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此刻暗地裡已經溜走了不少人,與之前相比倒也顯得冷清了一些。
此刻的場面上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希爾經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這麽一提醒,也終於是反應過來,無奈隻好看向身旁的陳久,希望從他臉上的神情中能夠找出答案。
“難道真的就沒有什麽辦法來懲治這些隨意魚肉他人的痞子嗎?”陳久看向那人,依舊是毫無表情地棒讀道。
“不然你問問這家酒樓的掌櫃的,看看他是什麽反應?”那人說著,轉過身來看向躺在地上已經緩過來不少的酒樓掌櫃問道。
“兩位少俠遠道而來,可能是不懂我們的形勢,正如這位所說,在下這酒樓的基業其實很小,如今倒還真不想兩位少俠再對辛公子動手。”
酒樓掌櫃重重地咳嗽幾聲,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為我家夥計的魯莽向辛公子道歉,同時再擺上一桌酒席宴請諸位,但不知能否得到辛公子的原諒?”
“還算你這個老東西識相,饒你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是不是真心想要表現了。”辛固冷哼一聲,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是不是這樣想的。
“好了,別管那麽多了,我們趕快走吧,晚點可能就真的要走不出去了。”黑衣人說道,拉起兩人就朝著酒樓的後面走去。
“也罷,既然連酒樓掌櫃都這麽替你說了,我再出手倒顯得我實在是無理了。”
陳久收起“草風劍”,轉頭冷漠地看向仍舊倒在地上的辛固幾人說道:“但不過日後要是再在讓我們知道你們幾個持槍凌弱為非作歹的話,到那時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辛固冷哼一聲,並沒有回話。
“好了,現在走前門恐怕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從這邊的後門走了。”黑衣人看向酒樓外面忙說道,隨即便不由分說地拉起陳久兩個人就朝酒樓的後廚裡走去。
······
“那酒樓掌櫃和那小夥計怎麽辦呢?那個叫什麽辛家二公子的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萬一他一時氣急,還是毀了酒樓可如何是好?”
希爾跟著黑衣人從酒樓的後門走了出來,一路上都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她仍然是放心不下身後酒樓的安危。
“放心吧,雖然辛家在誕清城的勢力很強大,但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了,你莫非真當整個誕清城只有他一家不成?”
“放心吧,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去製約那辛家的。”黑衣人領著陳久和希爾兩人從酒樓的後門出來,繞過了幾個小巷子後又重新回到了寬闊的街道上。
【完成任務:惹事的人】
“話說你究竟是誰啊,為什麽要這樣來幫我們。”希爾經黑衣人這麽一提醒,也終於是體會過來其中的脈絡,隨即便開口問道。
那鬥笠上的黑色簾布是分為紗和布兩層的,因此從外面來看,希爾怎麽樣也看不清楚那鬥笠下的面容。
“我是誰這個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人現在的處境。”
黑衣人繼續說著,側過頭來看向面無表情的陳久:“雖然你們二位現在暫時躲過了那辛家援兵的圍堵,但是無論如何這位少俠畢竟是重傷了辛家二公子,誰也保不齊那辛家的人會不會借機對你進行全城大搜捕。”
“不過你們二人倒也不必為此過於擔心,再怎麽說這誕清城也是一個很大的地方,僅憑辛家一家之力還是很難說能夠針對到你們的。”黑衣人繼續說道,順便朝陳久和希爾兩人背書著誕清城的一些說明。
······
“這裡是哪裡?”三人走了約莫有半刻多鍾的時間,卻發現已然來到了一棟陌生的屋宅前。
“這裡是我之前與你們說到過的陸家在誕清城西南區域安置的一棟老宅子。”黑衣人開口解釋道:“此屋雖然不常有人來此居住,但是陸家還是會定期安排人來這裡進行打掃的。”
“哦?!那這麽說來,你應該就是陸家的人了?”希爾聽後恍然大悟般說道。
“呵呵,也算是吧。”黑衣人淡淡地笑道:“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也只能算作是陸家的一位客卿罷了。”
“你們二位可以就先在此處暫時安頓下來。”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宅門打了開來。
“那你呢?”希爾連忙問道。
“我恐怕還要替二位回酒樓去探探風口。”黑衣人轉過身來回答道,又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酒壺:“而且我不也說過了嘛,我只是一個好喝酒的客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