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兜了一圈,結果又回到了原點。
不過這次韋伯沒有憤怒,只是小臉上充滿了無奈,有氣無力的吐槽道:
“Rider,你這麽想出去被群毆嗎?我也想主動出擊,但你就不怕被他們聯手打死嗎?”
“哈哈,別太小看本王了。”大帝爽朗一笑,伸出手臂鼓起肌肉,“別害怕,人數佔優的可是我們啊!”
作為霸軍之主,他自然不會畏懼,也沒打算龜縮,敵人越強,才越有征服的意義。
想起Rider的那件強大的寶具,韋伯心中多了一分自信,不過他還是勸說道:
“可就這麽傻乎乎跑出去當靶子,未免太不理智了,暫時隱忍一下吧,時間一長,局面有可能出現變化……”
苟到最後,零殺吃雞。
韋伯雖然沒抱著這種想法,但也覺得可以繼續裝孫子一下,現在倒不是畏懼,而是基於對局勢冷靜的判斷。
大帝咧嘴一笑,注視著自己的禦主:“我隻說主動出擊,可沒說一定會打起來。”
“不打,那出去幹嘛?”韋伯一頭霧水。
大帝大手一揮,豪情萬丈的說:“這還用說,當然是請他們喝酒了。”
“喂喂,你在想什麽啊?!你覺得他們會乖乖地陪你喝酒嗎?”韋伯有點抓狂,他總是跟不上Rider的腦洞。
大帝目光如炬,和韋伯說了一下自己打算舉辦一場王者酒宴的事。
此舉可謂一石三鳥,不僅可以和另外兩位王者縱論王道,還能光明正大地出去試探敵人和收集情報,也許還會引發一些變故,以此打破僵局也說不定。
聽完Rider的解釋,韋伯沉思了一會兒,覺得辦法也行,以英靈的榮譽和驕傲,不太可能在正式的宴會上大打出手。
“騎士王和英雄王應該不會拒絕,不過無銘那個家夥呢?他可不太講究。”
韋伯可沒忘記,無銘那晚核爆間桐宅,差點把在場的禦主們一網打盡。
至今令他心有余悸。
大帝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的說:
“哈哈,我知道那個家夥很沒品,不過騎士王小姑娘不會讓他亂來的。”
根據他的判斷,無銘一定沒法和騎士王好好相處,兩人估計沒少鬧矛盾吧。
至於哈桑,原諒大帝和韋伯都忽略了他,他們不覺得Assassin敢在三位王者面前搞事情。
況且哈桑那麽垃圾,根本不足為懼。
………
凌晨三點,森林深處。
充斥著濃鬱生機的漩渦之中,雷恩緊閉著雙眼,任憑本能引領著自己。
他徹底放空自己的大腦,就猶如置身璀璨銀河的中央,仿佛星辰都在隨之旋轉。
夜的靜謐籠罩了他,月華撫摸著他的臉頰,松木的清香盈滿他所有的感官……清風宛若輕歌,高高低低地在耳畔流轉。
終於,體內的群星之氣活躍到了頂點。
恍若大海潮汐,一輪一輪波瀾疊起,很快衝擊到了某種極限,下一秒,無數的熒光湧出,徹底淹沒了他……
第二天清晨。
當初冬的第一縷陽光穿過茂密的枝葉,灑在雷恩的臉上時,他睜開了雙眼。
猶如星空一樣深邃的眸子漸漸恢復正常,手掌上兩個六芒星圖案迅速隱沒,他臉上帶著一絲由衷的喜悅。
進度比預料的更快一些。
初至一個新世界,力量的快速增長期已經過去,接下來實力的提升速度會逐漸放緩。
不過到了此刻,他體內的群星之氣已經完全吸納了本世界魔力的優點。
假如下一次還來這個宇宙,或許可以直接用肉身降臨了,不需要再進行偽裝。
雷恩下意識掃了一眼周圍死寂的景象。
入目盡是枯黃衰敗的花草樹木和飛禽走獸的屍骸,可以說又毀了一片森林。
“讚美大自然,感謝花草樹木的慷慨饋贈。”雷恩裝模作樣的感歎了一句。
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假如自己在這個世界待久了,不斷地吞噬大源壯大已身,是不是有可能會成為類似於Beast(獸,是被人類史所拒絕的大災害,總計有七大人類之惡)這樣的存在。
當然,行為收斂一點,也有可能是成為冠位英靈,至少能達到冠位水平。
早上7點,雷恩從森林中回到了城堡,在間桐雁夜的催促下,做好了早餐。
他們吃完早餐後,Saber才騎著那輛摩托車回來了。
她俏麗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表情有點沮喪,顯然,她晚上一無所獲。
當阿爾托莉雅走到城堡前的庭院中,發出雷恩正悠哉悠哉地躺在一張躺椅上曬太陽時,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絲怒氣。
她黛眉一橫,如翡翠一樣瞳孔瞪著他:“無銘,你這個家夥,實在太過分了!”
“騎士王小姐,一次失敗而已,別灰心喪氣嘛,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
努力肯定有回報,你繼續搜尋,絕對能找到征服王,加油,我支持你哦!”
雷恩暼了呆毛王一眼,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他知道阿爾托莉雅為什麽會生氣。
她辛辛苦苦,吹著冷風跑了一晚上。而隊友在幹嘛,閑得蛋疼,在城堡裡吃飯,聊天、睡覺、甚至曬太陽。
這換誰心裡都會有點不平衡。
果然,雷恩偷奸耍滑還說風涼話的態度,以及那欠扁的語氣令Saber氣得直哆嗦。
她怒氣衝衝走到雷恩面前,板著俏臉:
“無銘,你能認真一點嗎?我們是在打聖杯戰爭,不是在觀光旅遊!”
嚴肅點,正打仗呢。
“對我來說就是一次旅遊,我又不需要用聖杯來許願。”雷恩滿不在乎的說。
聖杯什麽的,關我屁事。
呆毛王一愣,然後凝視著他的眼睛:“既然輸贏對你無所謂,那你為什麽要和切嗣結盟?就為了複製我的寶具?”
額……真相了,他可不就是為了剽竊嗎。
雷恩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我說是為了幫助可愛的騎士王小姐獲得勝利,你信嗎?”
“哼,別說胡話了,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呆毛王輕哼一聲,撇過頭去。
雷恩慢慢站了起來,負手而立,聲音縹緲的說道:
“自從厭倦於追尋,我已學會一覓即中;自從一股逆風襲來,我已能抵禦八面來風,駕舟而行。”
呆毛王:“………”
好心累,她總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