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家港口外的酒館裡,來斯特和索拉卡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很快就有一個穿著短衣的年輕男人小跑著來到兩人面前,低眉順眼地看了一眼兩人後,對來斯特微笑道。
“兩位客人要來點什麽?”
“你們這裡有什麽好吃的?”
“恰好來了一批北面來的深海冰魚,我們酒館的秘製大蝦也很受歡迎。”
“各來一份……索拉卡你想吃點什麽?”
見男人忽然詢問自己,索拉卡張了張嘴,硬是把早已養成習慣的‘黑麵包’咽了下去。
“來斯特,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重新看向招待,來斯特微微一笑。
“這裡有稻米嗎?”
“有的,都是本地產的的稻米,要來一份嗎?有大份、中份、小份三種……”
“一個大份就夠了,另外再來一瓶諾克薩斯的紅酒。”
“抱歉客人,紅酒只有德瑪西亞的。”
“那就拿德瑪西亞的,杯子也準備好。”
“好嘞~菜品馬上就好~”
把客人的菜單記在腦海裡,招待急匆匆地離去前往廚房報菜,回過頭來,來斯特注意到索拉卡有些不太自然。
“怎麽了?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這裡挨著窗口,空氣應該是最好的。”
男人猜測著女人可能是討厭跟一群喜歡光膀子的體臭大漢待在一起。
“要不然我再問問有沒有單人房間?這裡太嘈雜了。”
索拉卡搖搖頭,臉上掛著三分局促,兩分羞澀和五分期待。
“我還是第一次吃這麽好的東西,有點,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做,我還沒有吃過大蝦,不知道該怎麽吃。”
“原來是這樣。”
看著女人不好意思地垂下頭,男人就松了口氣,同時也決定等侍者過來後再加一些難得一見的菜品,在恩克斯鎮的時候他實在是沒錢,也很擔心麗桑卓的人會找到他,就沒有久留,南下的旅途上可著實攢了一筆財富,經濟上也就寬裕了很多。
“吃東西不需要什麽講究,怎麽方便怎麽吃就行,你不會的話我教你,不要擔心任何問題。”
“嗯。”
索拉卡安心的點點頭,抱著法杖端坐在粗笨的木椅子上。
“我去打聽打聽情況,你就在這裡等著上菜。”
“好!”
從椅子上站起來,來斯特放慢腳步向櫃台走去,分辨著附近的交談聲。
“聽說凜冬之爪這次敗的很慘,梅布爾戰母殺掉了好幾個寵愛的妻子,夥計們,這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是否應該去征服梅布爾戰母……”
“得了吧夥計,你除了那個特長之外還有什麽特長?梅布爾戰母的妻子可不是你想當就能當的……”
“再喝再喝~嗝兒~我跟你們說個秘密啊,你們可千萬別告訴別人,最近霜衛要塞那邊似乎發生了很多大事,我的姨媽是冰霜守衛,她說冰霜女皇殺掉了一大批冰裔術士,據說是一個老冰裔背叛了女皇,現在霜衛要塞人人自危,沒人知道暴怒的女皇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呼嚕嚕~呼嚕嚕~……”
“喂?這就倒了?嗨,這個阿偉不太行哦,咱們繼續喝繼續喝……”
來斯特皺著眉頭看向趴在桌子上睡著的酒鬼,打消了詢問的意思,繼續向前。
酒館的大門被推開,三個造型凶惡的蠻子大大咧咧的走進酒館。
“話說回來,蘭德爾劫掠團和阿特利戰幫又要準備南下了吧?兄弟幾個有沒有興趣翻過烏魯斯山脈搶南方人一票?吝嗇鬼布魯斯搶來的德瑪西亞女人太貴了,一次居然要一個銀幣,我看布魯斯是鑽錢眼裡了,
與其玩他的破爛貨,倒不如自己去搶一個回來,細皮嫩肉的德瑪西亞女人最適合用來暖床了……”“著什麽急?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做準備,你以為那些南方人真的是牛羊啊?別到時候翻山越嶺地過去再也回不來了,而且,我好像聽說,這次準備南下的勢力裡有梅布爾戰母的人,凜冬之爪選擇動手的話,到時候冰裔術士肯定也會出手,那才是渾水摸魚的好時機,咱們衝進南方人的村子裡抱起女人就往回跑,絕對不能貪多,還是小命要緊……”
大部分亂七八糟的消息可信度都很低,大多是吹噓的成分,缺乏精神娛樂和文明禮儀的野蠻人湊在一起,除了滿腦子的黃色廢料之外就是對燒殺搶掠的期待,加快腳步的來斯特來到櫃台前又點了幾個菜,身後的嘈雜聲似乎小了不少。
男人扭過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地把櫃台上十三厘米長的單刃奶酪刀藏在身後,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三個膀大腰圓,腰間挎著單手斧的獨辮男人圍住了索拉卡,為首的大塊頭臉上掛著邪笑。
“紫皮膚的法師小妞,一個人不感到寂寞嗎?陪哥們幾個喝兩杯去?正常人我見多了,像你這麽美的小妞我可從沒經歷過,我就好你這口嘿嘿~”
“請你們離開這裡!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我最喜歡不客氣的女人啦~這樣才有味道~”
被三人圍追堵截的索拉卡貼在牆上, 用法杖阻攔著蠻子不安分的手。
手背撞在法杖上多出了紅印,為首的大塊頭也不氣惱,興致反而更足地對手下使了個眼色,會意的一笑,手下直接出手強奪法杖,另一個人則試圖抱住索拉卡,酒館徹底安靜下來,沒人願意出頭,反倒是不少人饒有興致地捧著酒杯準備看好戲。
“嘿,看這裡。”
“找死嗎!?”
肩膀被身後的人拍了一下,大塊頭不爽的扭過頭,看到的卻是凝成一個點的刀尖筆直地對準了自己的眼睛,越來越近,眨眼間就來到了眼皮外。
“噗嗤。”
童孔放大的瞬間,大塊頭根本來不及反應,刀子就刺破了晶狀體,深深地貫入了眼眶直入腦室,握著刀的男人帶著澹澹的微笑,用力旋轉著刀柄,直到一大灘夾雜著血色的濃液泡從破裂的眼眶裡噴出,順著刀子的刀鋒流到地上。
見證了圓溜溜的東西被刀子絞成爛泥,看戲的看客再也沒辦法保持從容的笑容,膽小的人已經開始躡手躡腳地站起來離開酒館,膽大的人也不願意多生是非,連忙把身體轉回到桌面上盯著桌子上的食物,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帶著食物滴溜溜的離開。
這裡的消費可不算便宜。
“撲通”一聲,大塊頭的身體重重倒在地上,另外兩個蠻子愣了一下,就直接紅了眼睛,拔出了腰間的單手斧準備出手,索拉卡則是用力把法杖奪回來,目光中滿是擔憂。
與以往的單純和善意不同,這一次,她在男人的情緒波動中,感受到了無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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