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局勢總是瞬息萬變的,無論在任何時代都是如此。
說不定哪天你起床之後,就要改朝換代了。
畢竟大多人都懂得轉換節奏的重要性。
數日的時間很快過去。
當東洲西南那巨大的天幕遮掩被諸多經過的修士們發現。
消息這才開始傳遍了整個東洲的王朝。
直到此刻,有人才猛然間驚醒。
甚至有的人才剛察覺到一絲不妙,尚未來得及做出應對之策,卻已然發現,為時已晚。
大齊王朝的各大郡縣,甚至在昨晚還做著美夢普天同慶,結果第二天一早,巨大天幕從京都城撤去之後,才徹底傻眼。
大齊都城的軍旗,居然換成了南靖的。
消息一瞬間轟動了整座東洲。
本來按照之前人們的猜測,南靖的野心可能還要等一陣子才能釋放。
畢竟東洲的洞天福地尚未開啟。
也許在這之前,沒人會想到南靖王朝會提前行動。
大多人還在自作聰明的悄悄試探,想要找出那個暗中與南靖合作的王朝暗子。
畢竟之前見識到了洺河宗這枚棋子的厲害。
差一點讓大離王朝陷入被動。
所以很多王朝都在猜忌中互相調查。
只是,知道今天大家才發現,被南靖耍了。
當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那邊的時候。
殊不知,南靖要的並不是跟東洲的王朝勾結。
而是直接取代一個王朝位置。
且作為大軍壓境的突破口,進攻整座東洲。
大齊京都城被滅之前,都還尚在溫水裡。
誰都知道南靖第一個要對付的可能是大離。
結果,第一個死的居然是自己。
西南邊境的跨洲渡船港口,便是大齊掌控的資源。
也是南靖想要的。
一瞬間,無數關注從四面八方湧入。
這樣大規模的跨洲大戰,真不是經常能夠見到的。
其它幾個大洲,乃至中土神州的超級宗門,也都是紛紛投來目光,甚至有大修親臨,隻為觀看這一場東洲之亂的棋盤。
不過上有一些時間。
南靖大軍的跨洲渡船沒那麽快到,這邊是最後的時間。
一夜之間,東洲似乎要亂了。
然而,在另一個焦點處。
某個縣令,卻已經快一個月不見人影了。
封疆城諸多修士感到了一絲絲的奇怪。
尤其是那些慕名而來,想要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妖孽縣令之人。
等了這麽久沒見到。
據說是入了試煉秘境。
可怎麽會這麽久?
難道死在裡面了?
眾人猜測。
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準備做出點越線的行為,以作試探了。
東洲如今瞬息萬變。
哪怕這封疆之前發生了那些事,可誰保證以後會是什麽樣?
別說好了傷疤忘了疼這種話。
大多人只知道先下手為強。
機緣和好處,那都是爭來的。
…
…
東籬山,山腳下。
李鐵牛和西北風兩人無語的看著遠處。
兩人數天之前就已經到了。
只是跟人家東籬山的人都已經洽談完畢了,也不見趙太季他們人。
封疆三百修士的影子都沒見到。
所以兩人只能在這兒等了。
“來了。”
忽然,李鐵牛說了一句。
只見遠處,吊兒郎當的趙太季帶著三百人,風風火火地從大老遠狂奔而來。
棲北風和李鐵牛看的一臉懵逼。
講道理,他們兩個人去安裝天音罩,從腳程來講的話。
速度應該是比他們慢了許多才對。
可他們兩個人卻是先到,那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趙太季很可能帶著這三百人,不知道幹什麽缺德事去了。
若是別人或許不用懷疑。
可這帶隊的是趙太季,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喲,你們已經到了,哈哈。”只見遠處夾著那把破刀,一臉猥瑣的男子大聲道。
看似閑庭信步,腳下卻虎虎生風,甚至看不到他有多用力,但是身體卻飛快地在地面移動。
後面則是風塵仆仆的李友馬等人。
每個人看模樣都比較慘,大部分人的臉上幾乎都掛了彩。
不僅如此,渾身也是破破爛爛,只是看似憔悴,可每個人的眼中,都是冒著精光,滿是異樣的風采。
棲北風挑了挑眉:“你這是帶他們去哪了?”
趙太季微微一笑,搓了搓手:“也沒去哪兒,就是過來的時候啊,這一路都不太不算太平,那我們封疆的漢子肯定要替天行道啊,所以一路上,但凡什麽山賊馬賊,洞中大妖,都被我們收拾了一下,就算是練手了,瞧見沒,清一色的鑄爐境了。”
趙太季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指了指身後的那群人。
棲北風和李鐵牛看去,微微有些驚訝。
還真是鑄爐境了。
“估計回去之前再來一波,就能登堂境,怎麽樣,我這帶兵能力那可不一般吧。”趙太季吹噓。
棲北風聞言,眼神有些古怪。
他看了看後面每個人的身上,好像都多了一點什麽。
再看看趙太季這一身看似破爛的行頭裡,居然穿金戴銀的多了好多玩意。
棲北風眼皮一跳。
“我說…你確定是帶他們替天行道去了?不是打家劫舍?”
“怎麽可能?我是那種人嗎?什麽叫打家劫舍,我這真是替天行道,你說那些洞中小妖,天天滋哇亂叫,影響人家休息,除掉之後,洞中財務我們順手撿來,這有問題嗎?”
棲北風:“……”
李鐵牛:“……”
聽完這話,兩人一臉呵呵。
無奈歎了口氣,也不在這個話題浪費時間。
棲北風指了指身後:“已經跟東籬山的弟子說過了,韓東籬的令牌,也已經給他們看了,他們同意我們挖礦了,這座山,便是東籬山,籬岩礦就在山體裡,不過眼下有個問題,就是這山石,非一般兵器可以開鑿。”
“山搬走不就得了?”
“……!”
“……?”
說人話好嗎?
趙太季聳聳肩,然後一步邁出,直接飛了上去。
山腰處,有一塊漆黑幽暗的岩石,露出了外骨。
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異樣的黑芒。
倉啷!
一聲長刀拔出,趙太季先在上面磨了磨。
沒過多一會兒,鏽跡斑斑的長刀,有一部分的刀刃,已經露出了些許鋥光。
“嘖嘖,可以啊。”趙太季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沒等眾人反應,揮手便是一刀砍下!
嘭!
“!!!”
“!!!”
刀光太快,眾人眼神只是一閃。
只見山坡斜向的那塊半露的籬岩石,依舊紋絲不動。
“好家夥!硬啊!”
棲北風無奈一笑:“這不是廢話嗎。”
“那怎麽辦?”
“不知道。”
一時間眾人陷入沉思。
良久,
悶聲的李鐵牛是在看不下去,開口說了句:“整塊挖出來就好了,不用開鑿,籬岩石體型巨大,可又不是整座山一體的,幹嘛非要切成小塊,而且是不是忘了,縣令為啥讓咱們去補秀山?”
兩人聞言瞬間安靜。
好像有道理。
而後,棲北風這才想起,去補秀山,給他們安裝天音罩之後。
當時給的報酬,並不是香火錢,也不是金經錢。
而是補秀山的獨門法器,一秀乾坤袋。
一開始還覺得奇怪。
如今一看,原來是沈木早就計劃好的。
想要裝走巨大的籬岩石,也唯有這容納萬物的一秀乾坤了。
“大人果然厲害啊。”