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就在程皓思索的時候,石頭敲擊而而發出來的響聲從不遠處傳來。
石頭應該是滾下去的啊,為什麽會這麽輕而短暫?
程皓有些疑惑,邁著步子就朝著聲源地處走去。
青松環繞的山頂上有一處寬闊的空地,空地上有一座棋盤。
此時,正有一隻白猿和一隻公雞坐在棋盤前。
白猿落子後,公雞用爪子抓著棋子也跟著落子。
這一幕看起來是那麽的奇怪,又是那麽的自然,一隻白猿一隻公雞仿佛在這邊已經下棋下了許久的樣子。
這是什麽情況?
程皓歪著腦袋有些好奇。
難道這兩個家夥已經成精了?
不對,應該說他們早就成精了才對的。
不然誰家白猿會下棋,誰家的公雞也會下棋的呢?
程皓帶著幾分好奇佇立在原地,仔細的打量著白猿和公雞。
這隻白猿跟成人差不多高,也沒有比普通人強壯到哪裡去。
看他腦袋上有些光溜溜的樣子,應該跟人類中年人一樣,正在飽受脫發的困擾。
而白猿對面的公雞更是有些大的出奇,在程皓看來應該有個七十厘米了。
瞧著這公雞那血紅如火的雞冠,再看看它那流光溢彩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跟電鍍過一樣發著異樣的光芒。
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公雞了。
“咚咚”
“咚咚”
落子聲還在繼續。下棋的雙方好像並沒有因為程皓的到來而被打攪。
它們都在專心的下著棋。
看到這一幕,程皓便慢悠悠的走過去了。
他可是一隻老虎啊,對面這兩個家夥就算成了精,也不應該這麽無視他才對吧。
他倒是要看一看這棋局究竟是有緊張?
“小家夥不要亂動,坐在一旁看著就好了。”
“你要是想對我們兩個動手的話,就你這副樣子應該會死的很慘的。”
程皓距離棋座還有三米來遠,正在下棋的公雞突然開口說話了。
“嗷~嗷~”
聽到這話的程皓頓時被嚇得跳了起來往後縮了縮。
他的老天爺呀,這隻公雞居然開口說話了。
他只知道這兩個家夥成精了,沒有想到這兩個家夥居然能口吐人言,看樣子他們的道行很高啊。
“好了,你就不要嚇它了。”
“一個小家夥而已,我們繼續下棋吧。”
對面的白猿笑道,並沒有把程皓到來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家夥到來而已,對他們並沒有危險。
聽到這話,程皓掃視了一眼白猿露出來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就知道一個成了精的公雞,不可能跟沒有成精的白猿下棋的。
“沒事,我們可以一邊下棋,一邊跟著小家夥聊天的。”公雞一邊下著棋一邊笑道:“你這個小家夥,你雞爺我可沒有在這邊看到過你,你應該是新來的吧?”
“雞爺告訴你,既然來了山頂的話就過來給我們兩個磕個頭。”
“以後在這一片地方好有個靠山照著。”
(⊙o⊙)啥?磕頭?
這聽起來怎麽感覺有些怪怪的?在這個奇怪的地方也要拜碼頭的?
還有為啥這隻公雞說在這片地方需要有他罩著?難道這塊地方還有不少跟他們一樣的家夥們?
合著他這是到了妖怪窩?
那他們豈不是自己人?畢竟他是老虎不是人。
所以,理論上他們是自己人。
“公雞道人,我勸你少打這個小家夥的主意,他是徐嬌嬌道友帶來的。”白猿落子道:“你上次逗她帶來的小家夥被拔了兩根羽毛的事情難道忘了?老猿我勸你還是專心下棋吧。”
一聽這話,剛剛還一副老大教訓小弟樣子的公雞立馬坐不住了。
它看著白猿罵道:
“老猿你這個混蛋。怎麽當著後輩的面抖漏你雞爺我的醜事?”
“你這是想跟我乾架是不是?”
“該你落子了,公雞道人。”
面對公雞的責問,白猿淡淡道。
“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你雞爺我最近在修身養性的,一定要好好跟你乾上一架。”公雞見狀大罵道,爪子抓著一枚黑子落下。
“老猿我知道你上次被揍落下的傷還沒有好,公雞道人。”白猿捏著白子道:“你要真的修身養性的話,就不會到處惹麻煩了。”
“混蛋,你這個家夥怎麽這麽討厭啊?”公雞道人不耐煩道:“你再說的話,雞爺就不跟你下棋了,你是隻白猿又不是麻雀嘰嘰喳喳的幹啥?”
“你既然開口問了,我要是不回答的話,豈不是顯得不尊重你?”白猿慢慢悠悠的吐道:“該你落子了。”
“知道了,煩死了。”公雞罵道。
下棋下棋,天天就知道下著破棋的。
也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玩的,真是的。
早知道不來找這隻老猿玩了。
想到這裡,它又看向了程皓道:
“你這個小家夥叫什麽名字?從哪裡來的呀?”
額……
聽到這話的程皓愣了愣,他還沉浸在白猿和公雞交談的信息中呢。
對方突然問他這話他該怎麽回答呀?他這也不會說話呀?
“公雞道人,這個小家夥不會說話的。”
“你這是白問了。”白猿見了開口道。
“知道了,知道了。”
“我在跟這個小家夥說話呢,你不開口的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的。”公雞拍著桌子道。
“我這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而且這裡並沒有人。”白猿開口道。
“那你這個家夥就不能不開口?你誠心要抬杠是不是?”聽到這話的公雞氣憤道。
這隻老猿看上去倒是和和氣氣,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可這說出來的話,簡直能夠把人給氣的半死。
不知道對方是耿直,還是吃飽了撐著一定要抬杠。
聽到了公雞話的白猿默不作聲,翻來手掌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到我了就說,你這幅動作幹嘛?難道我是耳聾嗎?”公雞沒好氣道。
“是你讓我不要說話了,所以我這不是配合你?”白猿慢慢悠悠說道。
“你這個家夥……”
公雞微眯著眼睛,聲音逐漸暴躁了過來。
“該你了,落子吧。”
白猿指了指棋盤道。
“知道了。”
公雞回道,暴躁的聲音逐漸恢復正常了。
真是兩個奇怪的家夥呀。
目睹著這一幕的程皓,覺得白猿和公雞的交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