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屬性並不單一,比如說瘟神也可以被叫做喪神,雲霧神也可以被叫做糊塗神。
話說之前我們說過偵探給三人分發了棋子,並布置了任務;鎮長認真的調查,作為內應的車夫回去報告他的組織幹部。
而偵探,她當然也有她的行動。
或許在納殼城並不常見的緣故,這種小把戲異常的奏效,偵探用魔法術式將空心的小木桶改造成了定位器,並將位置記錄在了隨身攜帶的納殼城地圖上。
鎮長兩個,車夫一個,用最簡單的辦法處理事情,這是她的專長。
前面發生了一系列事件之後,一些問題自然而然的顯現出來,或許不止是偵探,那是一些只要是比鎮長聰明一點的人都可以簡單推斷出的結論。
被放入城內的外鄉人、怪物分時間段出現的理由、利用孩子攔下偵探以及醫院過於明了的痕跡;
沒錯,對方肯定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組織,而組織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軟禁醫生並誘導軟禁鎮長落入圈套;而做那樣的事能夠獲利的組織,能夠抓住城裡被大家尊敬的無親無故的鎮長先生並且得到些什麽的組織………
那麽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本地某一派勢力中的什麽組織在作祟,綁架鎮長和醫生,介詞為由討要贖金,或是發動內戰。
而且既然對方那麽了解她的行蹤,一定在某處觀察著自己,所以即使是對鎮長,她也不能完全說出觀察到的一切。
簡單的說,醫院裡醫生護士加起來總共有四個人,即使再努力一輛車也只能裝上兩個,他們用一輛車運走所有人是不可能的,只能說明實際上醫生之中有他們的同黨;醫院開在中央街區,作為瘟神信徒的只有一位醫生,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其他三人把它綁走了,而另一個腳印是一個與本地花紋並不相符的鞋印,順著褲腳留下的雨水將地板弄的亂七八糟的,所以才說他是外鄉人。
那麽過程大概就是這樣,這個人在他們出去尋找線索之後來到這裡,和其他醫務人員一起抓走了某一位醫生,其他醫生喬裝改扮帶著他回到據點,那個人留下來殺死昏迷不醒的姑娘,並拿著屍體破壞了一番。
這樣的說法似乎說的通,所以現在她該乾些什麽呢?
當然,她有她的打算。
瘟神的信徒中有一個相當於幹部的組織,他們有由九個人組成,的沒有官方名稱,如果說鎮長是沒有權利卻努力工作的話,那他們就是一群掌握權利卻天天偷懶的家夥,比起警察他們更像是混混,是一群每天都閑著沒事做的家夥。
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被當說成了惡人,瘟神手下的九大惡人。
衰老、貧窮、饑餓、瘋狂、病痛、殘疾、醜陋、孤獨和冤屈,每個詞代表一位成員,每個人都有強於一般人的本事,天生的能力或是借助特殊的道具和力量,不過這裡不必細提了,這些並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他們很強,而且閑著,每天閑的要命,偵探剛來到納殼城的時候就去拜訪過他們,而現在,她要去找他們幫忙了。
雨依舊在下,夜更深了。
此時,鎮長挨家挨戶的尋找線索,車夫前往接頭地點的此時,偵探找到了那個已經相當熟悉了的建築;
那是一個三層高100多平的水泥房子,外壁就如同它那些鄰居們的一樣的破舊不堪,房頂上的巨大窟窿仿佛在像人們訴說著自己是有多麽的不防水。
門前有一個寫著“瘟神街辦事處處”木頭的招牌,
那上面刷著本地人使用的那種防水塗料,除此之外,房子的其他位置都是直接裸露在外面的,磚頭外面就是水泥,水泥裡面就是磚頭,毫無特色可言。 招牌上的字是刻上去,方塊形的字,裡面刷著紅色的塗料,不過隻塗了一半多,看上去年代感十足。
“咚咚咚!啊!開門!”偵探說道,不過語氣與往常有些不同,聽上去像是老奶奶。
“啊?是偵探嘛?你回來了偵探,鎮長他還好嘛?”門打開,一位梳著整齊髮型的白衣紳士向偵探打著招呼:“怎麽樣,鎮長他果然是個相當可愛的家夥吧?”
“可不可愛不好說,總之他要遇上麻煩了呢。”偵探繼續壓低了聲音說:“一會可能需要你們幫忙呢。”
“那沒什麽,這沒什麽,總之先進來吧,他們四個幾個出城買遊戲機去了,總之你先進來吧。”
房子內部,簡單的說有一個櫃台,除了櫃台和旁邊的書架之外就只剩下旁邊擺著的那一大排椅子;遠離門的那個角落有一個上行的樓梯,台階很陡,旋轉著向上連接到二樓。
“果然啊,他們的考慮還真是蠻周全的。”偵探脫下外套,向門外甩了甩水,然後坐在那位紳士給她拎來的一張椅子上面,一副搭在椅背上。
“是啊,趁著祭典之前拿回來,到時候大家一起玩,連瘟神大人都要請來才好!”
