昨日向酒徒陳述的那套說辭,又原封不動地對任真說了一遍。

  而今,關鍵的中間人李木青已死,除了他和付一笑,沒人能知道,當時他並不是這樣匯報的。

  任真聽完後,閉上眼眸,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陳醉站在那裡,心裡盤算道:“按理說,殺掉這位坊主,有利於我後續行動。但是,他手中沒有棋子,又關系到我的身份之謎,穩妥起見,還是不動他為好。”

  此時此刻,他若想殺死任真,易如反掌,不會有閃失。

  但任真拿出來的那封信,擾亂了他的思緒,令他有所顧慮,決定先留此人一命,或許以後能有裨益。畢竟,任真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保護他的侍衛。

  過了一會兒,任真理順思路後,睜開眼問道:“酒徒是葉屠背過來,讓你幫忙治傷的?”

  看樣子,在來天街前,他就已掌握很多信息,並不是一無所知,只聽信陳醉的一面之詞。

  陳醉點頭。

  任真若有所思,“兩位大宗師,同時坐鎮藥鋪,這就是最強大的護身符。哼,付一笑就算知道,你是天街的繡衣使,諒他也不敢現身,殺你滅口!”

  陳醉說道:“我跟衣衣是發小,看在這麽多年的情分上,葉叔肯定會保護我。聽您這麽說,殺死堂主的凶手是鎮長?”

  任真沒回答這個問題,神色微松,“鎮上出了大亂子,事已至此,我必須火速回京城,向陛下稟報。好在,有這兩位大宗師,我就不必擔心你的安危了。

”  作為老江湖,他擅於拿捏分寸,始終沒告訴陳醉,昨夜被殺的不止是李木青,共有多達十八人。

  繡衣坊和鎮長,南北兩朝安插在小鎮的製衡手段,都已崩壞,無法再維持下去。十八枚棋子被奪走,繡衣坊該何去何從,只能由皇帝定奪。

  因此,任真不得不離開小鎮。

  陳醉遲疑道:“任叔,恕我多嘴問一句。如果您真是繡衣坊主,憑您的身份和地位,有更多大事要做,用得著親自蟄伏在此,保護我的安全麽?”

  任真淡淡一笑,眼神裡透著狡詐,“想套我的話,試探你的身世?奉勸你一句,什麽都別想,安安穩穩做自己的事,等機緣降臨時,一切自會水到渠成!”

  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穿,陳醉尷尬地撓頭,年少青澀的神態看著有些可愛。

  任真望向明媚的窗外,叮囑道:“回京前,我特意過來看你,是想穩住你的心神,別被這一大串變數擾亂。我的真實身份,除了死去的李木青,現在就只有你知道。”

  陳醉會意,用力地道:“放心,我不會泄露機密。”

  任真嗯了一聲,交代道:“我這個坊主,歷來不主持各堂內部的事務,這次也不例外。李木青已死,會有一位新任堂主,接替他的職責,跟你們進行日常聯絡。”

  陳醉不動聲色,“誰?”

  任真站起身,幽幽地道:“你很快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很特殊,也是京城那邊的,你要跟他搞好關系。說不定,他以後能對你幫上大忙……”

  說著,他走向屋外。

  “等等!”陳醉走上前攔住,賠笑道:“任叔,你走之前,順便幫我個小忙唄?”

  任真一愣,“什麽忙?”

  陳醉難為情地道:“你這次回京,是速去速回,還是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不會再回來了?”

  任真不明白他為何這麽問,遲疑道:“這事說不準。 今時不同往日,誰都不清楚,陛下會如何調整小鎮的布局。很可能,我沒必要再回來了。”

  陳醉早就想到這層,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趁機說道:“反正你和嬸兒都要回京,鎮上的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先騰出來,借我用用唄?”

  任真面容驟僵,瞬間恢復摳門小氣的作派,警覺道:“你小子想幹什麽?我都還沒走呢,你就開始打我的算盤,想侵吞我的家產?!”

  陳醉苦著臉,抱怨道:“我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酒徒的傷,沒有三五個月,根本養不好,總不能讓他一直賴在藥鋪裡,讓我伺候著他吧?”

  酒徒住在藥鋪,給他造成的一大麻煩,是不便於他采取隱秘行動。昨晚他外出殺人後,便不得不顧及酒徒的存在,隻好趁對方不注意時,偷偷溜回自己屋裡。

  任真斜著眼,審視著他的表情,試探道:“你想讓酒徒搬到我那裡住?”

  陳醉搖頭,“你剛才不是說了麽,他是我保命的護身符,我哪舍得讓他搬走?我在想,讓他搬到我隔壁去住,再讓隔壁搬到你那裡住。”

  小鎮嚴禁售賣房屋,這是個難處,他只能想出交換的辦法。

  如此一來,西牆住葉屠,東牆住酒徒,他身邊的布局才算完成。

  任真瞪大眼珠,惡狠狠地道:“這鎮上哪門哪戶,不是外界的權貴豪族?你說讓搬家,別人就得聽你一個小屁孩安排,乖乖搬家?”

  陳醉賠笑道:“只要您肯幫我,讓隔壁那家有地方住,他們敢不給大宗師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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