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牟斌在離開皇宮後,心中松了一口氣,他一直懸掛著的心此時也放松了下來。
不過隨後,他的內心便是狂喜填充。
他快馬加鞭的回到了錦衣衛,連忙叫來了所有人,當著他們的面宣布了皇帝的命令。
“現在所有人都跟我走!”
“將名單上的所有人全都抓來下昭獄,若有反抗,殺!”
“是。”
隨著他話音一落,錦衣衛所有人齊齊呐喊一聲,開始了行動。錦衣衛再次向世人,展現的他的強大和殘暴。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就是對今夜的京城最好的寫照。
戶部侍郎、司務、郎中...
戶部幾乎所有官員都這今夜,被錦衣衛殺上門。
“冤枉,冤枉啊。”
“不是我,不是我!”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放開我,我要見陛下!!”
而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時刻關注著錦衣衛的東廠。
東廠內。
“廠督!我們也行動吧!”
“對啊!不能所有的功勞都讓他們錦衣衛佔了。”
“就是,要是沒有我們東廠的掩護,他們錦衣衛哪能這麽容易查到戶部官員的貪汙的證據。”
此時,劉瑾身邊數名東廠高層一臉焦急的對他說道,他們都是知道這此調查戶部的真相,就是為了給錦衣衛打掩護。
啪!
聽著耳邊眾人焦急的話,劉瑾狠狠的一拍桌子。
隨後屬於太監的獨特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夠了!您們以為咱家不想嗎!”
“可沒有聖上的允許,咱們東廠如何行動。”
劉瑾此時心中也是十分窩火,要知道這次要是沒有東廠的幫忙,他錦衣衛怎麽可能在戶部官員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戶部調查的這麽清楚。
可他沒想到的是,牟斌盡然如此不厚道,根本不通知他,就獨自一人進宮面聖了,這就是想獨佔功勞啊!
雖然這件事放在他身上他一樣會這麽做,哪有把功勞分出去的道理啊,但現在確實錦衣衛完全將他們東廠撇下,端是不為人子!
而且這件事他們東廠雖然也有功勞,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最大的功勞就是抓捕這些貪汙的戶部官員,不過現在他們東廠沒有皇帝的聖旨怎麽能肆意抓捕朝廷命官。
這讓劉瑾十分惱火,恨不得自己也帶人去抓人,直接與錦衣衛開戰。
而且錦衣衛調查的名單他們東廠也知道一些,畢竟在這次案件中他們兩家是合作辦案。
錦衣衛那邊多多少少也向他們這裡提供了一些消息,但他們畢竟是兩個部門,所以劉瑾手裡的名單並不全。
然而即使這樣,他們也能從中分一杯羹。
就在劉瑾陷入了膠著的時候,一名東廠番子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
“廠公,下面的人探查到,好像有人收到了消息準備逃!”
聽到這個消息,劉瑾立刻興奮了起來。
“好!”
“所有人,跟在咱家走!”
這一刻,東廠所有人爆發出難言想象的速度。
......
劉府。
“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聲尖叫將原本已將陷入安靜的劉府,變得喧囂起來。
原本已將進入睡眠的劉健,也被這一道尖叫聲吵醒。
“發生什麽事了!”
起床後隻簡單的披了一件袍子的劉健,
看著自己府上亂哄哄的眾人,臉上掛滿了不悅,出聲詢問。 面對劉健的詢問,一名看上去像是管家的中年人開口。
“老爺,好像是錦衣衛在京城中肆意抓人,而且都是朝中官員,聽說還死了不少人。”
“什麽,竟有此事!”
聽了這話,劉健十分吃驚。
自從皇帝登基以來,一直都是東廠在鬧事,錦衣衛則是安分守己。而且最近也是東廠在查韓文的案子,雖然距離皇帝限定的時間快到了,不過大家都在防著東廠的劉瑾,再弄出什麽么蛾子。
可誰能想到,在這個時候錦衣衛又行動了。
劉健不由的在心中想到。
‘難道,真的要再現英宗時期的亂像嗎?’
想到這這裡,劉健坐不住。
“不行,不行。”
“來人備車,去皇宮。”
那名中年管家上前說了一句。
“老爺,皇宮現在已經戒嚴了,沒有陛下的允許誰都不的進啊!”
劉健揮揮手。
“你別管!去備車。”
“是,老爺。”
不過劉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知道自己不能穿這一身去,於是就回到自己房中將自己的官服換上。
可等他到皇宮門口後,便發現這裡已經站了不少人。
“陛下有旨,今晚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他剛走進大明門就被門外的侍衛攔了下來。
對此他早有預料,於是他出聲道。
“我乃內閣首輔劉健,有要事要稟報聖上!”
“要是耽誤了國事你們可擔當不起!”
聽此,守衛並沒有放行,其中一名侍衛回道。
“劉首輔,請回吧!陛下吩咐了今晚任何人都不見。請不要為難卑職,卑職也是職責所在。 ”
“你...你們!”
“你去稟報聖上,就說如果陛下不同意見我,我就一直在這裡等著。”
聽此劉健有些氣急,不過此時他也看清了大明門外站著的人,都是朝中大臣。
其余了兩位內閣大學士劉東陽,謝遷也都在這裡。
二人此時也看到了劉健。
而那名侍衛長也是無奈,只能讓人前去通報,畢竟劉健可是內閣首輔大學士、太子太師、先皇親自認命的顧明大臣,根本不是他們得罪的起的,而且他們又不是直接向皇帝稟報,就多就是向裡面出個話。
對於大明門前的事,朱厚照並不知曉,此時他已經進入了夢鄉,不過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接見這些大臣,一切都等都第二天再說。
所以劉健等人只能無奈的在大明門外等著。
......
翌日。
和往常一樣,早朝開始。
當所有官員到期後,朱厚照才從後面出現,坐在龍椅上,不過他沒有給任何人說還的機會,直接開口說道。
“朕知道你們想說什麽。”
“無非就是昨日錦衣衛囂張跋扈,在京城中肆意抓捕大明官員,甚至還殺了不少人。”
說著他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禦案前面。
“但你們知道,錦衣衛為什麽這麽做嗎?!”
雖然是詢問,但朱厚照沒有給任何人回答的時間,接著說道。
“不,你們不知道。”
“朕聽聞,昨夜有打成在宮外求見,現在朕就給你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