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河宗少宗主司徒海死了。
大離郡縣榜排行第二洺河郡的魁首,年僅二十初頭便要邁進觀海境的天才。
竟然就這樣被封疆縣令一刀砍下了頭顱。
整座封疆城震動!
徐存河一臉焦急的從空落下,而後又氣急敗壞的飛走了。
瑪德…他心中暗罵,不過這不是罵沈木,而是懊惱自己,怎麽又特麽來晚一步啊。
之前殺劉松仁沒能阻止,如今他殺司徒海,竟然跟之前如出一轍,真不知該說自己倒霉,還是那個司徒海更倒霉了。
你說你沒事特麽惹他幹嘛呀!
現在好了,命都沒了,洺河宗的事情,雖說還沒到昭告天下的程度,但之前沈木所說的,很多人可都聽見了。
當然,自然是沒人相信他說的話。
但不相信並不代表就不懷疑,尤其是大離掌權者,必定會懷疑的,也肯定會親自去查,可以說,洺河宗已經被沈木的一句話,逼的沒有退路了。
要麽就把屁股擦乾淨,要不然就只能硬著頭皮,踏出一條血路,比如拿下封疆,然後投靠南靖。
這些事情,徐存河心中明白,一旦查實,基本就是這樣的走向了,可這對於大離,絕對是一個重創。
洺河宗是大離王朝第二大的郡縣,底蘊和實力,都是支撐大離的一部分,若是在這個節骨眼出了亂子,那必定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隱患。
所以徐存河才會想要阻止沈木。
若是沒殺司徒海,可能洺河宗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到時候京城想辦法將此事壓過去就完了,既能穩定洺河宗,也能不遭受損失,至少不會讓洺河宗現在就叛出。
可沈木當著司徒風的面,殺了他兒子,那洺河宗上下絕對不能咽下這口氣,一定會大舉進攻封疆城。
到時候他們很可能就不會顧及其他了,跟別提給自己擦屁股,事情一旦暴露,當著天下人的面,大離京城可就不得不處理洺河郡縣了。
損失幾個上武境是小,可將洺河宗割去才是大。
搞不好,他們可能就成為其他王朝,或者南靖洲那邊的內應,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徐存河苦著臉,很是無奈。
這事情誰能想到呢?
本來大離京城一直想著如何割舍封疆,結果這特麽還沒怎麽著呢,先把第二大郡縣給割了。
這樣算算,特麽半年下來,這沈木已經搞了四個郡縣了!
徐存河一邊往大離京城發放這消息的,一邊嘴角抽搐。
這人怎麽像是個掃把星啊。
誰惹誰倒霉。
…
…
此刻的封疆城上空已經晴朗無雲。
司徒風的神遊萬裡,並不能支撐太久,沒等回應沈木的狠話,就不得不收回神魂了。
按理來說其實不至於這麽快的,可一到封疆城的上空,不知為何,消耗就變得巨大無比。
司徒風不知道怎麽回事,其他人也並無察覺。
沈木若不是有了系統提示,可能也不知道,這天羅大陣,還有這樣的用途。
殺了司徒海之後。
封疆城內變得安靜了,該老實的人都老實了,不想老實的人,也都不敢再不老實了。
尤其是等沈木清掃完戰場之後,恰巧遇見之前那個想要挑戰沈木的修士。
沈木看了他一眼,差點沒把他當場嚇尿。
他直到此刻才明白,這封疆縣令的確是‘格局’大啊。
若是當時他應下了挑戰,搞不好自己今天就在牆頭上掛著了。
…
雖說今早的動亂結束了。
可所有人都明白,洺河宗跟封疆的大戰,也只是剛剛開始。
不久之後,司徒風必定是要來報酬的。
當然,具體什麽時候沒人知道,但不是現在。
沈木等人回到了府衙。
柳常豐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怎麽樣?”沈木問道。
柳常豐笑著點點頭:“放心吧,無量山的弟子已經散出去了,封疆百姓沒有太大的傷亡。”
沈木點點頭,只是隨即又一臉的狐疑。
他看著滿身上下有點灰頭土臉的柳常豐。
“你也打架了?”
“咳……”柳常豐覺得有點尷尬:“這不是去無量山驛站調動弟子嘛,半路在店鋪門口遇見孫東書了,你之前傳信說可能是他放的鬼物,所以我就跟他動手了。”
沈木:“沒打過?”
靠,這特麽是重點嗎……柳常豐無語,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不是沒打過,算是平分秋色吧,讓他跑了。”
“唉。”沈木拍了拍柳常豐的肩膀:“常豐啊,你說同樣都是龍門境了,可做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臥槽!沈木,說話要憑良心,我是符籙道,他是煉鬼,正好也算是跟我相克,沒抓住很正常好嘛。”
柳常豐心中叫苦,居然被沈木嘲諷。
再說自己當時也沒想著拚殺,一門心思在沈木交代的城內保護陣法上,主要是為了保護封疆百姓,不然他一個‘無量天劫’下來,整座城還不得夷為平地?
開玩笑,他狠起來,連自己都怕!
沈木瞄了一眼他,隨後招了招手,李鐵牛趙太季和棲北風三人將一大袋子金身碎塊丟了過來。
“臥槽!”柳常豐傻眼了:“你,你把洺河宗那幾個金身境的碎片全都撿回來了?”
沈木笑著點點頭:“廢話,我們憑實力殺的,這玩意肯定歸我們啊,你看看,這要是煉製一下的話,能有多少枚金經銅錢?”
“餓……”
柳常豐人傻了。
如果讓這幾個死的人聽見了,會不會化成厲鬼回來找他?
人家特麽剛死啊,好歹等幾天吧,你這剛回來,就想著拿人家屍體的金身碎片熔煉成錢,不太地道啊。
“我說沈木,好歹也是洺河宗的長老,你確定要把這個煉成金經銅錢?”
沈木不置可否的點頭:“這不廢話嗎?他兒子我都殺了,不把這些搞成錢提升實力,難道留著上供啊。”
“……”柳常豐無語,不過轉念一想,好像說的也對。
“差不多三具金身的量,按照正常熔煉之後,約莫能有個……”柳常豐粗略算了算:“差不多三十枚到四十枚之間吧。”
沈木:“啊?這麽少?”
柳長風無語:“這還少?”
“不少嗎?”
“大哥, 你當這是啥啊,這可是金身熔煉凝結!一般的金身境金身,能有十枚就不錯了,而且這些都是修煉的鬼道,所以金經銅錢的成色,也不一定有多好,可那也是一筆巨款啊!你就知足吧!”
“柳掌教說的沒錯。”顧守志忽然說道:“你就知足吧沈木,有了三十枚金經銅錢,書院的內核建設,算是不需要愁了。”
“!!!”
沈木一驚,根本不知道顧守志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你,你別打這個主意!”
顧守志笑著搖頭:“非也,我這不是打主意,也不是問你要錢。”
“那是哈?”
“我是在幫你如何花錢而已,此乃君子所為!”
沈木:“……”
是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