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城,天高雲淡。
校場內,馬蹄聲響,喊聲震天!
高台之上,頭戴金盔,身披金甲的燕王,此刻正注視著校場上,如同雕塑一般。
這個時候,一陣細響從樓下傳來,不一會,身穿一身官服的英安上到了高台之上。
“殿下,皇城來人了,就在王府之內等候。”
燕王面無任何表情,依舊看著士兵的操練:“英安,你現在回去,告訴他們本王在古關口監視北原動向,無暇回去迎客,來人各自奉送百兩銀子,好生伺候便是。”
然而英安表情有些古怪:“殿下……他們是來傳旨的。”
燕王轉眼看他:“除了他們,還有何人?”
“殿下,還有司禮監的掌印太監。”
燕王頓了頓,又微微點頭:“那傳旨,又所為何事?”
“他們說,惠文帝已祭祀天地,新君繼位,業已舉行登基大典,諸王鎮守各地,抵禦外敵,勿前往皇城。”
燕王並未顯露出任何驚訝之情,他只是冷笑了一聲:“好一個賢孫!”
英安不敢說話,台上諸將以及其余人等,也連忙匆匆下樓。
高台之上,只剩下燕王、英安、鎮顯以及內侍四和這四人而已。
“顧大體、識大局,仁孝謙恭,這是父皇曾對我那皇侄的評價,不知父皇泉下是否有知,這皇太孫居然在葬儀之後馬上繼位,還真是孝順之至啊。”
燕王的臉色依舊冰冷,慢慢說道。
而英安等人,則都面面相覷。
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
燕王和宏武帝脾氣秉性都極相似,文武雙全,凶狠殘暴。
萬一說錯了什麽,哪怕他們身為心腹,也不免被拉出去砍頭!
之前,那劉時銘不就是因為想要上書宏武帝,說燕王在邊關大量屯兵,結果不就被抽乾血液而死麽?
劉時銘為大盟北關軍中一參將,乃宏武帝派來協助燕王的,雖無超凡之力,但智謀極多,勇猛異常,為退北原也算是立下了不少戰功。
但盡管如此,惹怒了燕王,也是一樣的下場。
如今,宏武帝駕崩才七日,就匆匆下葬,還不準諸王前往皇城奔喪,甚至就像是等不及一般繼位。
這惠文,是真蠢,還是有意為之?
哪怕前朝皇帝駕崩,也都得守孝一月整,之後再登大典,成九五之尊。
這,是規矩。
而今,宏武帝才剛駕崩七日,什麽事能比祭奠更重要呢?
那惠文帝,就這麽著急麽?
而且,不僅僅如此。
之前說什麽有遺詔,不準諸王到金陵皇城奔喪,更不準離開各自封國。
如今,這登基大典這種大事,甚至只是派傳奉官過來通知一下,到底想做什麽?
為何要派那司禮監的掌印太監來?
三人心中都充滿疑惑,但又沒人敢問出來。
然而燕王這時突然轉過身來:“四和,神火營的火銃和銅炮,這個月造了多少?又配了多少?”
四和想了想,又道:“回殿下,三千挺火銃,三十門銅炮,已配備完畢。”
燕王點了點頭,又看向鎮顯:“白馬驃騎隊的軍馬儲備又如何?”
“回殿下,軍馬兩千,隨時可用。”
“英安,天機處這月有無收獲?”
“殿下,三十二名身懷各奇異能力的超凡之人,正接受訓練。”英安馬上答道。
三人跪在地上,此刻頭腦之中,都想得是一件事。
終於,要開戰了麽?
但很快,燕王就給了他們答案。
“還不夠,遠遠不夠。”
三人抬頭,面面相覷。
“殿下,恕小人唐突,小人覺得,再加上神銳營和神步營,三營之力,加上超凡之人,以及數萬甲兵,已是不小的力量了。”
英安很是不解,即便是如此準備,也不行嗎?
“本王問你們,如你們三人,如去戰那駱飛,會如何?”
面對燕王的問題,三人瞬間語塞。
駱飛!
當世唯三的四階超凡之人。
那時在北詢鎮,駱飛獨殺上千巨鼠,足以看出其實力之強!
即便是他們,也撐死能靠著鎮顯的能力自保,而無任何反擊之力。
而駱飛這身居兩項能力,如果去讓其對付那神火營,神銳營,神步營,數萬甲兵……
結果,不用去想也知道。
只要靈石足夠,駱飛可讓他們只有丟盔棄甲的份,毫無辦法!
此刻校場內,依舊熱鬧非凡。
而這高台之上,英安他們三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麽。
他們每個人都是三階的超凡之人,但將自身與那駱飛比起,又如此不值一提。
在這靈氣蘇生時代,除了那普通的士兵之外,他們這些超凡者,也逐漸成為了戰力。
而且,超凡之人哪怕是最差的,也可以以一當十,高一些的,可以一當千!
如今已經成為了秘密武器的他們,也是決定一些戰鬥的最為關鍵的因素之一。
但,有著超凡之人的,不僅僅是只有他們而已。
寧王、湘王、楚王……
每一個藩王,都同樣豢養著超凡之人,哪怕遠離政事,隻喜歡讀書吟詩的蜀王,也都有著不少的超凡之人效命。
而皇宮之內,以駱飛為首的高手,也有著不少。
雖然一千五錦衣衛被妖獸所殺,但一個駱飛,就能使任何一個超凡之人聞風喪膽!
“駱飛確實棘手,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除掉!”
“一顆妖丹不行的話,那就再來一顆便是。殺一千五百錦衣衛不成的話,那就再殺!”
燕王眼中殺氣迸發!
“如今,父皇駕崩,惠文上位,天下未穩,諸藩王都蠢蠢欲動,但卻不是出兵最好時機。”
“還需增強實力,厲兵秣馬,徐徐圖之。”
燕王說著,看向英安:“備馬!”
“是!殿下!”
英安冷汗流下,連忙下樓。
“你們二人,也跟著我回王府。”
“是!殿下!”鎮顯與四和二人也連忙應道。
“先去迎那傳奉官吧!”
燕王說著,從樓上而下。
而後,四人騎快馬,沒用多久就回到了王府之中。
傳奉官宣讀聖旨,燕王送了其百兩白銀,讓其暫去休息之後,又讓掌印太監進殿。
司禮監的掌印太監一臉倦意,見到了姍姍來遲的燕王,臉上帶有不滿之意。
原本這裡本沒有他的事,但惠文帝初登大位,表尊各藩王之意,便命他隨行前往平京城。
“燕王殿下,陛下派老身來這裡,是為了……”
然而,他還未說完,燕王便招手,下面人便托著盛放著金銀之物,走進了堂內。
“殿下,您這是……”那掌印太監轉怒為喜,臉上故作驚訝。
“同掌印,這是本王一點心意,望收下,不要推辭。”
“這……”
“同掌印可知,千金買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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