“雖然我指的不是這個,”偵探說:“說起來達裡翁也跟著一起去了嘛?”
“啊,我暴露了嘛?”
“呵,就你那偽裝,街上的小孩都能都能看出來。”從樓上傳來一個和這位紳士差不多年紀的聲音,走下來一個和紳士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一樣的衣服,一樣的五官,一樣整齊的髮型。
那髮型露著額頭,前面的頭髮全部梳到了左邊,其他方位的頭髮稍微有些凌亂,不過那些短短的雜毛只是在一旁無序的打著卷而已。
高貴的禮服如大理石一般潔白,金線縫的領口和鍍金的青銅紐扣,重要位置用金線繡出玫瑰花枝的圖案,旁邊的邊角處繡著可憎的蚯蚓;根據兩個人的打扮,可以判斷他們是瘟神街九大惡人的第二位,金蚯蚓,達裡翁。
不過,真正的達裡翁當然只有一位。
那個迎接偵探的人達裡翁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達裡翁,一邊笑著一邊從臉上摘下了一張鐵質的面具,面具吸收著他身邊的幻影,那人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從幻影中脫離出來的一位少年,黑色的袍子,一頭黑色短發,面孔是一副討人喜歡的樣子,卻唯獨沒有鼻子,光禿禿留著的一個鼻子被削去的坑。
根據樣貌,我們判斷不出什麽。
但是根據剛才的把戲,我們可以判斷出他是九大惡人的第七位,千面人,艾特薩爾。
“說起來,偵探你是怎麽看出來是我的啊?我還以為你一定會問:‘那個沒有鼻子的小帥哥跑到哪裡去了啊?’之類的話呢。”艾特薩爾一邊把面具收到披風下的褡褳裡,一邊說;
“我不會說這種話的,小朋友。”偵探繼續壓低了聲音說;
“無論再怎麽打扮,最起碼的氣質都不像我,你或許不知道自己是個話嘮。”達裡翁一副沒好氣的樣子說著。
“我的話多?從來沒有,而且即使自己話多我演別人肯定沒問題,剛才只是因為看著偵探來了,所以沒有代入角色罷了!”艾特薩爾說:“你難道一位自己很難演嘛?你這個賊!”
“一個小偷在罵我是小偷,呵,別鬧了。”達裡翁一臉嘲諷的說道;
“啊,好了。”偵探打斷了兩人:“我這次是來是為了找你們幫忙的,鎮長遇到了些麻煩。”
偵探和他們講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以及她的推理,在這期間艾特薩爾問了許多問題,不過沒什麽關鍵,這裡也就不多提了。
“總之…”偵探講解完畢,達裡翁發出來問題:“你的這個推理可靠嘛?”
“大概有八九成。”偵探說:“除非他們真的蠢到以為這樣能抓住我。”
“戰爭啊……”艾特薩爾說:“雖然你的話應該錯不了, 不過到現在我都不這麽相信那群軟弱的家夥會打過來呢。”
“我對於戰爭的推斷主要不是因為軟禁醫生和鎮長。”偵探說:“是因為那個殺人犯。”
“殺人犯?”
“嗯,最近外面都在傳的消息,戰神的信徒中出現的一位逃跑叛教者,他自稱‘不死狂徒’,正在各處逃竄。”
“戰神的信徒?是不死者嘛?”
“嗯。”
“那可真是一個厲害的幫手了…”
達裡翁喝了口茶,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拿出來的這個茶葉和茶杯。
“那麽,我們肯定是會幫你的。”達裡翁說:“不過該怎麽幫呢?”
“計劃的話有很多,現在我們有多少人呢?”偵探自信的說道,順便拿出並打開了帶著移動標記的地圖。
“班達尼卡在樓上睡覺,貝塞西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四個人去買遊戲機,剩下的就我們倆。”艾特薩爾說:“托克爺爺就算了,他那麽大年紀怪不容易的。”
“不是讓你好好看好了她嘛?”達裡翁說:“貝賽西要是再出了什麽意外,就都是你的責任!”
“嘛,你再把她找回來就好了,反正她那麽喜歡你。”
“哼,我才不懂瘋子在想什麽。”
輕松愉快的氣氛下,時間已經到了凌晨2點,鎮長仍在調查,車夫已經完成了接頭,而偵探的計劃也即將開始了。
不過這一章已經講的夠多了,所以剩下的內容,就放在下一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