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斯一行人來到八角祭壇旁,為遺跡裡的鬼斧神工而深深震撼。
即便由世界符文轉化而來的【聖血】早已被狡猾的鼠鼠吸乾,祭壇上空依舊籠罩著濃鬱不散的血腥氣。
有個別瘋狂的赤皮魔鼠想要靠近眾人,卻被眾人輕易殺死,至於那些在恐懼中徹底失去了勇氣的鼠鼠,紛紛逃進只有自己知道的鼠洞,鼠人一哄而散,紛紛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雖然在更深處,咚咚將軍帶領的他們還會面對其他殘忍的敵人,卻也毫無辦法。
“大家小心一點探索,注意不要走得太過分散,以免受到鼠人的襲擊……赫克特,你們還是老規矩。”
在萊斯特不在的情況下,莫裡斯順理成章地接過了指揮權,其他人也無有不服,隨即四散開來,三五成群地開始探索。
“呼嚕嚕~呼嚕嚕~”
打著呼嚕的花枝鼠睡在符能轉化器裡,對於即將到來的人類毫不知情,就像是他根本就不相信擁有聖石之力的鼠王會失敗一樣。
在他看來,只要睡一覺,等待這場戰爭的結束,自己就能繼續過上摸魚的生活,自然是無比安逸。
諾斯萊斯對其他人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彈出手腕上的短刺,向著圓滾滾的灰色金屬摸去。
很快,四個戰士就包圍了發出呼嚕聲的奇怪遺跡裝置四周。
對著同伴點點頭,諾斯萊斯拉開了機械裝置的蓋子,火把的余光下,一直大腦袋白老鼠露著大板牙呼呼大睡,頭上的三根紅毛滑稽地垂著腦袋,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攔下了想要一槍戳死白老鼠的阿麗斯,諾斯萊斯伸手拍了拍白老鼠的臉。
“唔儂唔儂……”
翻了個身子,白老鼠繼續睡覺。
看著憨憨的黑白丁型臉老鼠,阿麗斯也暫時收起了殺意,有了深入探究這隻與眾不同大老鼠的想法。
能在種族存亡之戰中睡這麽死,要麽是真不怕死,要麽就是自信有不會死的理由。
征得了諾斯萊斯的同意,阿麗斯用槍尾戳了戳白老鼠的肚子,讓白老鼠不由自主地撓了撓,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鼠鼠睜開了茫然的眼睛,瞬間瞪大,一臉驚恐。
“吱吱吱!!!!”
伸展了四肢高舉雙手,鼠鼠大張著嘴巴,驚恐地看著滿臉惡意的四個人類,空門大開,
阿麗斯把槍尖抵在鼠鼠柔軟的肚皮上,冷漠地看著這隻舉手投降的異族生物。
“別殺我!我是鼠人叛徒!別殺我!我願意為人類服務!我知道這些遺跡機械該怎麽用!別殺我!”
四人對視一眼,阿麗斯收起了武器。
“你也會說諾克薩斯語?”
花枝鼠小雞啄米般點點頭,舉起了雙手。
“我是鼠人裡最聰明的那個!語言是跟大祭司學習的,而大祭司的語言是跟人類學習的,那個人類的名字叫傑拉德,在審訊之後,那個人類就被鼠王飼養在了祭祀室內,後來沒見過他,估計是被鼠後吃了……”…
“出來吧,我們暫時不會殺你,不過你應該明白自己該怎麽做。”
諾斯萊斯笑著拉住花枝鼠的手,把鼠鼠拽了出來。
在鼠鼠感激的眼神中,夜刃殺手彈出短刺,壓向鼠鼠的耳朵。
“小家夥,請你告訴我這裡的情況,敢說一個謊言,我就取走你身體的一部分,直到你一無所有,
記住,我會分辨你有沒有說謊,所以不要試著測試我的耐心。”
谷 ……
莫裡斯駐留在祭壇深處的石門外,摩挲著閉合石門上的四個被圓環串聯在一起的小孔,不由得回想起了鼠王腦袋上頂著的四水晶王冠。
“那頂王冠是開門的鑰匙,就是不知道石門後是什麽。”
正要轉頭離開,石門卻忽然打開,一個嘴角還有著血漬,鬼頭鬼腦的獨角老鼠探出頭來,鬼鬼祟祟地與莫裡斯進行了短暫的眼神交流。
在一刹那,莫裡斯產生了眼前的老鼠其實是人類的錯覺,因為他還在諾爾村的時候,經常見到這樣的男人出入某個寡婦家中。
“等等,不會吧?鼠王敗了?”
回想起了雙角鼠王的可怕,莫裡斯本能地把手裡的魔鋼長槍遞出,毫不猶豫地扎穿了獨角老鼠的脖頸。
“嗬嗬……嗬嗬……”
噗通一聲倒在地上,莫裡斯又在心口和身體各處補了幾槍,確認獨角老鼠死亡後,就直接跳進石門之內。
遍地鼠毛的石室內,有一張蘑菇木做的大床,床上只剩下了一隻體型足有五米大小,剛剛死去的漂亮大白鼠,濃鬱的血腥味夾雜著某些異味揮之不去,一根山銅打造的長管自上方延伸出來,不知道有什麽用。
打量了幾眼,看著母老鼠身後的穢物,想通了一切的莫裡斯才徹底推開石門,狠狠踹了獨角老鼠的屍體一腳,把獨角老鼠的屍體丟了出去,男人一臉鄙夷。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獨角的混蛋應該是摸了別鼠的老婆,還殺鼠滅口。
大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老鼠可太可憐了……
……
疲憊不堪的瑪格麗特持劍立於最前方,目送鼠人撤去,女人身後,是幾百個輕重不一的傷者,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深深的疲憊。
即便是久經沙場的瑪格麗特,面對足以遏製呼吸的濃鬱血腥氣也有些喘不過氣來,單單是死在附近的鼠人就足有上萬隻,好在另外兩條被鼠人挖掘的通路被魔法師及時堵死並用魔法驅逐,不然三洞齊開同時進攻,這裡恐怕不會再有任何活人。
此時此刻,鼠人退去意味著眾人又有了喘息和休息的機會,瑪格麗特相信,那些膽小又瘋狂的鼠人很快就會卷土重來。
好在鼠人似乎也並沒有完全配備合格的魔鋼裝備,不然這場仗會更加難打。
“都給我振作起來!相信萊斯特大人!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
激勵著部下, 瑪格麗特往外走了幾步,在離開士兵們的視線後,就靠在了血肉牆壁上,一副脫力的虛弱樣子。
她相信著那個男人,正如她相信自己,會成為他最忠心的劍。
……
沿途扒了一件死去黑守衛的衣服穿上,不再赤身的萊斯特行走在黑暗中,向著未知的前方走去。
與之前不同,此刻前方雖然沒有魔法照明,也沒有火光驅散黑暗,在魔法的世界中卻充斥著各色的元素線條,勾勒出了物質世界的元素本質,讓他能看清道路,看清方向。
身體仿佛打開了一扇從未接觸過的大門,萊斯特沉浸在未知的世界中,感受著充沛的精力和力量。
“艾琳娜……”
黑暗之中,傳來了一聲幽幽的歎息。
“你還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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