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川,看來今天是你死了,哈哈哈哈!”
王念笑得極為囂張,笑得極為暢快。
“早知道這麽簡單,早知道你這麽弱,我還廢那勁幹什麽?你知道嗎?為了報復你,人類那麽惡心的存在,我忍著惡心用幻術騙了她三年!”
王念壓著龍川打,黑色的龍爪在龍川的龍鱗上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爪痕——龍川雖然虛弱,但龍鱗的硬度可是實打實的!
王念猖狂的大笑道:“你看看你,為了一個惡心的人類,竟然落得如此狼狽,哈哈哈!”
他一邊攻擊龍川的龍軀,一邊還用語言進行精神攻擊。
“你知道嗎?你愛的這個女人,天天睡在我的房間裡,沉浸在我的幻術裡,說你是個廢物,說你是個窩囊廢!”
“她每天躺在我的幻境裡,叫我親愛的,叫我老公!說你多麽無能,說你多麽窩囊!她在幻境裡,什麽姿勢都跟我試過了!哈哈哈哈!”
“不過你放心,我沒有碰過她。”王念冷笑:“區區人類,也妄想得到龍的寵幸?簡直癡心妄想!人類就是一群豬玀!不配得到龍的寵愛!
也就你這個傻子,才會把惡心的人類當成寶貝!”
李牧聽了這話,想了想,問龍憐:“老婆,我是你的寶貝嗎?”
“當然了夫君,你當然是我的寶貝嘍!”
隨後李牧指著囂張的王念,說道:“老婆,他罵你是傻子,這你能忍?”
龍憐微笑:“可是夫君,他明明是在說你是豬玀誒,這你不動手?”
“咳咳。”
李牧乾咳一聲,有些詫異。
他都已經給龍憐找到動手的借口了啊,龍憐怎麽不順著這個借口出手幫忙呢?
難道龍族的驕傲,真的比生命還要重要?
至於李牧自己動手——
他打不過啊!
就算能打得過,龍憐這個親姐姐都還沉得住氣,他李牧一個贅婿姐夫,怎麽好多管閑事?
雖然系統能夠直接把這二龍抓起來,但暫時好像沒有那個必要。
因為就像龍憐說的,龍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現在他們雖然打的很激烈,但暫時也沒有造成什麽人員傷亡。
只是打碎了幾座別墅而已......
李牧忽然問道:“對了老婆,他們打完之後,這些別墅的損失,龍宮會賠的吧?這是損壞他人財物啊。”
龍憐翻了個白眼。
“會。”
“那就好。”
而天空中,在王念不斷的語言刺激之下,龍川終於再度爆發。
“你!閉嘴!”
他硬抗王念的龍爪,腰身一扭,身後白影閃現,便是一記神龍擺尾,狠狠的抽在王念身上。
“噗!”
王念被龍尾正面抽中,忍不住咳出一口鮮血。
他的血灑落在綠化帶裡的草坪上,竟是連那人造草皮都在頃刻間枯萎。
似乎,他的龍血半點生命精華也舍不得泄露,反而還要向外掠奪......
再一看他被龍尾抽中的部位,漆黑的龍鱗微微碎裂,滲出絲絲縷縷血跡。
李牧眉頭一挑:“他的這個龍鱗質量好差啊。”
“確實,有點奇怪。”龍憐若有所思:“他似乎,並不是純正的龍種。”
“那這麽說來,我小舅子贏定了?”
“也不盡然。”龍憐微微搖頭:“小川龍軀長期虧空,又在人類的社會生活了三年,龍性弱了幾分,能做到這一步,已是不易。”
“那幫忙?”
“不幫!”
唯獨這個,龍憐很是堅決。
“行吧。”
......
張妙依做了個夢。
她夢到,她是一條大江入海口處,某個小漁村裡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小漁妹。
她家世代以捕魚為生,日子不算太好,但也還算活的自在。
然而,有一段時間,原本還算平靜的江面,忽然變得波濤洶湧起來。
那江水卷起的大浪,甚至比她家的屋子還高!
有一天,她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父親不顧母親和爺爺奶奶的勸阻,一定要架船出行捕魚。
父親說,再不行船,他們就要餓死了。
母親說,江上風浪大,不對勁,再等等。
爺爺說,這江水翻湧的不太正常,怕是有龍種在走水化龍。
奶奶說,如果真的是有龍種走水化龍,那這一定是一條好龍。
因為一般情況下,龍種走水化龍,都少不得要生靈塗炭的。
然而這一次,浪潮雖然洶湧,但卻像是始終被某種力量束縛在河道之中一樣,沒有傷害陸地上的生靈分毫。
甚至,連他們這個就處在江邊的漁村,都沒有任何實質性上的損失——除了不能捕魚之外。
所以,奶奶說,這是一條好龍。
然而父親沒聽。
他頂著洶湧的風浪,獨自一人駕船去往江中。
從那天起,父親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從那天以後,江面那洶湧的浪潮,竟然漸漸平息了下來,直到某一天,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只是, 江面是恢復平靜了,但張妙依的父親,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於是,自那以後,小小的張妙依每天都會去江邊等待。
她什麽也等不到,但她還是要等。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
某天,她坐在江邊,忽然看到有一條非常漂亮的白色鯉魚被困在淺灘之中了,正在不斷掙扎。
白色鯉魚掙扎的很用力,江邊的水都被攪渾了,泛起一陣陣小小的波浪。
張妙依咽了咽口水。
自從父親不見了以後,他們家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吃過魚了。
然而就在此時,也不知是不是被白色鯉魚掙扎時的動靜驚擾到,江水中忽然鑽出一隻又黑又醜的水狗來。
那水狗一冒頭,便瞅準了白色鯉魚,揮舞著爪子衝過來攻擊白色鯉魚。
鯉魚身上開始出現傷痕,部分魚鱗也在這過程中脫落,點點滴滴鮮血從傷口滲出,又被江水稀釋。
張妙依忽然有些心疼。
這條漂亮的小魚兒,受傷了呢。
那條醜陋的水狗實在太可恨了!
她撿起石頭,砸向那條水狗。
水狗吃痛,尾巴一甩便躲進江水之中,不見了蹤影。
或許是因為受了傷,白色鯉魚掙扎的力度變得小了一些,水面也慢慢恢復平靜。
張妙依想了想,走下江面,將那條白色鯉魚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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