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數百人圍毆西門雪松,這些都是先前被西門雪松殺死的戰士。
劍仙出世之威太過恐怖,劍域相隨,屠戮凡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雖然其當時只是剛剛出場就被李牧抓捕歸案,但當時也是死了不少戰士的。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哪怕是令行禁止的戰士,被人殺了還不能揍人家一頓出口惡氣啊?
李牧也沒打算管,監獄裡娛樂活動極為匱乏,就讓他們釋放一下吧,正好也看看西門雪松到底有多抗揍。
五分鍾後。
西門雪松氣息不暢,臉色潮紅,法力消耗有些大。
這些普通人戰士打他傷害雖然刮痧,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十分鍾後。
西門雪松護體罡氣出現裂紋,堂堂陸地劍仙,被一群普通人硬生生刮痧掛到法力即將枯竭。
十五分鍾後。
西門雪松護體罡氣徹底碎裂,整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還不服輸,憑借著修仙者超越普通基因戰士不知多少的身體素質,如同蠻牛一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剛開始,圍攻他的只有那與他有仇的數百人,場面看起來浩大,但其實西門雪松的體型才有多大啊?
也就看起來浩大,實際上大部分人都只能在外圍擺pose(是這麽拚吧?)加怒吼,偶爾才能打到西門雪松一下,每一次都是用盡全力。
後來,別的犯人見這麽多人都在打架,似乎覺得自己不打好像顯得自己有些不太合群,於是也加入了混戰之中。
然後就演變成真正的混戰了。
李牧一看這不行啊!
你們怎麽還跟著鬧起來了?
眼見龍川借助李牧之前給他開得‘小舅子特權’,變化龍軀,龍尾橫掃之下大片犯人慘叫倒飛,李牧趕緊叫停。
“行了行了,你們跟著湊什麽熱鬧?”
心念一動,這間中央的大通鋪牢房瞬間被分割成無數份,所有犯人都強行被收押到單獨的牢房裡,電流襲身,強行冷靜。
李牧撇嘴:“毛病。”
西門雪松被李牧單獨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依舊‘嘿嘿哈哈’的朝著四周揮舞王八拳——被拘禁之前,西門雪松修仙上百年,上百年的武學修養,因為一場群架,就隻記得王八拳了。
什麽力發於足,什麽腰馬合一,統統都忘記了。
就知道揮拳伸腿,嘿嘿哈哈。
李牧感慨。
原來陸地劍仙在沒劍的時候,打群架也跟街頭混混一樣啊!
西門雪松閉著眼睛——這也是被辦法的事,修仙人士體質雖比基因戰士強,但終究也還是血肉之軀。
在護體罡氣被擊破之後,他便被打成了豬頭,整個人都幾乎被打腫了。
所以不是他不想睜眼,實在是眼睛太腫了,沒辦法睜開......
他還在揮舞王八拳,嘴裡罵罵咧咧,哪裡還有半點修仙人士的樣子?
“打住,該消停了啊。”
李牧眼睛一瞪,青銅階的靈性在監獄次元的輔助下,轉化為猶如實質一般的強烈威壓,直接將西門雪松壓趴在地。
顱內次元是李牧的序列能力,在這個次元裡,天道都沒他牛...起碼李牧沒有什麽限制,可以為所欲為。
所以,只要是靈性等階不超過李牧的存在,就沒辦法在這個次元裡反抗李牧。
“你你你......”
西門雪松大驚失色,他睜不開眼睛,修仙者的靈識也因為被關了這麽長時間的禁閉,看不到聽不到感受不到,而暫時忘記了自己還有靈識這種東西。
所以他沒看見李牧。
但他覺得這個聲音非常耳熟。
他在禁閉室裡一直在懺悔,悔恨自己當初要什麽面子,為什麽不答應李牧的要求。
但沒辦法,李牧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實際上是李牧忘記了。
他什麽都感覺不到,甚至連空間和時間的概念都沒有。
修仙靜心?閉關修心?
扯淡!
他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活著,閉個屁的關!
在那種無法形容的孤獨之中,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幾乎都要忘記自己還是個人了,感覺自己像是被關押了無數年。
後來就被打醒了。
他當然記得李牧的聲音,就算化成灰也忘不了——西門雪松甚至懷疑,就算是自己被火化了,骨灰也會自動凝聚成李牧曾說過的話......
屬實是悔恨到了骨子裡了。
現在機會再次擺在他面前,他再也不敢擺譜了,勉強依靠聲音辨認了一下李牧的方向,便跪在地上磕頭哭嚎起來:
“執法者大人!我願意為您做事,求求您,不要再把我關到那種地方去了,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從今以後,您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求您不要再把我關回去了啊!”
李牧看著背對著自己不斷磕頭哭喊的西門雪松,有些無語。
你特麽磕頭都能磕錯方向?
Q都能Q歪來,你這樣我很難重用你啊!
“西門家的仇不報了?”
李牧冷聲問道。
他也不是非要問這個問題,只是給西門雪松一個機會,讓他知道自己在他身後,別磕錯方向。
果然,西門雪松聽到李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調轉身形,重新磕頭。
這一次,他沒有再磕錯。
他哭的特別厲害,一邊哭還一邊表忠心:“執法者大人,西門家壞事做盡,他們死有余辜,您滅了他們,是他們的福氣!
我絕對不會因為他們與您作對的!從今以後,我就是您身邊的一條狗,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誰也不知道,禁閉室裡的經歷,給西門雪松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李牧看著這強烈的既視感,忍不住發笑。
這特麽是戰神文裡經典的反派求饒劇情啊!
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別說,還挺爽的......
他忍不住想逗一下西門雪松。
“可是,你自己就姓西門啊,你是他們的老祖啊。”
“執法者大人明鑒!我沒有那樣的後人,他們喪盡天良,不配為人!我從今天起也不再姓西門,與他們斷絕所有一切關系!以後我也不叫西門雪松了,這個名字讓我唾棄,讓我厭惡!”
似是為了增強說服力,他甚至還舉了幾個例子。
“從今以後,您可以叫我李狗蛋,或者叫我李雜毛都行!”
李牧臉色一黑,沒好氣的說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執法者大人冤枉啊!李雜毛所言句句屬實,沒有半點虛假!”
李牧:“......”
他仔細想想,這老梆子好像還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
頓時有些牙疼。
“我特麽姓李,你是不是沒關夠!”
“啊?”
西門雪松傻了。
怎麽這也能撞槍口上啊!
聽到李牧問自己是不是沒被關夠,西門雪松嚇得渾身顫抖,涕泗橫流,內心絕望,感覺自己的人生大概也就這樣了。
已經到頭了。
“執法者大人,我,我冤枉啊......”
李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管西門雪松看不看得見,道:“行了,你以後還叫之前的名字,我有事要交給你,要是能辦好,我就不關你禁閉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西門雪松感激涕零,磕頭磕的梆梆響,讓李牧有些懷疑,這家夥會不會直接磕死在這裡......
李牧下巴一抬:
“以後,叫我典獄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