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見到霍司雋也能學習古武的,而且進展一日千裡。
“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星際土著吧?而且他的基因沒有被異族如禍害過。”老爺子一雙眼睛洞悉世事的光。
“那……那我們怎麽辦?”南池這才突然想起霍家,也是突然出現在星際的人族!
他們家,跟特藍星有什麽共通嗎?
“以我這些天對你這個丫頭的了解,你冒險來這裡,是為了尋找打開祖地封印的辦法吧?”
“是的,我想在他們開戰的時候讓母星實力得到提升,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南池點頭,讓她失望的是,老爺子竟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應該也不知道解開封印的辦法。
“祖地的封禁,我們先祖做過修改,到了一定時間封印會自動脫落,我們的後代自然會恢復修練。”
老爺子淡定的道。
“那到底什麽時候這個封印力量才會自動消失?”南池想到現在宇宙中嚴峻的形勢,怕是等不及了吧?
“一千年也應該差不多了,你從這裡出去後回祖地一趟……”
接下來老爺子又說了許多事關特藍星的秘辛。
“要是一時半刻解不開那個封印怎麽辦?”南池很是焦慮。
“當年那些外來者雖然封印了我族的神地,但他們也不佔什麽便宜,因為我們的先祖也把他們的一些頂級大能給封印了……”
老爺子的話石破天驚,讓南池眸光發亮。
果然,以老宗老祖宗的氣性,怎麽可能吃了那麽大的虧還不反擊?
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南池一直還奇怪著呢,為什麽異族攻佔別的世界都勢如破竹,為什麽在那片宇宙竟然逗留這麽久,原來竟是認為這樣嗎?
封印了異族的大能?
真是,想想就覺很爽,讓人激動。
“所以你說異族之所以這麽多年沒動手也是在等一個時機,或者是等封印解除……”
老爺子冷哼一聲,“據我所知,老祖宗們所留下的封印根本就不會隨著時間松動,被封印的怪物只會隨著時間被磨滅。”
“異族那些余孽,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尋找破印的方法!想救人!”老爺子一針見血的又道。
“所以你老人家懷疑他們離找到封印,把他們的人救出來還有一段時間?”
“是的,你根本就不用那麽焦慮。”老爺子給了南池一顆定心丸。
不過有一句話沒說,如果異族發生戰爭,那麽戰場的中心,肯定是在祖地。
“好了不要想那麽多了,這裡的古籍,我是不會讓你帶出去的,在這裡,你可以隨便看,能看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老爺子站起來,施然地出門了。
南池看著那一屋子的書籍,頭都大了。
長歎一聲,隻好無奈的繼續埋頭苦讀。
無比懷念星際中的智能機器人,要是她手上有那玩意,掃描這些書籍並存檔,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要不要出去問問?借一個回來?
可這些東西對老爺子來說太過重要了,南池不能確認自己借回來的智能機器人的安全與可靠性。
又過去五天。
這天,小豆丁又來了,手上抱著一大堆糖果。
南池驚了。
“這些糖果你從什麽地方來的?”
“一個長得賊好看的大哥哥給的!”小豆丁一邊吃著糖果,一邊叭叭地把自己得到糖果的過程說出。
“那……”南池一言難盡地看著輕易被收買了的小家夥。
“大哥哥說請你出去。”小豆丁又道。
“請我出去?”南池納悶了。
難道是外面的那些家夥找她有事,又沒有辦法靠近院子,所以才想著要收買村長家的孫子?
想到這,南池難免有點心虛,因為這五天時間裡,她就沒出過院子,不敢得罪村長的情況下,收買這小豆丁太正常了。
五天了,一直躲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南池出去了。
只不過,出了村長的院子,看到路邊站著的三個人後。
南池:也不知道假裝看不見他們是不是有點遲了?
“師弟。”宗冽笑眯眯的看著從院子裡走出來的少年。
“南池師弟。”蘇禮也來了,那態度前所未有的熱情。
南池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心中也警鈴大作。
她看了眼霍司雋,這個家夥嘴角也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陰陽怪氣的,讓南池頭皮發麻,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失約的事。
想到這家夥就是排行第九,南池心下微冷。
“幾位師兄好。”南池笑容很勉強。
“怎麽,你的表情好像一點都不歡迎我們出現。”
霍司雋聲音低沉,嘴角帶著一如既往的笑意,但南池總覺得這個家夥的笑容涼颼颼的。
“怎麽會?霍師兄你這疑神疑鬼的毛病要改一改了,不然很容易交不到朋友的。”
“呵!”霍司雋嗤笑一聲意有所指的道,“至少你,不想跟我交朋友對吧?”
南池嘴角的笑意僵住,她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又疑惑的問道:“霍師兄,是師弟我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嗎?讓你產生我們連朋友都不是的錯覺?”
霍司雋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少年,此刻對方的表情因為自己的話有一些惱怒,還帶著一絲義正詞嚴的正氣,還有一絲複雜難懂。
這位小師兄如此會裝,心機如此深沉,為什麽他從來都沒有發現過?
是因為他是自己師弟?師長們也讚口不絕的乖學生?
還是他天生自帶那種讓人欲罷不能的親和氣息?
不!都不是的, 霍司雋十分清楚這個少年外表看起來對誰都那麽親近,內裡的本質,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情之人。
都是錯覺而已。
而他,之所以一直不去深究,甚至忽略這個人,也只是因為,“那個少女”荒野直播的那場意外讓他對“南池”這個名字感觀十分複雜。
那種先入為主的深刻印象,左右了他的判斷。
所以,對於“南池”種種行為他都下意識的認為這個人是無害的,友好的。
卻又在腦海中不斷的提醒自己,眼前這個少年,只是個叫“南池”的普通人,他是自己的師弟。
這等於一種另類的自我催眠,而南池之所以以迷惑他的感觀,完美是鑽了他這個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